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自己吧,剛一進入原主的身體,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恰好就遇上那幾個全副武裝的活尸,想要掙脫被別人控制的被殺戮的命運,她以消耗自己靈魂之力為代價才求得現在的一線生機。
可見,大家都不容易呢。
芩谷已經翻身上馬:隨便你。
便策馬離去。
芩谷打算找一個落腳地方,趁著自己儲物格里還剩了一點食物,把身體補充起來。以及尋找補給。
這幾年災害嚴重,但是一些富戶家仍舊有余糧,芩谷打算等實力恢復一些便去巫奇縣城里碰碰運氣。
安蘇見芩谷竟如此冷血,朝著芩谷的背影叫喊,你怎么那么冷血?你把我們丟在這里讓我們怎么辦?
安柔卻是已經鼓起勇氣,翻身騎到馬背上,然后對安蘇道:好了,你有那個力氣還是省省吧,現在天快黑了,我們跟上她再說。
她心中很清楚,這個穿著粗麻布衣裳的村姑打扮女子,看起來很冷淡,但事實是人家不僅干掉了那幾個強大的活尸,還把她們救了出來。
從對方利索身手來看,對方很顯然知道活尸的缺點,一招擊斃,最后還引火焚燒,永絕后患。從這一點來看,就算是對方不愿意搭理她們,應該是怕她們連累了她,但是很顯然,現在她們跟著對方活著機會更大。
其實這一路上安柔對安蘇也漸漸有了一些懷疑所以在剛才兩人才會徹底爆發出來,此時,又一次面對選擇的時候,安柔仍舊狠不下心丟下這個妹妹獨自追趕那個女俠,于是向安蘇伸出手:要走的話就快上馬來。
芩谷終究還是沒有甩掉這兩個拖油瓶。
或者說,她其實并沒有她自以為的那么冷血吧。
芩谷盡可能往深山方向走,最后在天完全黑盡時在一個山洞里過夜。
兩個女孩子也是累極,直接就癱在地上了。
芩谷說道:想要晚上更好的休息,那就最好把周圍都收拾一下,不要等著別人來幫你做。
她一慣的原則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特別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她雖然最后沒有再次將兩個女孩子趕走,但并不表示在休息下來后,她還會象保姆一樣為兩人鋪床疊被之類。嗯,這里沒有床也沒有被,但是把自己需要休息的地方整理一下相信她們還是有那個余力,就看她們自己有沒有那個自力更生的意識。
說完,芩谷轉身出了山洞,雖然天旱,但是這種深山密林影響并不是很大,所以還是有一些小動物。
平常村民走不到這么遠,而且他們也抓不到那些靈巧敏捷的小動物。
此刻,芩谷為了不把自己隨身空間以及里面的干糧暴露,也只有抓野味這個辦法了。
天道商城的干糧可不是外界那些普通干糧能夠相比,一看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口味。萬一那個叫安蘇的女子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有貓膩,豈不是會盯上自己?!當然,抓到野味也能給自己補充食物,一舉多得。
對于抓野味這樣的事情,芩谷已經很有經驗,關鍵是她現在還有控風術,所以不到半個小時,抓了幾只田鼠,一條蛇。
順便又弄了一大捆柴火回到洞口,發現兩個女孩子還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就連地面的雜草碎石都沒清理干凈 芩谷心中就微微嘆口氣,罷了罷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個老靈魂一樣。
管好自己就行。
這里方圓十幾里沒有人煙,也沒有活尸氣息。
芩谷假意從腰間的袋子里掏摸一陣,實際上就是從隨身空間取出火石火石也終于用上了,果真應了有備無患這句話啊。
點燃篝火,把蛇鼠粗略處理一下就放火上烤制,很快就傳來香味。
安柔眼睛盯著烤肉,下意識吞了下口水,有些擔心地問:那個,這樣會不會把野獸引來啊?
芩谷道:來了正好,可以加餐。這也正是她想的,免得還要去滿山尋找獵物。
安蘇卻盯著芩谷手上那柄匕首,問道:姐姐這柄短刀好別致啊。
芩谷淡淡哦了一聲,沒有搭話。
心中卻思忖開了,這個安蘇果真不簡單。
自己這柄匕首外觀黑不溜秋,看起來就像是一塊鐵片磨制而成的一樣,手柄地方纏著粗麻線,刀身上更是連一點花紋都沒有。
簡言之,這么不起眼的東西,對方卻首先注意到!
安柔這才看向芩谷手中的匕首,下意識就附和道:呵,吉銘姐姐做的是挺別致的。
其實她以前母親給過一柄匕首,有著精美的刀鞘,手柄上還鑲嵌了一顆白玉,刀身也是銀亮銀亮的。
她實在看不出這柄粗糙的匕首別致在哪,但是如果是對方自己做的話,也勉強看的過去吧,所以語氣中帶著奉承。
安蘇一臉遺憾地說道:唉,其實原本母親給我們準備了一柄匕首防身的,可是后來在逃亡的途中丟失了。我們現在身上什么都沒有了,連個防身的武器都沒有。我們也不像吉銘姐姐那么身懷絕技,連那些強大的神選者都能干掉,唉 話里話外都充滿了對芩谷手中匕首的肖想,芩谷聽出來了,安柔也聽出一些不對味,下意識用手肘碰了碰對方:阿蘇,你在說什么呢。
安蘇道:我,我只是在想,我們要是有吉銘姐姐的身手就好了,就算是沒有武器也不怕被那些神選者給抓住了 芩谷終于又抬眼看了安蘇一眼,呵,這女孩子說來說去就是想要她手中的短刀啊。
要是臉皮薄一點的恐怕都不好意思繼續使用而送給她了呢,根據那些偽白蓮的套路,恐怕真把東西送給對方的時候,對方還會露出一個很意外很驚訝的表情——呀,你怎么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給我呢?我怎么好意思收呢?,結果還是會勉為其難地把東西收下。
套路,這一切都是套路。
可惜這個套路用的實在太直白了,芩谷才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