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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玩打擊樂?還是我比較專業

  元芳看了看遠處明世隱和奕星豎起的拇指,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后雙手端起了木魚,莊嚴的將它放在狄仁杰的額頭上,如同祭祀般鄭重。不得不說,狄仁杰的額頭平的的像炕一樣,木魚放在上面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偏位移差,整平整平的。

  呵呵,真是個敲木魚的好地方。

  李元芳抬頭看看門口外的月亮,裝出一臉惆悵。今夜無心睡眠,只想吟詩奏樂…敲魚念經。

  跪在狄仁杰胸口的元芳舉起了木槌,雙手合十之后,單手握緊,陡然發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睡的和死豬一樣的狄仁杰頭上敲了過去。

  單調而又明亮的敲擊聲響徹了也空!

  當當當當…

  “啊——哪個混蛋!嗯?元芳你個小兔崽子,二半夜不睡覺坐我身上干什么?!”

  “誦經禮佛,兼著玩打擊樂!”元芳撿起被扔到一邊的木魚,仰著鼻孔一臉正氣道。

  “呵,小兔崽子,二半夜的興致挺好的嗎!來,木錘給我,讓我來教你啥叫音樂!打擊樂可不是這么玩的!…別跑!看我今天不打的你屁股開花…嗯?那邊兩個混蛋,你們居然就在邊上看著!”

  “都給老子站住!”

  “關我們什么事兒,我們只是半夜路過!”

  “啊——”

  一陣叮當亂響加上咆哮般的訓斥之后,屋子里終于平靜了下來。

  躺在地席上的狄仁杰揉了揉鼻孔,翻了個身,將懷里的棉被裹緊繼續睡去,一個腿還抬起來搓了搓有些發癢的小腿。

  而門外,此刻則是坐著仰頭望月,一臉淚痕,額頭有包的幾人。

  居于中間的元芳則是胸前貼地,撅著紅腫的屁股趴在地面,一臉惋惜的看著被用臨時用來充當雞毛撣子而砸裂開的木魚,上面滿是裂紋龜裂。

  唉,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的樂器,還沒用上一天就弄壞了!

  “人生,真是世事無常啊,夜晚學習會擾民的吶!”元芳嘆道。

  奕星點頭,思索良久,一臉凝重:“所以,他為什么連我也帶上了?”

  “可能是嫉妒咱們幾個器宇軒昂吧。”明世隱揉了揉額頭上的紅包,幽幽的道。

  門口的喧囂再次將人的清夢吵醒,狄仁杰陡然眼睛一瞪,向著門口大吼:“半夜三更的還特么不去睡覺!”

  同樣的夜,同樣的城。

  幫忙砌了三天墻的宮本武藏坐在好容易砌好的墻邊喘著粗氣,看著月亮,追憶家鄉。

  困擾了三天的問題依舊在腦海中縈繞。

  我到底是在哪?!這是哪條街!?對面是哪條路!?我還能不能和那可露露匯合?我會不會客死異鄉?

  宮本武藏放下了手中的砌墻抹刀。

  之前將人家房子斜切成了兩半,裝成路人探路之后便準備離開,本以為否認走人就行了,想當個拔吊無情的渣男,結果沒走幾步便被這少婦無助的哭聲擾亂了心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身為武士,必須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于是,他留了下來,硬生生的砌了三天的墻,此刻終于宣告完結。

  擋雨的房頂,遮風的墻壁,整齊的家具。

  明天,我就可以離開了。

  我要找到李白,與他一決高下!宮本武藏向著窗外的月亮舉起了砌刀,被皎潔的月光照拂,莊嚴肅穆。

  遠處廚房,三天前哭泣的少婦將買好的魚都放進了水盆,取出了十幾個魚鰾放在一邊清洗,舌頭用力的舔了舔嘴唇,眼角斜了一下自己垂涎了幾天的宮本武藏。

  對方砌磚時露出的肌肉讓她徹夜難眠,那些如同擺在一起的磚塊般的腹肌使得她心神蕩漾,洪水泛濫。

  今天房子就恢復了原樣,而這也是她最后的機會。穿上布料最少的衣服,半遮半掩,蓮步輕移,施施然飄了過去。

  此刻,她才是噬人的野獸,而累了一天的宮本武藏才是待宰的羔羊,眼里的寒芒比起月光還要凜冽,攝人心魄。

  窗口的月光被一道曼妙的身影遮擋,宮本武藏眉頭深邃,正欲說些什么,卻被兩根手指堵住了嘴唇,啪的一聲,窗子被用力的關上,蠟燭吹滅,空氣變的旖旎了起來…

  令人迷醉的體香幽幽傳來,使得宮本武藏本就沒有多少氣力的身體更加沒有力量抵抗。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因為停電了,所以這里略過四萬字…]

  城的一角,一個和元芳差不多高,年齡相仿的少年漫步在墻根之下,漫無目的的左顧右盼。

  少年的心情不太美麗,此刻將情緒都寫在了臉上,仿佛在告訴所有能看見他五官的人,生人勿近!

  自從大唐頒布了對魔族一視同仁的法令之后,他便再也不用布料包裹那對貓耳,開始理直氣壯的去尋找工作,想有份收入來維持自己的生活。可惜事與愿違,人們想要改變多年未變的觀點光靠一部法令是遠遠不夠的,他處處碰壁,即使是那些墻上貼著急用人的地方,也用一臉不耐煩的語氣將他趕了出來。

  使得他覺得自己天真的像個傻子。

  人們對魔族的刻板印象停留在無數的驚悚故事和傳說中去,他們便是那些故事的反派,掀起過無數的戰爭,變成了無數的災害。人們對于魔族的態度惡劣程度,幾乎和他們敬畏的神明程度畫上了等號。

  怎么可能僅憑一道命令就改變人們對他們的看法。

  天真!

  真是天真!

  真是天真的無可救藥,讓人發笑!

  如果不是村莊被燒毀,誰會來滿是厭惡嘴臉的人類地域!

  要是還有同鄉活著就好了。

  唉,也不知道現在玄策是死是活,已經…快十年了吧!

  沈夢溪低頭發出了一聲長嘆,長安待了近十年,卻依舊覺得這里像初來的那天般陌生,冬天露風,夏天漏雨的房子,經常嚎叫幾天的肚腹,都讓他覺得自己和這喧囂的地方格格不入。

  雖然經常裝的一副玩世不恭,萬事不思的模樣,可心里還是希望能有一處歸屬,幾個朋友相迎的熱鬧地方。

  “我又沒做錯什么。”少年嘟囔了一句,用力將腳下的石子兒踢飛老遠,發出噠噠的聲響,在午夜不停回蕩。

  少年沒有注意到的身后不遠處,一只肥碩的黑影悄然跟隨,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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