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一天在學校過的都不是很好。
她除了好朋友宋真真還能說幾句話之外,班里的同學都不怎么理她。
她應該是被同學們給孤立了。
安寧看看衛浩軒,她心里明白,這一切應該是衛浩軒做的。
大約是余安靜又在衛浩軒那里說了些什么話,衛浩軒要給余安靜出氣,就想辦法讓班里的同學疏遠安寧。
安寧沒有太在意。
她還忙著學習呢。
再過幾天就是期中考試了,這次考試是全市聯考,安寧想要拿獎學金,自然要做足樣子的。
這一天安寧過的很不平靜,她不但被孤立了,班里的女生還對她各種小動作,那種特意針對的,雖然造不成什么損害,卻讓人很膩歪的動作一直都沒有斷過。
安寧默默忍了下來,在衛浩軒看她的時候,她欲言又止的看向衛浩軒,眼里明明寫滿了悲痛和傷心。
衛浩軒看了安寧幾回,就再也受不了她這種目光了。
他握緊拳頭,暗暗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心軟。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幫助他鼓勵他,等于救了他好幾回的余安靜。
他當初曾發過逝,如果找到了那個幫他的小姑娘,他一定要千百倍的回報,如今他終于找到了,自然要幫余安靜的。
安靜那么善良,如果他不幫著,指不定叫安寧欺負成什么樣子呢。
安寧中午沒有去食堂打飯,她今天帶了些吃的東西,胡亂吃了幾口點心喝了點牛奶之后就拿著身份證去了學校外邊的一家銀行。
她辦好了銀行卡,將銀行卡揣好之后回到學校已經快上課了。
宋真真湊過去問安寧:“你沒吃飯啊?”
安寧輕聲道:“我有點事情出去了一趟。”
宋真真遞過去一個肉餅:“還熱吃,趕緊吃吧。”
“好。”
安寧拿過肉餅咬了一口,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家的牛肉餅,她又咬了一口,吃著還燙燙的牛肉餅,安寧笑的眉眼彎彎。
宋真真看安寧吃的急,就擰開礦泉水瓶遞給她:“慢點,別噎著。”
安寧把一口餅吞下去:“知道了,真真奶奶。”
宋真真氣鼓鼓道:“我有那么老嗎?”
安寧笑笑,等她吃過餅之后宋真真悄悄道:“你怎么得罪了衛浩軒啊?他為什么讓別人都不理你?”
安寧搖頭:“不知道。”
宋真真氣道:“還學霸呢,心眼比針尖還小,虧我以前還覺得他不錯,從今往后我再也不喜歡他了。”
安寧失笑。
等放了學,安寧和宋真真一起出了校門,她看著宋真真騎著車子回家,才背好書包往電子城那邊走去。
安寧沒有帶原身的電腦,那臺筆記本電腦留在了余家。
她現在想要掙錢,就必須要買一臺電腦。
幸好張阿姨給她的銀行卡里還有一些錢,要不然,安寧還得想辦法去掙一點快錢。
安寧并沒有走到電子城,在半路上,她就被人攔住了。
攔著她的明顯的是一個精英男,一看就是那種大公司的高層職員。
“余小姐,你好。”
安寧上下打量那個精英男,眼中充滿了警惕:“你是誰?攔著我做什么?”
精英男露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聽說余小姐現在很缺錢,我家先生想雇傭余小姐做件事情…”
安寧把書包抱在胸前:“我不要。”
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的駛到安寧身邊停下,車窗玻璃降下來,露出一張清雋的面孔來。
安寧看到那張面孔瞳孔微縮了一下,然后再次露出防備的樣子來。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是不是要綁架?我沒錢的…”
車子里坐著的那人笑了一下:“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讓你幫個忙。”
他說話間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這人身形高大,看起來卻有些清瘦,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也梳的特別整齊,露出整張線條分明,怎么看都覺得好看,讓人忍不住要癡迷的面孔來。
“鄙人蕭元,能否請余小姐吃頓飯?”
安寧后退了幾步:“可是,我,我要買電腦的。”
蕭元看向那個精英男:“何秘書,你去幫余小姐買電腦。”
精英男笑著問安寧:“余小姐想買什么樣的電腦?”
安寧隨意說了一個品牌的名字:“我也不是很懂,你看著買吧。”
何秘書笑著答應了一聲。
蕭元請安寧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他也沒有要什么包間,就是怕安寧會害怕,只在大堂找了個座位坐下。
安寧果然輕舒了一口氣。
“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寧坐下之后就先開口問蕭元,她打量了蕭元幾眼:“蕭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她這句話是誠心詢問,并非是諷刺。
蕭元和安寧坐的這邊桌子并不大,安寧很瘦,窩在寬大的椅子里更顯的瘦小,被窗外的日光一照,她的一張小臉白的發光。
蕭元雖然也很瘦,可他身形高大,手長腿長,隨意的坐在椅子里卻顯的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他明顯的坐的有些委屈。
只是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如何坐。
他也在打量安寧:“為什么這么問?”
安寧眨了眨眼睛:“蕭先生太瘦了,瘦的有些病態,而且眼下青黑色很嚴重,看起來是長期睡不好覺的,什么事情致使蕭先生長期睡不好覺?那必然是病痛了。”
她這分析倒也挺對的。
蕭元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來,讓他身上疏離冷漠的氣質少了一些。
“余小姐觀察力很好,不錯,我是有些病,余小姐就是能夠治我病的那味藥。”
這個人是在撩她嗎?
安寧歪著頭又打量了蕭元幾眼:“蕭先生,我才十六歲。”
蕭元覺得十分有趣,他這幾天頭一回笑的很開懷:“余小姐曾經在街上唱過歌吧?”
安寧點頭。
蕭元解釋道:“有人錄了視頻,正好在下看到了那個視頻,在下發現,聽余小姐的歌很容易入睡。”
“原來這樣啊。”
安寧松了一口氣,笑的眉眼彎彎:“這個好說,蕭先生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多錄幾首歌。”
蕭元叫過侍者,讓安寧點菜。
安寧隨意點了幾樣,蕭元又加了兩個菜。
“余小姐的歌對我有治愈的功效,聽錄音到底差了一些,我想在一段時間內請余小姐做我的治療師,每天放學后去我那里給我唱幾首歌,余小姐如果不放心,可以叫上朋友隨行,或者也可以請你的家人跟過去,可否?”
“這樣啊…”
安寧沉吟了片刻:“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