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旁。
十余個各種膚色,身著各色比基尼的長腿妹妹在嬉鬧中。
只見郭淡叼著一個大雪茄,端著一杯紅酒,下著大短褲,從莊園的大門走出來。
“寶貝們,我來了。”
雪茄、紅酒一扔,郭淡縱身躍入泳池。
聽得一聲驚呼,似遠似近。
這水珠怎么總是抹不干凈啊!
郭淡不斷抹著臉,但好似怎么也抹不掉,弄得眼睛都睜不開。
怎么還有溫度?
“格格格......!”
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
哪來的小孩笑聲。
郭淡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只光禿禿得,還在...還在滴“水”。
順著,郭淡斜目往上看去。
“格格格!”
只見寇承香睜大大眼睛瞅著他,傻呵呵直笑。
終于!
郭淡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我擦!”
郭淡一個翻身滾下得床去。
“咯咯咯!”
又聽得一陣銀鈴般得笑聲,郭淡轉頭看去,只見一向不茍言笑得寇涴紗,此時已經笑得趴在床上,都直不起腰來。
寇承香見母親笑得這么開心,也咧開嘴,格格格地大笑起來。
“夫人,想不到你也好這一口。”
郭淡極其郁悶道。
“不...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想到香兒會.....噗.....!”
寇涴紗笑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你......好呀!那咱們夫妻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干什么,你別過來呀。”
為時已晚,正準備逃離的寇涴紗,已經被郭淡給撲倒在床上。
拱啊拱!
拱啊拱!
“呀!你這人怎么把尿都擦在我身上。”
略有潔癖得寇涴紗,是氣惱地拍著郭淡。
然并卵!
寇承香見他們兩個玩得這么快樂,竟然不帶上自己,小嘴一撇,迅速的爬了過去,小小身子直接趴在寇涴紗臉上。
“香兒!”
寇涴紗驚呼一聲。
“小子,一邊去,這是我夫人,你找你爺爺去要媳婦。”
郭淡一手將寇承香扒開。
寇承香急急坐起身來,奶兇奶兇地撲向了郭淡......!
一家三口玩得是不亦樂乎。
一個時辰后。
郭淡摟著寇涴紗從屋里面走出來,哈哈道:“一日之計在于晨啊!”
寇涴紗雖然聽不懂這潛在意思,但瞧這廝是一臉yin奸,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輕輕拍了下他,“都怪你,將香兒的尿擦到我身上,害得我又要洗個澡。”
必須得!都說一日之計在于晨,你不洗澡,怎么那啥啊!郭淡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竟然趁我熟睡之際,讓香兒用尿滋醒我,這還真是生平頭一回。”
“噗!”
寇涴紗想起那一幕,不禁又笑出聲來,抿著唇道:“這你可不能怪我,大清早奶媽就抱著香兒來找我,那我就將他放到床上,我哪里知道他會突然尿的。”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夫君,你方才是在做夢嗎?”
郭淡愣了下,道:“你怎么知道?”
寇涴紗笑道:“我聽到你喊什么寶貝,還當你是醒了,是在叫香兒,哪里知道......!”
郭淡回想起那個夢,突然道:“夫人,你說咱們賺了這么多錢,是不是該換一個大宅院住住。”
寇涴紗一愣,旋即搖頭道:“我覺得不需要,這里住著挺好得啊!”
“這里是不錯。”
郭淡嘖了一聲,“但是浴室還是太小了一點,不夠咱們夫妻玩樂的。”
“在浴室玩樂?”
寇涴紗錯愕地瞧了眼郭淡,但很快兩頰就紅了個通透,伸手狠狠在郭淡腰間掐了一下。
“哎呦!夫人手下留情啊!”
看來這真是女人的天賦,不需要學的。
都說小別勝新歡,可真是一點沒錯,夫妻二人不但沒有因為久別而變得疏遠,反而變得更加恩愛。
當然,其中寇承香也是功不可沒,自從有了寇承香,寇涴紗也不再總是冷冰冰得,時常也會被寇承香逗得大笑,這種情緒自然而然也轉移到郭淡身上。
也促使他們的閨房之樂,變得更加甜蜜。
夫妻二人打情罵俏地來到牙行門前,寇涴紗立刻恢復往日嚴肅的神情。
“大小姐,姑爺。”
守候在門前的不再是寇義,而是小安。
“小安啊!這一次回來,我最大的期待,就是你的成長,但愿你不會令我感到失望啊!”
郭淡手指著小安道。
“是...是...!”
小安頓時慌得一筆。
這還真不是郭淡故意嚇唬小安,而是他真的期待小安得成長,因為目前牙行發展太快,但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又太少,否則的話,郭淡也不需要這么累。
“總裁好!總經理好!”
