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的容貌其實是很受上天眷顧的,他這人意氣風發,一張俊臉又經常讓人失神,至于頭發…白瑾何曾在他頭上見過白發絲。
可當她想要將那白頭發給揪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他頭上的白頭發真的好多。想要揪下來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下手,尤其是額前的地方,被黑發壓著的地方,其實那一圈已經白了。
趙寒此時有些迷迷糊糊,他靠在白瑾的肩膀上,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便只小聲的念叨著什么,聲音聽起來很是依賴。
白瑾側頭看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她會哄孩子睡覺,但是這么大的孩子可沒辦法。
但很快,她整個人就僵在了那里。
她感覺到有什么滾燙的東西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滴一滴的暈開在她的肩頭。
“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找了你那么久。我把一半的家財都送給廟里那群老禿驢了,原本想著都送過去的。可萬一你回來了,我要是沒有錢給你買花裙子怎么辦?這事兒可別跟小九說,小九是個財迷,知道家里捐了一半的銀子出去,怕是要哭死。不過…我知道,他也在攢錢。”
“你怎么這么瘦,抱著咯人。”
就在白瑾怔愣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伸向了一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唔,大了。”
“她沒有這么大的,果然是在夢里,果然是假的。”
趙寒趴在白瑾的肩頭,咕咕噥噥的說著。
當人處于這種癔癥狀態的時候,如果強行的把人打暈,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畢竟是強制的讓他入睡。白瑾的手都已經抬起來放在他頸后了,可想著,最后還是放下了手。她就跟哄發財一樣,伸手在他腦袋上摸著。一下一下的,沒過多久,竟然真的將他給哄睡了。
藥桶里的水還是溫熱的,見他睡了過去,白瑾就要將他推開,想要趕緊跳出去,泡了一晚上,她覺得自己的皮膚都要完蛋了。就連手都有些發白了。
可是,她剛要動彈,趙寒就不肯放手,一直死死的抱著她,眉頭也緊緊的擰著。
于是,白瑾就這樣被趙寒給抱了一上午。
他們屋子里沒有吱聲,外面的人也不敢進來。
而當趙寒睡醒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這一覺睡得很香,不過,等他滿足的睜開眼,迎面而來就是一拳。
這巨大的反差讓他還有些懵。
但身體的應激反應還是極其迅速。他一個轉身將人壓在藥桶上,聲音很是嬉笑的道“白瑾,你這么喜歡打老子嗎?”
白瑾沒說話,一拳又揮了上來。
“你一直不松開我,我在這水桶里泡了一天一夜。”
伸出手攤開在他的面前“我的手已經泡成這樣了。”手都這樣,更別說腿和腳了。
趙寒一看那已經發白的手,他的臉色也變了,也不顧現在渾身還沾著水,趕忙將她給抱了出來。
“你不是很能打嗎?怎么就不知道動手?”趙寒被她氣死了,這么一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過來。
她這人驕里嬌氣的,對身體那么看重…
在為她心疼的同時,趙寒也感覺…這他娘的又完蛋了,自己要被自己給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