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從賀瑾身上搜出十多張符,那本冊子沒有找到,應該是沒帶在身上。
初箏讓杜霈將符紙上的關鍵描述給賀瑾聽,問他是什么符,有什么用。
賀瑾提線木偶一般回答。
賀瑾身上一共帶著四種符。
兩種沒什么大用。
另外兩種一個是可以控制別人的符,也就是像上次那個女生。還有一種是給商棄用的,可以激起人心底黑暗的一面。
——問他那本書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啊!”杜霈壓低聲音,瞪眼看著面前的小貓兒。
那書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種東西落在誰手里都不好,當然是毀掉。
杜霈:“…”
我怎么覺得你是想據為己有呢?
賀瑾對那本書明顯很敏感,即便是被催眠,也很抗拒,沒有說出藏在哪里。
眼看賀瑾就要醒過來,初箏迅速甩出銀線纏住賀瑾。
賀瑾又漸漸平靜下來。
杜霈都做好賀瑾醒過來再打暈的準備,武器都拿好了,結果他又平靜了下去。
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呢?
杜霈這次再問,賀瑾抵抗一會兒,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那本書他早就毀了,他將所有資料都存進了手機里。
初箏:“…”
杜霈:“…”
初箏翻出手機,用賀瑾的指紋解鎖,找到他存起來的資料,全部轉到自己手機里后刪除,備份也沒放。
該問的問得差不多,杜霈示意初箏:“現在怎么辦?”
——打電話給商于誠。
“嗯?”
打給他干什么?
商于誠縱容他的女兒傷害商棄,她當然得回點禮。
真當她好人卡沒有人撐腰嗎?
商棄的巡演出了一點事故,新聞上都報道了,有一個瘋子似的男人,差點傷害一個小姑娘。
男人行為舉止奇怪,完全不像正常人,反而像貓。
這件事引起不小的轟動,上面想壓消息沒有壓住,只能說是精神病。
這么一說大家就可以理解了。
精神病嘛,把自己想象成恐龍都是正常的。
商善妤嚇得不輕,住在醫院里,現在看見人就害怕。賀瑾被關著,不過因為他行為奇怪,已經被轉到精神病醫院。
商于誠哪里想到,自己找來對付那個災星的人,會突然發瘋似的攻擊自己女兒。
心底又怨又恨。
要是他再晚去一步,商善妤會受到什么樣的傷害?他根本不敢想象!
商于誠這股怒火商棄要分擔一些,賀瑾自然也跑不掉。
杜霈看著新聞,心底不斷咂舌。
杜霈掃一眼旁邊的初箏,小聲道:“小月半,你做這種事,不怕…”
——我做什么了?
符是賀瑾的,她只是將符紙給賀瑾用了而已,這也算還他想對付商棄的禮,禮尚往來而已。
她做什么了嗎?
杜霈:“你…”
“你別離她那么近,她不喜歡。”商棄端著甜品出來,打斷了杜霈和初箏。
杜霈嘖一聲,端著甜品坐到了對面:“這個賀瑾,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活該了啊。”
商棄關掉電視。
賀瑾的事有些奇怪。
他怎么突然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杜霈:“商于誠那邊找你麻煩沒?”
“沒有。”
商于誠還在處理賀瑾,暫時沒空來找他麻煩。
杜霈:“正好你巡演,離開這邊也好,那種人你跟他講什么都沒用的。”
“嗯。”商棄也沒打算和商于誠講什么道理。
他不管做什么,對于商家人來說都是錯誤的。
巡演暫時有十多場,確實可以暫時離開這里。
不過月半…
商棄肯定是要帶在身邊的,只是來回輾轉,會有些麻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
送走杜霈,商棄拿出之前撿到的那張符,攤開放在初箏面前。
“月半,你不和我解釋一下,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嗎?”
——解釋什么?
商棄緩聲道:“如果我沒猜錯,上次那張手帕上的血,作用就在這張符上吧?它沒有起效,是因為你換了血。”
——嗯。
“你到底…是誰?”
——不會傷害你的人。
商棄看著初箏,后者趴在沙發上,直接無視了商棄的目光。
須臾,商棄吐出一口濁氣:“所以,你是人嗎?”
初箏:“…”我說了嗎?
初箏瞅一眼自己打的字。
好吧。
——算是吧。
商棄看見這個答案,內心深處竟不覺得驚訝,也許是初箏表現得太過于像人,他早就沒將她當成貓相處。
隨后心底又隱隱升騰起隱秘的欣喜。
他并不是異類,他喜歡的依然是人,只不過她存在的方式不同。
商棄目光認真:“謝謝你。”謝謝你出現,讓我感受到這世間還有溫暖。
——不客氣。
別讓我洗澡就行!
結果是晚上依然沒逃過洗澡的厄運。
初箏渾身的毛被吹得炸開,她扒拉著商棄手腕。
——你不覺得每天吹毛很費時間嗎?
“嗯,是挺費時間。”商棄贊同的點頭:“你又不剪…”
——繼續吹!
我他媽禿了還能好看嗎?!
再高的顏值也解救不了一只禿貓!
商棄嘴角往上揚了揚,他并不討厭給初箏吹毛,相反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初箏將賀瑾的那本冊子研究了一遍,和賀瑾自己說的差不多一致。
冊子最后的記載讓初箏比較在意。
那似乎是可以讓貓變成人的方法。
既然已經存在一些神奇力量,能讓貓變成人也沒什么不對勁。
但是…
其中有一個條件,需要萬貓信仰。
說白了,還是修煉,普度眾貓的那種。
并沒什么捷徑可走。
等她修煉出來,好人卡墳頭草估計都兩米高了。
暫時還沒有墳頭的商棄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巡演你和我一起去可以嗎?”
——不去。
商棄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說話都結巴了:“為…為什么啊?”
——我還有事。
游戲的主線任務才百分之五十,還有一半沒完成,去什么去,你當我很閑嗎?我也很忙的好吧!
“什么事?”比我還重要嗎?
商棄腦海里自動閃過這個問題,不過過于羞恥,他沒問出來。
——我的事。
“不能和我說?”
——解釋起來太麻煩,不想說。
初箏說不去就不去,商棄雖然失望,卻也沒強求,留下保鏢小三和小四照顧初箏。
他不想強求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更何況現在交通方便,來回其實也容易。
如果帶她去,其實也挺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