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要跟你說話。”
稚寧也猜到了她在跟慕少言打電話,她想勸,已經來不及了。
慕少言在出差,她本不想讓他擔心的,沒想到…張嫂已經如實說了。
稚寧接過手機,張嫂便轉身去倒水。
“喂?”
聲音有些沙啞,喉嚨也火辣辣的燒著。
“感覺好些了嗎?”慕少言溫柔的聲線,從手機里傳來,直抵她耳朵。
仿佛他就在身邊一般。
稚寧說,“好多了,我沒事的,你別擔心。張嫂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你別聽她胡說。”
“39°1也是胡說么?”
稚寧:“…”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高燒幾度。
“我不在,你怎么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是啊,他不在,她就病倒了。
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她是不是有一點笨?
以前沒遇到他之前,哪怕再難,她也能咬緊牙關撐下去,現在,不過是一場小病而已,她就委屈得想掉眼淚。
本來就不是軟弱的人,被他保護得太好,她已經無法堅強。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很難受?”
張嫂倒了一杯水過來,“稚寧小姐,我扶你起來先喝杯水吧。”
她點頭,張嫂便扶著她靠在床頭,在她腰后塞了一個枕頭,她一手輸液,一手拿著手機,不方便喝水。
張嫂端著水杯,抵在她唇邊,“慢慢喝,不著急,別嗆著。”
一口氣喝了一杯水。
稚寧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瓣,張嫂看出來了,她是真渴得不行,“我再去倒一杯來。”
張嫂去倒水,稚寧才對著手機那端的慕少言緩緩道:“也不是很難受…就是有點想你。”
那端,沉默了幾十秒。
稚寧不想給他增加壓力,怕他誤會什么,連忙解釋,“我就是說說而已,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你安心工作。我在家等你回來。”
“嗯,乖乖等我。”
又喝了一杯水,稚寧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一下。
張嫂下樓給她端早餐,稚寧懶洋洋靠在床頭,看著窗外大好的陽光,跟慕少言聊天。
吃了早餐,張嫂又給她拿來了藥。
光輸液還不行,還得配合著吃藥,才能迅速有效的退燒。
稚寧打了個哈欠。
“困了?”慕少言啞聲問。
“不知道為什么,吃飽了有些犯困。”稚寧眨了眨眼,把眼角的淚水眨掉。
“半個小時后吃藥,是么?”
“是的吧。”
“你先睡一會兒,半個小時后我叫你吃藥。”
稚寧沒多想,正好也困了,便按他說的做,她先睡一會兒。
一會兒再讓他提醒吃藥。
這一睡,就睡過頭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中午了。
揉著眼睛,她迷迷瞪瞪地坐起身,聲音綿軟無力,“幾點了?”
張嫂一直守著她,看她醒來,便回道:“十二點剛過五分。”
“我睡了這么久?”
她低頭,尋找著手機。
“少爺給你打過電話,你睡著了,是我接的。看你睡得香,少爺沒忍心吵醒你,藥就等你睡醒再吃。”
稚寧手掌懊惱地摸著腦門,“哎…”。
錯過了他的電話,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