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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是我偏激了

  虞朝暮想起上輩子的自己,銅皮鐵骨所向披靡,她再想想如今這個破身體,與自己的本體里頭,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牛鬼蛇神的,她就想哭!

  一具超強異能者的身體,換了這么個脆皮士,怎么想怎么虧!

  于是虞朝暮將臉埋進了重寒煜的懷里,悶悶道:

  “我就是覺得吧,我這輩子都在干些什么,走了這么遠的路,打了這么多的怪,我圖的是個什么?你們誰都不是我的,將來…還不知道對我好不好,早知道,我搭理你們做什么?”

  這個問題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重寒煜一聽,將虞朝暮抱得緊了些,心里頭有些怒道:

  “你這說的都是些什么話?誰不是你的了?就算他們都不是你的,我還是你的,楊陽心心和天天,也都還是你的,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偏激成了這樣?”

  “我…”

  虞朝暮將臉從重寒煜的懷里抬起來,看著重寒煜,有些賭氣道:

  “你又不是我親哥,你遲早有一天,也不是我的!”

  算了算去,好像還真就只有她收養的那幾個孩子是她的,虞朝暮今天是有些偏激了,可是任憑誰知道,自己的本體里住著的,有可能不是自己,行事作風,還隱約有些像某個心機婊的時候,誰都會對自己的人生產生懷疑。

  “好,你現在也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哥了。”

  重寒煜坐直了,連帶著虞朝暮也坐直了,他的手掐著她的腰,低頭看她,忍著心里的氣,說道:

  “那我們倆就好好的掰扯掰扯,我們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我對你怎么樣,你自己說?你這個人…我是沒有機會為你去死,如果能,第一個為你死的人就是我,你事事沖在前頭,倒是給我個機會證明一下,我也是對你不離不棄的啊!”

  瞧瞧虞朝暮這話說的,各種賭氣各種撇清關系,重寒煜聽懂了,現在虞朝暮說這些,糾結這些,其實大多都是些想要確認的話。

  她越是撇清關系,其實就越是想要確認,這些人這些事,其實都是她的,都是她這輩子努力掙來的。

  重寒煜對她怎么樣,她未必全然沒有點兒信心的。

  說到底,虞朝暮看著大氣、勇敢、熱血沸騰,實際上,她骨子里就是一個缺愛的小屁孩兒。

  誰對她好,她就為誰拼命,誰給她一分陽光,她能還誰一個夏季,可誰若是對她不好,她轉身就走,斬斷情絲毫不拖泥帶水。

  原先她愛沈瀾,那定是深愛的,曾經對沈瀾,定不比對如今的重寒煜差半分,可沈瀾傷了她,她在沈瀾有可能遇上危險的時候,看都不看沈瀾一眼,義無反顧的奔向重寒煜。

  喜歡上虞朝暮這種人,其實十分的累,但被這種人喜歡著,照顧著,卻又萬分的幸福。

  十分的累,與萬分的幸福,曾經沈瀾得到了,可是他沒有珍惜,如今這個人放在重寒煜的手里,他是怎么都不會撒手讓給任何人的。

  所以重寒煜雖然不是虞朝暮的親哥,可是他得讓她明白,他得一遍一遍的說給這個缺愛的小孩兒聽,這末世之后發生的種種,讓虞朝暮將來無論做了什么,發生了什么,他都會對她一如既往。

  而說起重寒煜心里的氣,那是因為她自己也知道,重寒煜不是她的親哥,所以她這一直以來,把他當成哥哥一樣的依戀著,親昵著,打鬧著,重寒煜說過半句了?委屈過半句了?

  說什么他不是她的親哥,對,他的確不是她的親哥,那她自己都知道這層關系了,怎么就還把他當哥一樣的看?怎么就不能轉變轉變觀念,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愛?

  累是真的累,幸福卻也是真的幸福。

  望著重寒煜有些動怒的俊臉,虞朝暮眨了眨眼,在微弱的,橘黃的小燈中,喉頭有些酸酸的,她垂目,伸手抱住了重寒煜的脖子,將腦袋靠近了重寒煜的心臟,一片寒冷的心中,稍稍生出了些溫暖來,軟軟的低聲道:

  “是我偏激了,我錯了。”

  她很少主動抱他,大多時候,都是他過來抱著她,如今她主動了,證明她也算是對重寒煜,稍微敞開了一些心扉。

  無論被拋棄多少次,無論遭遇了什么背叛,日子都還是一樣要過下去的,她和重寒煜從末世之初一路走過來,信他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所以如果重寒煜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重潤雨,他未必會大發雷霆的離開她,虞朝暮也就不必在他面前說些賭氣的話,免得說來說去,反而影響了對彼此的信任。

  重寒煜心里的氣頓時煙消云散了,他抱著虞朝暮往后倒,脊背重新靠上了床頭,柔聲道:

  “知道自己錯了,以后就別說這些賭氣的話,我不會離開你,無論你做了什么,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一直在你的身邊,你不是經常說,末世路太難走,再難走,你的路上還有我,一個人都沒有了,都還有我。”

  這話說得,虞朝暮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含著淚,“噗嗤”一笑,道:

  “那太不公平了,我就只有你,可你還有那么多的女人呢。”

  “哪兒來的女人?”

  重寒煜手臂壓著虞朝暮,將她往自己的懷里狠狠的按去,不高興的問道:

  “你不折騰著給我找女人,我一個女人都不會有,就只有你。”

  虞朝暮隱隱覺得這天要聊不下去了,再聊這個畫風就要出問題了,她便是將自己的鼻涕眼淚,往重寒煜的胸口蹭了蹭,道:

  “嗯,我不想說了,你趕緊離開這兒,我得睡覺了。”

  說著,虞朝暮還伸手關了燈,從重寒煜的懷里出來,躺在了床上,擠了重寒煜幾下,想把他擠下床去。

  重寒煜深吸口氣,怕了她一樣,直接下了床,伸手將床上的被子一翻,蓋在了虞朝暮的身上,有些無奈,沖床上的虞朝暮舉了個大拇指,

  “你牛!”

  算準了他在等待,所以不敢碰她,是不是?是不是???頂點小說手機站m.11kt.cn

大熊貓文學    論如何在末世里越過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