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當歸快速上前,揚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賈如梅的臉都撇向一邊,聲音也響亮的很,可臉上卻沒什么印子。
賈如梅不敢置信的一手捂住被打的左臉,慢慢回過頭,死死看著花清荷,“你可知我肚子里的可是柳府二房未出世的長子,你這是要謀害我的孩子,快,去請夫人來,我肚子疼得厲害。”
賈如梅說完就用另一只手捂住肚子,臉色帶著猙獰,如果眼神能像些,或許能騙過人。
賈如梅的丫鬟是當初從娘家跟著進了柳府的,這些日子以來看到了柳府當家主母對自家小姐的好,就連二房的奶奶都比不上,所以賈如梅一吩咐,立馬跑出去喊人了。
“當歸,看來你打得太輕了,她既然想讓肚子有事,那你接著打吧,看看這賤婢什么時候能演得像一些。”吳顏穎見到賈如梅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裝的,心里那個火氣上涌啊。
“你敢!”賈如梅暴跳如雷,“我這肚子里的可是…”
“閉嘴吧你,即使出生了也是個庶出,你當金蛋蛋啊。”吳顏穎聽不下去了,之前在正院的時候畢竟顧忌長輩,是親大姐的婆婆,禮教上也不允許自己開罵,可對于這么個東西,她就不信氣不死她。
“阿穎,算了,畢竟是相公的孩子,萬一真有些事,我也不好交代。”吳顏曉低聲說道,眼底有些隱忍和澀意。
“好他個柳曼輝,今日我就不信了,如果我真把這賤婢肚子里的孩子弄沒了,他敢跟我們吳府和英國公府對著干?”吳顏穎覺得賈如梅還沒被自己氣死,自己就要被親大姐氣暈過去了。
賈如梅一聽吳府就知道是吳顏曉的娘家,那畢竟是戶部尚書府,英國公府她也知道,戶部尚書吳大人的胞妹就是嫁入了英國公府,是英國公府世子夫人,賈如梅好待是官家小姐出生,雖然親爹品級不高,可一些道理還是懂的。
“所以你要仗勢欺人,借著吳府和英國公府的名頭要欺負我這弱女子,還是懷著兒子的弱女子。”賈如梅的臉猶如變天般,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很,現在就淚流滿面了,“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二少爺愛重有加的,今日你們要傷害他,就先殺了我。”
“你…”花清荷攔下了要上前的吳顏穎,皺眉道,“跟這么個玩意兒計較什么,她就是個戲子。”
“別讓她覺得我們傻,真想對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樣,現在她還能好好的站在我們面前說話,早死了幾百次了。”花清荷不屑的看了賈如梅一眼,“放心,即使教訓了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們也會給你保住的。”
“當歸,接著給我掌嘴,注意些分寸,別傷到她的孩子,至于她,怎么疼怎么打。”花清荷冷靜道。
賈如梅震驚的看向花清荷,“你敢,你…”
“今日本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的,可你小小一個賤婢,指著我們這些主子,開口閉口你,我,是什么規矩,安夫人最是重規矩之人,想來是不愿見到有人這般丟柳府的臉面,好在我們是親戚,犯在我們手里能教導一二,免得以后出了門,給柳府惹了禍事。”
當歸一手捏住賈如梅的手腕,另一手靈巧的在她臉上正反開弓,只聽那“啪啪——”聲不絕于耳,可神奇的賈如梅臉上就是沒有任何痕跡。
“你們都是死的嗎?就見我被這樣欺負,等二少爺回來后,看我不讓他扒了你們的皮。”賈如梅見周圍的一些下人都沒動作,自己又掙脫不開當歸,臉怎么避讓總能被打到,氣得破口大罵。
周圍的下人一聽二少爺,有想上去幫忙的,可看到當歸的架勢,花清荷幾人的風輕云淡,想到這兩位小姐的出身,又不敢動了。
當歸足足打了二十下,才停了手,賈如梅已經沒罵人的力氣了,只能雙眼恨恨的等著吳顏曉。
“你看著我大姐做什么?”吳顏穎被氣笑了,還真沒有哪家的妾侍敢這般明目張膽地瞪主母,看來之前柳府里不僅安嘉苑縱著,柳曼輝也沒少哄啊。
“爺,妾臉好疼,肚子也疼,爺,妾和孩子是不是要死了?”
前一息還惡狠狠的賈如梅,下一息就梨花帶雨,哭得好不傷心,雙眼委屈的看向前面。
花清荷和吳顏穎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緋色長衫,戴著玉冠的男子站在身后,五官還算耐看,皮膚也白皙,就是那擰起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
“這是怎么回事?”柳曼輝在聽了丫鬟的稟告,說賈如梅被打了,可能傷及了孩子后,匆匆趕來后院,然后就見到了這么一副場景。
自己的嫡妻,還有妻妹,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三人站在癱坐在地上的賈如梅面前,雖然看不到她們三人的神情,可賈如梅倒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去扶,柳曼輝想到賈如梅肚子里的孩子,大聲道,“沒看到賈姨娘倒在地上嗎?你們這些下人還不把人扶起來。”
聽到柳曼輝的第一反應是這個,花清荷眉眼一挑,氣笑了,“慢著。”
花清荷聲音不小,下人們已經見識過花清荷的厲害,一時之間還真停了手。
“這位小姐是?”柳曼輝看著花清荷低問。
“相公,這是表妹,英國公府五小姐花清荷。”吳顏曉解釋道,“清荷好不容易回京,這么些年沒見到妾身了,今日特地跟阿穎一塊兒來看我的。”
柳曼輝一聽是英國公府五小姐,愣了一下,隨后給花清荷和吳顏穎拱了拱手,“剛剛沒看仔細,原來是阿穎和表妹。”
“爺,您要給妾作主啊,表小姐仗著是英國公府出身,就讓下人扇妾耳刮子,二十來下,妾的臉好疼,肚子也好疼。”賈如梅見柳曼輝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忙出聲道。
“大表姐夫無需擔心,賈姨娘如此中氣十足,身子骨硬朗著呢。”花清荷哼聲道,“我這丫鬟懂些醫理,有分寸的很,怎么可能傷了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