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回家的時候,白瑾已經睡了過去。他放輕腳步推門進去,小九剛把腦袋收回來,他小聲的朝趙寒道“爹爹,娘親的頭沒有那么燙了。”
趙寒伸手摸了摸,見溫度確實降了下去,他伸手將兒子給抱了下來。
不過,發財從始至終都守在炕下,一動都不動。趙寒一出屋子,它就翹起大腦袋扒拉著兩只大爪子往炕上跳。以至于白瑾在睡夢之中都覺得仿佛像是地震了一樣…
院子里,趙寒手里握著一根細木棍,小九小小的身子就站在大木頭上蹲馬步,他年紀小,但是很有毅力。見他動作都很規范,趙寒就坐在院子里開始忙活,沒有人知道他在忙活什么。
他還砍了一些竹子,雖然看起來麻煩至極,但是他將聲音壓得很低,忙活一會兒后,還時不時的朝著西屋的方向看一眼。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小九臉上的汗已經唰唰往下淌了,趙寒頭也沒回的道“擦擦臉去練劍。”
小九乖乖的去角落里拿自己的小鐵劍,可他拿了劍之后并沒有去練,反而蹬蹬蹬跑到了趙寒的面前。
趙寒放下手中的彎刀和竹條,他懶懶的抬眼,朝小家伙兒問道“怎么了?”
“爹爹,我還想學扎針!”小家伙兒轉了轉眼睛,然后挺了挺小胸脯,很認真的道。
“嗯,趕明兒我去縣城給你找個師父。”趙寒淡淡的回應著,又繼續低頭做手里的活兒。
“爹爹,不用去縣城,我想去找楊大夫。”小九心里都已經盤算好了。
“楊守仁?”趙寒嗤笑了一聲“他不會收你的。”
“為什么?”小九不解,小身子順勢蹲在了他的身邊。
“因為你爹我。”趙寒語氣平靜的道。楊守仁那個人,最是尊師重道,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當他的徒弟。坦言之,他巴不得跟這邊沒有什么聯系才好。
“好吧。”小家伙兒得到這個答案有些沮喪,可他是真的認為,楊大夫的醫術超級好。他只偷學了一點,就很管用了。
看見小家伙兒懨懨兒的又去練小鐵劍,趙寒又繼續忙活手里的東西。并且,順手又做了兩個大沙包。看的小九云里霧里。
“汪…”屋子里傳來了發財的動靜,趙寒擦了擦手,立即大步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看見發財像一張“狗餅”癱在炕沿兒上,擋住了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
“一邊兒去。”趙寒嫌棄的將它給推到一邊。
“今天上午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淡?”見白瑾眼中淡淡的神色,趙寒也不遮掩,他也不想猜,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白瑾躺在那里,一張小臉有些蒼白,她也沒賭氣,就是很平靜的道“因為你說你要弄傷我的手。那個人,也說要折斷我的手。”
說白了,她只是一個經歷過短暫前世的普通人,她也會有害怕,也有無助,她現在還沒有成長到跟所有事物和人抗衡。在地窖那種密閉的環境中,林捕頭給她留下的陰影到底有些重。
趙寒忽然頓住了,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纏著板子的那只小手上。
隨即,這才移到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狠話臟話都被他咽了回去,他剛要說什么,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那小女人偷偷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兒。
“白瑾,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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