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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醉酒

  “那你姓什么你也想不起來嗎,家里人的模樣可有印象?”

  鎧迷茫的搖了搖頭,對于眼前這收留自己的鐵匠,鎧不想保留什么,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鎧對鐵匠也了解了不少。熱心腸、愛嘮叨、耿直、老實,也是鎧來到這城里第一個收留他,能讓他吃飽穿暖的人,鎧將他視作親人也不為過。

  “不記得了。”鎧無奈的說道。

  鐵匠嘆道:“不記得也未必是壞事,不過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真的在沙漠里面活下來還是被別人關的久了被關傻了,那沙漠的怪物可不是人力能抵抗的,當初就連軍隊都是折了幾百精英才只打死了兩只。你說你一個人在滿是妖獸的沙漠里存活了幾年,我是不信。”

  “我并沒有騙人…”鎧語氣平靜,貌似并不想在這個上面爭執。

  “行行行,知道你沒騙人,來,喝酒。”

  說完,兩個紅臉再次將酒杯碰到了一起。

  幾杯白酒下肚,鎧突然有點扭捏起來搓了搓手,“王大哥,那花將軍今年...多大?”

  “哈哈…,你這小子,我就知道你是想打聽木蘭的事兒。”

  鎧撓了撓頭,老臉一紅,也不敢說些什么。

  “沒記錯的話,今年應該二十二了吧。怎么,你喜歡人家?”鐵匠笑的有些猥瑣。

  鎧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喜歡肯定是喜歡的,但是并不算那種深入骨髓般的喜歡,只是今天借著酒勁回想起了那道倩影,可能就是所謂的飽暖思**吧。

  “肯定是從見了面就惦記人家了吧!小子,我也不打擊你,單說這上郡城內的年輕才俊,不說一萬也有八千,都把木蘭那丫頭當成心中的女神一樣供著,你若真是喜歡想要追求人家,至少也要先打敗這城里的才子少爺們,除了他們還有軍隊里的那些驍勇青壯,不過那邊人更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鐵匠哈哈笑道。

  “我就是那么…那么一問。”鎧并沒有因為鐵匠說的那些所謂對手膽怯,而是覺得讓眼前的這位大哥在公共場合揭穿自己的心思有些臉紅。

  “我說你怎么突然一本正經的問我如何認識他們呢,臭小子,我可比你活的時間長,就你這點心思,我眨個眼就能看出來。”

  看鐵匠還要繼續說下去,鎧忙將酒壇端來給鐵匠倒滿了酒:“喝酒,喝…酒,嘿。”

  鐵匠看著快要溢出來的酒杯,斜了一眼鎧道:“臭小子。”說完把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鐵匠好酒卻不勝酒,沒一會工夫就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面,鎧也喝得不少,不過比起鐵匠要精神的不少,此刻正看著鐵匠有些犯愁。

  還沒有結賬呢!

  鎧來到城里隨然一直幫忙干活,卻沒有要鐵匠一文錢,剛才那小二來了兩次都問鎧是不是還要點什么菜,可那跑堂明明見到鐵匠睡到在桌子上卻還這么問,意思很明顯--趕緊結賬滾蛋,別占地方。

  鎧晃了鐵匠好一陣子都沒把他弄醒,只好在跑堂冒火的目光中尷尬的走到了賬臺前,見到富態圓潤的酒肆老板,鎧低著頭發出的聲音像蚊子一樣:“能…能不能…先賒…賒賬。”

  說完這句話后,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覺得自己的臉此刻一定和那沙漠里面那只差點掐死自己的巨猴屁股一個顏色。

  不待酒肆老板回話,邊上早就不耐煩的跑堂立馬回道:“我們店小利薄,概不賒賬!要不是看那王錘子總來,我剛才就攆你們出去了!”

  鎧眼睛一亮:“攆我們出去就不用給錢了嗎?”

  跑堂的小二白了他一眼:“做夢呢!是把你們扒光了扔出去,吃白食的就這待遇知不知道!”說罷,跑堂將袖子一擼,作勢要打架的樣。

  “齊蛋,你沒活了是不是?我這的事兒你都能參合一腳了?”酒肆老板的八字胡一抖,朝著店里的跑堂訓斥了一句。

  “可是…”

  “可是個屁,忙你的去。”酒肆老板瞪了一眼還杵在那的小二吼了一句。

  跑堂見老板瞪了眼睛,連忙低頭轉身向著廳內跑去,臨走前狠狠的瞪了鎧一眼,鎧眼睛微瞇裝沒看見。等跑堂離開,那富態的酒肆酒肆老板才緩緩的問道:“剛才聽你們聊天,你們是汗默國人?”

  鎧和鐵匠坐的地方離賬臺不算遠,兩人的聊天聲有一部分自然會飄到這酒肆老板的耳朵里,酒肆老板因為忙住管賬,加上屋內人聲嘈雜,只聽到了大概,卻不知具體。

  鎧愣了愣道:“王大哥是,我應該不是。”

  聽到這個答案,酒肆酒肆老板也是一愣:“怎么,你連自己是哪國人都不知道,難道失憶了不成?”

  鎧點了點頭。

  店家看他這嚴肅的樣子不似作假,也就不再追問,笑了笑繼續道:“我早前經商曾在汗默國遭難,幸虧汗默的國民,我才渡過大難。”酒肆老板看了看不省人事的鐵匠:“這老小子和人來過多次,之前從未提過他老家是哪里,我今天才知道這王錘子居然是汗默國的國民!這頓飯我請了,權當報個恩情,你扶著那憨貨走吧。”酒肆老板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聽店主這么說,鎧連忙拱手道謝,轉身回桌將那爛醉如泥的鐵匠扶起往出走,走到門口時,那店主又將幾份打包好的熟食強塞給他并送他出了門口。

  鎧出了酒肆門口走了幾步,拎著紙包扶著鐵匠看著天空有些西斜的太陽,擦了擦頭上的細密的汗珠,心道:“應該…能找到家吧。”

  憑借著印象,鎧走回了來時的大街,午后漸熱,街上的人比來時人少了不少。鎧看了看本應跪著女孩的街邊,那賣身的牌子還在,只是奄奄一息的老嫗和那清瘦的小姑娘已經沒了蹤影,或許像鐵匠說的,她已經被哪個有錢的富賈帶回家去有了生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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