“一千萬!你確定你說的是一千萬塊錢,不是別的設么東西?”電話里,佟麗亞驚訝的叫聲幾乎都能刺破墻壁傳到外面去的樣子,足可見她的驚訝。
“當然是一千萬塊錢啊,如果是其他東西那就不止一千萬了,估計就直接幾十億了。”張步凡笑著說道。
那邊沉默了一下,估計在咀嚼他這句話的意思,然后,很快就明白了,“呸,流氓!”
“跟自己媳婦兒說這個問題那能叫耍流氓么?這才是正經事啊。”張步凡笑道,笑的很壞,很下賤,就是饞她身子的那種下賤。
“好了,別歪樓,說回來,你怎么有這么多錢啊,我居然都不知道?”佟麗亞說道,依舊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
她知道張步凡有錢,但是從來沒想到,這貨居然比她的財產多出了一位數!
沒錯,她這些年其實也賺了不少錢,尤其是這幾年咖位的提高,無論是片酬還是各種商業通告的報酬都大幅度提高,想要賺到八位數的錢說難也不難,但問題是她賺的多花的也多啊。
跟經紀公司的分成、個人的形象維護費用…等等等等,不夸張的說,對她以及其他很多和她一樣的明星來說,錢真的就和流水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而且,這樣的資金流水非常的碎,就算是大筆的資金流動也就是百萬級別,像這樣一次性的千萬級別資金流動,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而且,這樣的資金流動,居然是來自張步凡。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倆才想起來,她從來也沒問過關于他的財產問題,而他也從來沒有主動告訴過她。
在這個離婚律越來越高,明星們在結婚的時候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婚后辛福生活而是離婚的時候怎么保證自己不被對方弄走太多錢的當下,這倆人又一次如同一對異類,完全忽略了“錢”的問題。
“我沒告訴過你我有這么多錢么?”張步凡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樣,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老公做的真不稱職,在別的老公都把工資卡交給老婆的時候,他老婆居然不知道他有多少錢?這樣不好,很不好!
“那啥,其實我這還有點,要不我把銀行卡寄給你?反正除了這1000萬我估計也不會再花更多了,以后如果還有需要我就跟你申請,你也幫我把個關,省的我亂花錢。”這句話說的是那么的誠懇,那么的情真意切,那么的舔狗本狗…
“那倒是不用,我只是感到驚訝,原來,我老公居然這么有錢,要知道你這么有錢我就安心在家當全職太太了,還受這個累干什么啊?”佟麗亞說道,從她輕快的語氣里可以聽出,張步凡那一番話還是讓她很受用的。
當然,她這話也是玩笑,她付出了那么多才有了今天的成績,當然不可能放棄,這是她喜愛的事業。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直到那邊經紀人催著佟麗亞要開拍她的鏡頭,才終于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張步凡收起手機,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也就是往那個酒樓里面走,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一個倍兒有特色的聲音。
“嘛呢?”
一聲臺詞從里面傳出,戲劇腔,不用說,張涵與的戲份了。
張步凡習慣性的走到監視器后頭,而那位副導演也習慣性的給他讓出了一個更靠近監視器的位置,他就自然的走過去,看了起來。
沒錯,這位副導演,在管琥拍《斗牛》的時候就當過管琥的副導演,已經習慣了。
張步凡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是張涵與飾演的戲子從后頭走出來的時候。
先出來的不是張涵與,而是黃博。
他是退著出來的,舉著手做投降狀,他的胸口頂著一把花槍的槍尖,頂著他一點點的退了出來,隨后,張涵與出來了。
這位的架子是端著的,一臉的正氣,就和他現在演的是包黑子、海瑞這樣的人似的,左右看看,一副要審案子的樣子。
“誰呀?”
是不是很熟悉?
當初張步凡剛開始弄電影劇本,給三個主角做設定的時候,給張涵與弄了個戲子的身份,就試著寫了那么幾句臺詞,這是其中最簡單的一句,也是張涵與讀過的第一句臺詞,也是因為這句臺詞,引得張步凡過去搭話,倆人才算是認識了。
而到了電影里,就成為了張涵與飾演的戲子出場時的第一句臺詞。
監視器后頭,管琥皺了皺眉,張步凡搖了搖頭,倆人的動作合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代表“否定”的表情。
“咔!”
管琥喊咔,從監視器后頭站了起來,似乎想過去講戲,但是想了想沒過去,那邊張涵與已經過來了,管琥也不廢話,直接調了鏡頭給他看。
“妝不對。”張涵與仔細來回看了幾遍,說道:“妝太跳了…不。”
他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第一個判斷,“不是妝的問題,還是表演,這么演不對,和其他人的表演是脫節的。”
張步凡在后頭暗暗點頭,這個設定是他出的,在和其他幾位編劇商量了之后定了下來,就是想讓張涵與延續他在以往的影視劇中的形象,也就是“正”。
這就有點像,或者應該說是他們希望像是徐爭演的喜劇那樣,一本正經的搞笑。
不僅如此,他們也希望通過他的“正常”與其他人的“不正常”來進行對比,并以此增加喜劇效果。
但是很顯然,他們的目的并沒有達到,效果并沒有出來,反而像張涵與說的那樣,脫節了。
“換種表演方法吧。”管琥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好演員就這點好,很多時候都不需要他開口,自己就能找到問題。
一邊說,他一邊看向張步凡。
就知道…
張步凡撓撓頭,還是開了口,“要不這樣,涵與哥你試試這樣,架子繼續端著,但不是特別正的那種,而是那種比較狂傲的,就這樣。”
他仰起頭,拿下巴和鼻孔沖著那邊倆人,眼睛往下,特不屑的樣子。
“嘿。”張涵與看著張步凡的表演,先是眼睛一亮,但并沒立刻點頭,而是再思索了一下,最后一點頭,“嗯,就照這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