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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花木蘭凝望著躺在病榻上酣睡的鎧疑惑。

  和最開始在沙漠時見面不同,他現在結實了許多,雖然依舊顯得單薄,但至少不再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凌亂如草的頭發被剪短了,和頭發連成一塊的胡子也被刮的干凈了許多,整體看上去比之前沙漠遇到的時候干凈了不止一點。雖然上次被妖獸燒的半禿,可比起之前在沙漠見到的樣子要利索的多。那時候的他真的是胡子遮著臉龐,甚至五官都只能看見一只眼睛。

  看上去真的和傳說中的野人差不多。

  花木蘭托起了下巴做沉思狀,坐在了鎧的床邊,仔細凝望著熟睡的鎧。回憶起最初見面時對方穿著的那一身破爛盔甲。記得當時他的腿還露出一只在外面,那落魄的樣子,估計崔麻子都看不過去吧!

  沒想到這么一個孱弱的家伙,居然是戰力最兇的,真令人難以置信。還好沒把他扔回沙漠里去。

  她看了一眼鎧身邊的大劍。

  和第一次見面時相比,這把劍修復了許多,或許是王大哥幫忙修復的吧。

  手下們把這把劍抬回來的時候,臉都漲得通紅,沒想到看上去其貌不揚的一把大劍居然能這么重。劍拿回來的當天花木蘭還嘗試了一下,本以為不過百斤的重量,結果拎起來才發現,那至少得有二百斤重。

  看他平時拿起來很輕松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這么重!

  他平時是怎么輪起來的?

  難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這把劍被他當寶一樣護在胸口,這劍應該也來歷不凡吧!畢竟有那么大的密度在!

  鎧身旁的的床位都已經空了。

  經常受傷的蘇烈和秦漢僅僅暈了一天就醒過來了。

  不過蘇烈看著自己胸口的表情實在有些精彩,他哭喪著臉一副死了親人的模樣,哭嚷著說自己扔是個處…男,淚流滿面的問周圍的人,他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女人,以后會不會便宜了那些男人。

  哭了好一會后還只著百里守約道:要便宜也應該便宜長相過得去的,至少像他那樣的。

  而百里守約當時所有的頭發都立起來了,甚至將纏頭發的裹布都彈飛了出去。

  受不了他的哭聲,也為了證明他還沒有變性,百里守約用力的踢了一腳他的襠部,疼的他死去活來之后,蘇烈才確信自己依然是個爺們。

  但對于胸肌變大的問題他還是向周圍的人們詢問了一下看法。引得胸前坦蕩的春蘭再一次的毒打。而負責把他帶回來的百里守約確是支支吾吾,說是敵軍里面可能有喜歡棕熊的變態也說不定。

  引得蘇烈打了個寒顫。

  秦漢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肋骨,變得有些沉默,消停了一會之后見到花木蘭的寬刃才又些恢復了精神,他還告訴了花木蘭那把武器的名字。

  斬魔寬刃!

  嗯,很霸氣,適合我!雖然不知道斬魔是什么意思,但這名字就知道不是凡物。

  撿到寶了!

  蘇烈和秦漢先后離開,只有鎧依然沉睡,雖然面色紅潤,但這已經過去了近三天了,他依然沒有要醒的狀態。期間大夫也來了兩次,也沒看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只叮囑讓他休息,醒來后吃點好的,再無其他。

  仔細盤問過后,花木蘭覺得自己明白了大夫的意思。

  就按照坐月子那般伺候就行了!

  而經過百里守約的見聞,他確信,這場戰爭的無名英雄就是他。

  那滿是流光的拳頭如果不是他阻止了下來,想必下一個就是城墻了吧!那浩大的力量說不定真的能將城墻震的倒塌,想想就覺得一陣后怕。

  真是個可靠的男人,花木蘭這么想著,但眼底的疑惑有增添了幾分。

  他這次睡的也太久了些,比起上次抵擋妖獸,他這次好像更加疲憊,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花木蘭思忖良久,忽然向著身后的兩人問道:“春蘭,秋菊,伺候月子要怎么做?”

  春蘭,秋菊:“哈?!”

  軍營周邊的一處森林。

  魁梧的如同一只棕熊的蘇烈看著一個粗壯的樹干發呆,他站在那棵樹的面前大約已經有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一會摸摸下巴,以后揉揉后腦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秦漢看著后者發呆,也走了過來,順道還遞過來一個蜂蜜罐子。

  “你隔這看啥呢?這里難道有母熊?”秦漢一臉賤兮兮的問道。

  蘇烈不解,但還是接過了遞過來的蜂蜜,用手在身上胡亂擦了擦,就開始用手指蘸著蜂蜜往嘴里送去。

  唔…真特么好吃。

  雖然不明白秦漢為啥總把自己和熊放到一起相比,但有蜂蜜吃還管那些干什么。

  “有處(樹)!”蘇烈嘴里含著蜂蜜,含糊不清道。

  “瞎子都看見有樹了,我是為你為啥在這里發呆。”

  “之前和那渾身面甲的家伙動手,我發現我需要一個能夠拉開兩人距離的兵器。”蘇烈頓了頓,“不能再讓人直接近身了,即使是鋼筋鐵骨,被近了身也會吃虧。”

  秦漢歪了歪腦袋:“所以和你看樹有啥關系?”

  吸溜…

  “通過上一次和鎧配合訓練,我突然發覺,一個圓粗的長柱體未嘗不失為一個趁手的兵器。”

  秦漢翻了個白眼,那場訓練如果能稱作配合就有鬼了。據他聽下屬說,蘇烈整個過程都被人當個錘子亂錘,像個棍子被人輪起了不知多少個圈,這小子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還配合…

  “你讓鐵匠幫你鍛造個鐵柱不就行了嗎?!”

  “我試了。”蘇烈眉頭皺的更加深沉。

  秦漢:“然后呢?”

  “抱不動,實在太重了,達到我標準的鐵柱,至少有千金重!”

  秦漢:“…”

  “所以你想弄棵樹?額不,弄個樹干嗎?”

  蘇烈點了點頭,“這棵樹粗細正好,就是樹皮和葛老頭的臉一樣,褶子太多,剌手。所以我在琢磨,是磨皮好,還是包裹一層鐵皮更好。”

  蘇烈說話的同時,身后一道人影由遠及近,靠近了兩人。來人便是葛江,剛才路過的時候就見到蘇烈一臉白癡的樣子看著那棵樹,過去了一個時辰了,這小子還在這看,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就順道過來看看。

  秦漢眼睛一亮,“說道葛老,見你對他很是尊重,你們的交情很深厚嗎?”

  “交情也有,不過更多的是尊重。”蘇烈頓了頓,引得葛老將軍一陣心情舒暢。

  “最主要是那死老頭子太弱,又年齡老邁,實力也不咋地,你知道嗎,他跳起來才能踢中我的膝蓋,我一巴掌下去,他能飛出去二里地,所以這樣的老頭我們應該給予尊重和保護,不然他那老臉往哪擱。”蘇烈說完舔了口蜂蜜,眼睛瞇了起來:“嗯,就是這樣。”

  蘇烈說完就感覺到背后傳來了一股寒意,背后葛江的眼里閃出了幽光。

  “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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