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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兇手

  安然看到面前的女孩子忽然消失了,那個黑暗里突然出現的身影也迅速消失了,快的讓她感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一切難道是幻覺。

  她懷疑的思索自己是不是落了哪一些東西。

  然后一聲急促驚恐的叫聲,然后安然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眼前一幕讓她睜大了眼睛,一股不安的戰栗竄下她的背脊。

  女孩倒在地上的水洼里,頭歪向一側。

  帽子就掉在她的身邊,讓人感覺似乎是睡著了。

  而從不同的角度看到女孩,讓她渾身一僵。

  糟了!

  哦,糟糕了。

  大大小小的深色污跡噴濺得滿地都是,連在幽暗中她都可以看出某些污跡在墻壁上和女孩的衣服上。

  她使勁吞咽一下,靜止在原地思索自己已經徹底呆滯的腦子。

  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剛才那個黑暗中出現的男人不是她的同伙…!

  從她的胸口的傷口里流下的鮮血陰濕了地面,水洼變的顏色越來越深。

  剛才她要是走上前去,女孩應該就不會死亡了。

  也許是搶劫,也許是情殺,也許是仇殺。

  總之,她要是跟上去,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車道、街道,甚至是人行道上都擠滿了閃著警示燈的車輛。

  犯罪現場圍起了封鎖線阻止周圍的人們靠近。

  街道兩邊的所有住家都亮著燈,人們聚集在黃色封鎖線外,失態地瞠目而視或竊竊私語。

  一個警察在對著人群攝影,因為依據他們的經驗許多時候兇手都會留下來看熱鬧。

  這是一個奇怪的心理狀態。

  但是有助于他們找到蛛絲馬跡。

  電視臺的新聞采訪車紛紛趕到。

  安然被人攔在封鎖線的黃帶子后面。

  法醫鑒定人員已經開始在現場搜證拍照。

  救護人員在一旁等待,暫時無事可做,因為沒有生命需要搶救,也沒有傷口需要處理,只有一具尸體等待搬運。

  安然很冷靜,絕對沒有跳上跳下或尖叫,只是腎上腺素與壓力仍使她從頭到腳都在發抖。

  在親眼目睹了一場謀殺之后,她很難平復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她認定和她有關。

  因為就差那么一點點,她無比懊悔的就是為什么沒有走過去。

  她默默地注視著女孩的尸體的位置,已經被鑒定人員識別過之后,蓋上了東西。

  她的眼睛里酸澀,然后一組畫面緩慢的出現。

  一張男人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帽檐底下冷酷的那雙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光,然后在看到女孩的時候,興奮的顫抖著,剩下的就是面對獵物的興奮和激動,一把匕首,一只手結束了女孩的生命。

  殘忍的一刀,兩刀…

  帶著黑色手套的大手脫下手套,露出了他少了一節指節的手掌。

  安然拉住了正在不斷的詢問四周圍觀者的警察。

  “我看到了案發的整個過程!”

  警察似乎有點嚇到!目前為止不少人都不愿意摻和進來這種兇殺案,這位還真是特別。

  年輕的警察先恢復鎮定,然后迅速問了她的名字,拿著一個本子開始把她叫到旁邊的警車上做記錄。

  “同志!你看到了什么?”

  警察禮貌的提出問題。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似乎很有說服力,不像是兇手的賊喊捉賊。

  安然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

  開始把自己腦海里的畫面根警察復述一遍,任何一個細節,包括那個斷了的指節,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絕對不是幻覺。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認定,這就是這雙眼睛來告訴她的。

  以前還是一個數據,一個屏幕。

  現在則是整個的畫面顯現。

  她不知道透視眼什么時候再次升級的,但是她就是相信,那個女孩不能就這么白白死掉。

  那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有什么理由讓一個人死。

  說完以后,眼前的年輕警官立刻介紹另一個人給她認識,王警官!

  也照舊客套了一番。

  王警官坐到她斜對面。

  他比年輕的警官年紀稍微大一點,身材也比較胖,頭發有些花白,胡渣很大一片。

  雖然矮矮胖胖的,但給人的感覺這個人其實很硬朗。

  “你離開藥店走到外面去的時候,那個跟那個小姐在一起的人怎會沒有看見你?”他問。

  “這里的距離很遠,那里的光線很暗。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沒看到我,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某一個人看到他。”

  “這么遠的距離,你怎么肯定可以看得還真清楚?甚至連兇手的手指少一截都看得到!”

  “我的眼睛是遠視,”安然說。

  “我就是看到了,也看清楚了。”

  安然做了個憤怒的動作,他知道自己內心的憤慨。

  “那是一個生命,即使我當時氣憤她偷了我的帽子!可是不代表她該死!”她的腦子又開始亂跳了。

  需要做一個深呼吸,重新整理思緒。

  “你是說她帶走你的帽子,而且是偷了你的帽子?”

  王警官說道。

  “對,她偷了我的帽子,就在我在藥店買藥的時候!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注意那個巷子,因為我看到了我的帽子。”

  “那么你心里是有些憤怒的,當時你和誰在一起,或者你在做什么?”

  他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不停地反覆詢問細節,安然耐著性子回答。

  “我就在藥店門口,因為站在這個位置,藥店的人一定看得到,你可以問問他們,就能得到答復。”

  她感覺自己才是那個犯人。

  “好的,我們會調查。”

  好吧!安然吐氣,這些人顯然懷疑的眼神,是把她當做了那個懷疑對象。

  因為她丟了帽子,對兇殺的細節幾乎是如數家珍,這些足夠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遠視的借口顯然不會就這么讓人信服。

  可以說她有點惹火上身,可是她依然不后悔。

  一個年輕的生命的隕落,她有責任為她伸張正義。

  那個人休想逃離。

  “我知道看到情景的只有我,你們也只能憑我的說詞決定事情到底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可是難道沒有辦法快點解決嗎?起碼按照我說的排查一下現場的人員啊!”

  安然氣悶。

  這樣兇手很容易就溜走了。

  她只希望那個兇手沒有那么快溜走,只希望那個兇手一點都沒有警惕,因為她非常確信,兇手沒有注意到。

  兇手不可能認為有人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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