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睡了一覺,氣色好了很多,她癟嘴,那雙亮亮的眼睛很聽話的閉上了,然后就朝著趙寒道“挖吧,挖完了把我扔出去吧!”
趙寒對她說狠話,她油鹽不進。可他又對她下不了手。真的是要氣死他。
“能動嗎?”趙寒扶額,看著躺在炕上的一小團。
如同自己意料中的一樣,白瑾乖巧的搖了搖腦袋,并且朝著趙寒伸出了雙臂“起不來,要抱。”
他心中清楚的很,她就是在故意折騰自己,但在肢體觸碰這方面,他的身體永遠比他的腦袋誠實。
不顧白瑾眼中那稍稍詫異的神色,他伸手將她給抱了起來,順便連那小毯子也給裹了起來。
“看好你娘,別讓她亂動。”將人放在院子里曬太陽,趙寒就要去灶房里做飯。
可高大的男人才走出沒幾步,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就將他給叫住了。白瑾的目光注視著他寬闊的背,聲音嬌嬌的道“我想吃槐花包子。”
趙寒背對著她,他咬牙,回身,目光幽深,聲音涼涼“你有不想吃的嗎?!”
白瑾見他臉色有些黑,她玩心愈發的重了起來。只是,她還沒開口,趙寒就彎腰湊了過來,他垂眸,唇角譏諷的勾了起來“除了會喊相公,你還會喊什么?”
對于她心里的小九九,他看得一清二楚。
趁著他彎腰的時候,白瑾的左手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襟。她也湊上前,一雙明亮的眸子直視著他,眼神仿佛帶著鉤子一樣“寒哥哥,我想吃槐花包子,你給我做好不好?”
“老實坐著。”趙寒一把將人給推了回去,他起身站直,嚴肅的目光瞪著她,張口就教育道“不三不四!”
白瑾“…”
她笑了聲,干脆懶洋洋的坐在躺椅上曬太陽。在炕上躺了大半天,她真的是不舒服極了。
趙寒去忙活做飯了,發財懶洋洋的趴在她身邊,白瑾往旁邊看去,就見小家伙兒蹲在陰影里,小臉鼓鼓,有些沮喪。
“九九,誰欺負你了?”白瑾輕輕的拽了拽他的小衣服。
“娘親,你能教我認藥草嗎?”小家伙兒仰頭,委屈巴巴的看向白瑾。
白瑾點頭“當然可以啊,你是我兒子,只要我會,你就是想學做肉醬我都會教給你的。”
可聽見白瑾這樣說,小家伙兒還是蹲在地上畫圈圈。
“怎么啦?有不開心的事情嗎?跟我說說。”白瑾從躺椅上探出一個腦袋去,一大一小的腦袋湊到了一起。
“娘親,我想學扎針,可是楊大夫可能不會同意教我。”小家伙兒始終心心念念著這件事兒。他是真的很想學,只要是扎針,他可能看一遍就學會了…比他學練劍還快!
“楊大夫為什么會不教你呢?”白瑾詫異,在她看來,小家伙兒在針灸上有著極高的天賦,當初要不是他動手保住了趙富貴的一絲氣息,趙富貴會死得更早。
“可能是…”小家伙兒撓撓了腦袋“可能是爹爹比較兇,楊大夫不喜歡。”
“你爹這狗脾氣,確實比較臭。”白瑾贊同的點了點頭。
“白瑾,你以為老子耳聾了嗎?”不遠處的灶間里,男人背對著母子倆正在切菜,他悠悠的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