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質不算好,但也不算差,這次生病,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
吃了藥,也昏昏沉沉的。
身子剛沾到床,又睡著了。
在她睡著期間,一個陌生號碼,給她打了幾個電話。
依稀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感覺有人在靠近,稚寧睜開眼,迷離的眼眸逐漸聚焦,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嚇了一跳。
喜大于驚。
“你怎么回來了?”聲音還是軟綿無力的。
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他不是在出差么?
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稚寧沉浸在突然見到他的喜悅里,忽略了他布滿血絲的眸子,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渣。
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慕少言,進臥室就看到她還在休息,額頭的溫度已經不那么燙,卻仍舊是在發燒的狀態。
看她睡得舒服,本想親一親她,再去洗個澡。
沒想到,還沒碰到她,她就先醒來了。
從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喜悅就明晃晃的印在她眸底。
毫不掩飾,直觀的展示給他看。
他頓時覺得,自己日夜兼程趕回來,值了。
“回來看看不會照顧自己的笨蛋。”
慕少言摸著她的腦袋,她目光亮閃閃,如山澗清溪,他眉梢一挑,用打趣的語氣,問:“不打算讓我抱抱?”
“當然要抱啦!”
稚寧想也沒想,撲進他懷里。
手臂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腦袋深深埋在他胸膛里,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男性氣息,頓時心就安寧了下來。
原來,他才是她的心安所在。
慕少言低頭,薄唇落在她發頂上,溫柔至極地吻了兩下:“有想我么?”
這不是廢話嗎。
怎么可能不想他。
從他離開的那一刻開始,稚寧就瘋狂想他,只是不敢告訴他,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害怕張嫂告訴他,他出差也不安心。
稚寧抿了抿唇,眸底掠過一抹羞澀,沒有告訴他,而是直接用行動證明。
自己究竟有多想他。
腦袋從他懷里抬起,仰起臉,對著他那菲薄的唇,便吻了上去。
她難得主動。
慕少言愉悅接受。
短暫的親密之后,慕少言松開了她,捏捏她的鼻子,無奈失笑,“我先洗個澡,一會兒一起吃宵夜。”
直到這時候,稚寧才發現,外面天已經全黑。
再一看時間,都快凌晨了。
難怪覺得腦袋脹痛,看來這一覺確實睡得太久。
如果他沒回來,她懷疑自己要睡到后半夜。
趁著他去洗澡的時間,稚寧去盥洗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鏡子里的自己,臉色透著病態的白,氣色不太好,顯憔悴。
唇色也很淡,整張臉毫無生氣可言。
樓下,張嫂還在準備宵夜。
稚寧睡了一天,她不放心,一直守著她。
慕少言突然回來,她總算放下心來,有少爺在,稚寧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她忙不迭地進了廚房,做宵夜。
稚寧挽著慕少言的手臂,兩人都穿著睡袍,緩緩從樓上下來。
張嫂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吟吟地說:“少爺,稚寧小姐,我剛想上樓叫你們吃宵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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