入得大廳,前臺的迎賓小娘子,已經站在臺前恭迎,小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澀。
郭淡絕對是牙行的大眾情人。
“努點力,年終獎就在眼前了。”
郭淡笑著點點頭。
“多謝總經理。”
小姑娘們臉露激動之色。
因為他們在浴室“嬉鬧”了一個時辰,其實他們已經遲到半個時辰,牙行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忙碌中,見到郭淡的出現,眼中雖閃爍著激動之色,但也只是頷首問好。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對夫婦可是最不喜歡形式主義,即便多問候一聲,要是活沒有干好,還是會被教訓的狗血淋頭。
“真是有勞夫人了。”
郭淡見牙行一切都井井有條,不禁向寇涴紗道。
寇涴紗微笑道:“比起夫君到處東奔西走,我這哪能算是辛苦。”
其實不但不辛苦,她反而享受其中。
說話時,二人默契地聯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郭淡來到辦公椅前坐下,寇涴紗則是坐在他對面。
“關于這一年的賬目已經放在你的桌上。”寇涴紗道。
郭淡點點頭,道:“現在牙行的股價是多少?”
寇涴紗道:“大概在半年前,我們的股價有降到八厘,而自關稅一事塵埃落定之后,如今已經漲到一分七厘,但是掛牌出售得非常少。”
郭淡道:“那我們收了多少股?”
寇涴紗略顯尷尬道:“比我們預計中得要少得多,當時只收購了一百萬股,這是因為柳家突然出手,以一分的價格收購了近六百萬股,為了阻止他繼續收購,我故意將價格抬到一分五,他們才就此罷手。”
其實郭淡并未說要狙擊別人收購股份,他反而希望股票交易頻繁,只不過寇涴紗就是不喜歡柳家賺這快錢,她故意以超高股價。
“這只老狐貍,可真是把兩邊下注玩到了極致啊!”郭淡笑了笑,又道:“不過這也無傷大雅,我們明年可用資金有多少?”
寇涴紗道:“如果算上開封、懷慶、彰德三府的利潤,我們明年可用資金有一百五十萬兩。其實原本不止這個數額,但是今年我們在天津衛投入了整整三十萬兩。”
“這錢必須得花。”
郭淡點點頭,道:“不過一百五十萬兩,也差不多夠用了。”
一百五十萬兩只是差不多夠用?
其他商人要是聽到這句話,估計會暈厥過去。
難道我們只不過是一群要飯的么?
但是寇涴紗知道,從明年開始,牙行就要開始進行大宗商品交易,而不是那些小打小鬧的交易,道:“天津衛的倉庫已經全部建設完,就建在潞王府的附近,足夠容納五十萬件綢緞,五百萬斤茶葉,以及十萬件瓷器,潞王府的銀庫也已經建成,足夠囤放三千萬兩的白銀。”
以這個規模來看,一百五十萬兩還真的有些相形見拙啊!
對此寇涴紗都顯得有些疑慮,“夫君,我覺得這規模有些太大,我們真的用得著這么多嗎?”
“如果我們成功的話,很快就要擴建。”
郭淡一笑,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問道:“這就是信行收集來資料?”
寇涴紗點點頭道:“這是信行花了一年多,收集來的有關海外貿易的一些資料,據信行那邊所言,這里面包含著所有在海外進行貿易的商品,但是數量難以調查清楚。他們是根據福廣地區貿易的情況進行估算,其中交易最大量還是絲綢.......!”
正當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姑爺,建筑作坊的陳員外來了。”
郭淡問道:“陳平已經回京了?”
寇涴紗點點頭。
“快快有請。”
郭淡將桌上的資料放入抽屜里面。
過得片刻,只見一個又瘦又黑的老者走了進來。
郭淡定眼看去,問道:“大叔,你是陳員外的胞弟么?”
“賢侄,你怎連我都不認識了。”陳平激動道。
“陳...陳員外?”
郭淡大驚失色。
在他的印象中,陳平是又矮又白又胖,如同一個肉球,而如今的陳平快跟以前的寇守信一般瘦。“員外,你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陳平沒好氣道:“不就是因為潞王府么,我哪里知道那邊啥都沒有,到處都是懸崖峭壁,連一間像樣得屋子都沒有,我剛去的時候,都只能住在山洞里面,這夏天又熱,冬天又冷,可真是要命啊!”
郭淡道:“我說員外,你沒有必要事事親力親為呀!”
陳平道:“那可是潞王府,我要不盯著,我這哪里放心的下,今后這種買賣還是別做了,可真是要命啊!”
“這樣啊!”
郭淡眸光閃動了幾下,道:“我還正打算擴建潞王府,大概投入五十萬兩,如果員外不想做,那我就另外找人去做吧!”
“賢侄,這可不行啊!”
陳平趕忙坐到郭淡跟前來,“這苦我都已經吃了,現在那里是吃得好,住得好,這你可不能換人,太不厚道了。”
郭淡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陳平愣了下,指著郭淡道:“原來你是騙我得。”
“抱歉,抱歉,我只是真擔心員外你準備退隱江湖,這樣的話,我上哪找一個如員外這般守信的合作伙伴啊!”
郭淡又道:“雖然員外吃了不少苦,但是這一筆買賣,至少也賺了十幾萬兩吧。”
陳平挺不好意思地笑道:“差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