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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只要你愿意說

  留下陳圓一臉不放心的要跟出去,重羅一把將她拉著坐了下來,說道:

  “你跟去干什么?讓他們兄妹倆折騰去,我們都是些老人了,別管那么多。”

  “不是…不是!”

  陳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起,然后又問道:

  “孩子這么大了,你,你也不說說,你也不看著點兒?!”

  “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他們比我們可出息多了。”

  重羅覺得陳圓有些大驚小怪的,看什么看啊?重寒煜兩兄妹每天做的事兒多危險,能看嗎?看了能有命繼續活著嗎?

  望著重羅這糊涂樣兒,陳圓是氣不打一處的來,末世前的舊恨新仇一股腦兒的上來了,沖著重羅就怒道:

  “你這個人,你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糊涂,你你你活不清白你!”

  “我我我怎么就活不清白了?就你活得清白,就你最清白?”

  重羅也是火了,他跟陳圓為什么會離婚?就是因為跟陳圓性格不合,在一起就吵架,在一起就吵架,沒離婚的時候就吵,離婚了還吵,末世前吵,末世后依舊是兩句話不對付又吵!

  桌子邊上的重潤露楊陽幾個孩子,嚇得趕緊低頭扒飯,成艷芳幾個大人,也不好多說什么,趕緊的收桌子的收桌子,喂孩子的喂孩子,任由重羅和陳圓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了下去。

  家具城旁邊的僻靜巷子里,虞朝暮打開房車的門走了進去,她心里頭裝了事兒,所以不想搭理旁人,就只想找個地方靜靜。

  見得重寒煜跟著她上了車來,她也沒開燈,直接去了大床的隔間,從里頭找出了她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見重寒煜還在她的房車里,他就站在原地,靜靜地這么看著她,可這個人,也只是重潤雨的哥哥,不是她的哥哥!

  于是虞朝暮心中又不好了,便說道:

  “行了,我要洗澡休息了,好累,你該干嘛的干嘛去。”

  見重寒煜不說話,只是站在黑暗中,虞朝暮也沒心思和他多說兩句,徑自進了浴室洗澡,然后進了大床房。

  一進去,就看見重寒煜半躺在她的床上,長腿擱在床沿邊,似是在等著她。

  “你怎么還沒走?”

  虞朝暮擦著頭發上的水走過去,一巴掌拍開了重寒煜的長腿,沒好氣道:

  “起開點兒,這是我的床,要睡你到外面的小床上睡去。”

  什么都是重潤雨的,就沒有一樣是她的嗎?她努力了這么久,爸爸是人家的爸爸,媽媽是人家的媽媽,哥哥妹妹都是人家的,可她買的房車該是她的,她的床也該是她的!

  半躺在大床上的重寒煜,便將長腿挪開了一些。

  虞朝暮伸手,打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然后擦著頭發,擦著擦著,她的動作一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怔忪的低頭看著。

  重寒煜便是問道:

  “小雨?小雨?你在想什么?”

  虞朝暮仿佛沒聽見般,依舊盯著手里的瓷瓶看,白色的瓷瓶身上貼著一張紅色的紙,紙上寫著真言丹三個字,一瓶100粒,給人吃下去一粒,就能讓人在一個小時內,說出來的話,全都是真話。

  她咬唇,手指捏緊了手里的真言丹,然后恍然回神,看著身邊靠坐在床頭上的重寒煜,問道:

  “啊?你叫我?怎么了?”

  過了半小時,她才回神,這問題有點兒大了!

  重寒煜深吸口氣,伸手,摸了摸虞朝暮已經半干的長發,她的衣衫單薄,身體纖瘦且修長,瞧著身量,似是比以前長高了幾厘米。

  重寒煜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沉聲道:

  “過來,坐這兒。”

  虞朝暮便是依言坐了過去,靠得離了重寒煜近一些,他伸手,就將她一把抱入了懷里。

  起初,虞朝暮還以為重寒煜是有什么話要跟她說,又見他抱著她,便掙扎了一下,想要坐直了。

  重寒煜便是說道:“別動了,跟我說說,你今天怎么了?”

  他知道她去見了沈瀾老婆,并且看了沈瀾老婆一整個下午,這些重寒煜都知道。

  如果上次,是重寒煜誤會,虞朝暮跑去海倫春天,是因為愛著沈瀾,所以才去看沈瀾老婆的,那么這一次,虞朝暮看了沈瀾老婆一個下午,絕不僅僅是因為愛著沈瀾。

  在虞朝暮的心目中,沈瀾沒有這么重要,現在重寒煜知道了,至少他和沈瀾比起來,虞朝暮選擇的是他,而不是沈瀾。

  其實重寒煜也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虞朝暮和沈瀾老婆,越長越像!

  他懷里抱著的這個人,每天一打坐,就在承受著一種非人的痛苦,這種痛苦讓她每次都能排出血與骨髓,應當就是《修真百科全書》里面說的,她正在洗髓。

  洗髓這個概念,以前重寒煜不懂,后來看了《修真百科全書》之后,他就知道,是一個人排出自身身體雜質的一個過程,最終讓身體體質達到與神魂契合的最佳程度。

  而與其說虞朝暮今天看了沈瀾老婆一下午,倒不如說,她觀察了沈瀾老婆一下午。

  她在“觀察”沈瀾老婆!

  察覺到懷里的人緩緩的安靜了下來,重寒煜伸手,五指插入虞朝暮的發中,慢慢梳理著她半干的長發,問道:

  “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說,我聽著,只要你愿意說,我就一直聽。”

  能說嗎?

  被抱在重寒煜懷里的虞朝暮,動了動,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背對著重寒煜,靠在了他的懷里,沉默的想了許久,才是說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好多事情我自己也沒有搞明白。”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沒搞明白。”

  虞朝暮的聲音弱弱的,宛若被抽干了力氣般,沒什么勁,她身上的衣料單薄,肩頭又細又弱。

  其實她的身體體質很差,洗髓了這么久,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平常要不是各種裝備和丹藥加身,還有刻入神魂的劍招武裝,她能被一個力量異能者一把給捏死。

大熊貓文學    論如何在末世里越過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