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無功而返,回到家就聽陳媽向她報告說陶士銘下午來過,但沒有等到她,坐了會就走了。
她這才想起來,陶士銘說過今天要來送錢。
趕忙問陳媽:“那他把錢留下了沒?”
陳媽:“錢?什么錢?他沒說過錢的事情,知道你不在,坐不多時就走了。”
“好吧。”
今天可真是煞日,漢子也沒泡到,錢也沒拿到。
她往房間里走,語氣懨懨的說:“陳媽,吃晚飯再叫我,我心情不佳,去躺會。”
陳媽應了聲好的,也不多問她心情怎么不好了。
仙樂舞宮的事情,當天晚上就上了晚報新聞的頭條,第二天更是鬧的滿城風雨,就連出門買菜的陳媽都知道了這事情,一回來就當第一手大消息和寧黛說起。
“薛小姐,昨天仙樂舞宮出事了你知道伐?”陳媽一臉神秘的問寧黛。
“出什么事了?”寧黛故作一臉不知。
陳媽說:“昨天下午仙樂舞宮傷人了,外頭很多人都看到了,從里頭出來不少人呢。”未免寧黛不懂情況,陳媽還特地聲情并茂的演示給寧黛看。
寧黛忍俊不禁的看著陳媽比手畫腳,揉了揉忍笑抽筋的肚子,繼續裝好奇:“仙樂舞宮不是才新開嗎?”
“是的呀。這剛營業還沒一個月的時間,這下可好了,說是舞廳關門整修,但誰知道還能不能開的起來。”說道這里,陳媽刻意壓低聲說:“有人說,是舞廳老板的仇家專門尋上門來了,不過更多人說啊,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有人覺得舞宮生意太好了,眼紅呢,所以特地上門搞破壞。”
“那巡捕房那邊怎么說?”
陳媽哼笑了一聲:“巡捕房那地方,也就對付對付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那些個大老板間的恩怨呀,巡捕房哪里敢管。”
寧黛便沒再問什么。
午飯后,陶士銘又來了。
見了寧黛后,陶士銘也說起仙樂舞宮的事情,還一臉慶幸的說:“你瞧瞧你,還說要去仙樂舞宮跳舞,那場子這么亂,幸好你沒去吧。”
寧黛笑瞇瞇的不說話。
說完仙樂舞宮,自然又免不了說老板:“看看昨天那個事,那可是真的危險呀,醫院里還躺了人呢。你同樣也該慶幸,人家老板沒和你一個女孩子計較。你下回再遇見這樣的人,可不能再口無遮攔了。”
寧黛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
陶士銘見她表情散漫,忍不住屈著手指敲敲桌子,像個老學究一樣:“我同你說話,你都聽到了沒有?”
寧黛支起下頜,沒好氣的睨著他:“你今天過來,到底是要干嘛的?來給我上課的,還是有別的事?要是沒別的事,我可就不留你了。”
她這么一兇,陶士銘才收起那些教育思想,一派老實的說:“你不是說沒錢付房租和工錢了?不是要我拿錢來?”
“錢呢?”
他從上衣口袋里取出幾張票子。
“我身邊現錢不多,你先拿著用。花完了,再和我說。”
寧黛接過錢,面色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