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蝤居處等候他的,居然就是張牛角、黃龍、左校、于氐根、楊鳳等人。
另外還有張牛角義子常山褚飛燕,不過,他現在還不是黃巾渠帥,亦沒有改姓張名燕。
張寧沒敢跟得太近,所以她并不知道苦蝤是回自己居處或是來見她的二叔張寶。就只以為苦蝤的居處就是張寶的居處。
她論實力,還稍有不及苦蝤,但是她的輕身功夫卻更擅長,加上女人本來就身輕如燕。
她沒有讓許二一起來,而是讓許二躲好。她就是擔心許二粗心粗腳的,會讓人發現。
其實,她這個時候,完全可以跟苦蝤表明身份,然后讓苦蝤帶她去見張寶。
可是,她聽了劉顯的一席話,并且與劉顯的關系有了一定進展之后,她認真的考慮過劉顯所說的話。所以,決定還是不要急著表明自己的身份,一切都等見到了二叔張寶之后再說。
事實上,許多事她只是不想承認,不想去考慮罷了。在巨鹿的時候,她爹爹前,就交待過她一些話。讓她帶著太平經、先帝遺詔還有張角的絕筆書信藏起來,誰都不要相信,就只需要把東西交到劉顯的手上。這其中,就并待過她,哪怕是她的三叔張梁,她都要瞞著躲著。
張角臨死時,看透了許多東西。他自然很清楚太平經的重要性,一旦讓人知道太平經就在女兒的手上的話,那么張寧的小命可能都難保。哪怕是他的親兄弟張寶、張梁,面對天命寶物,恐怕都會起歹心。
張寧當時其實就是按爹爹的命令執行的。要不然,以她的閱歷,恐怕還真的很難將太平經安然的送到劉顯的手上。
現在,劉顯的提醒,讓她多了一個心眼。因為她知道,劉顯是絕對不會騙她害她的。
張寧一身夜行衣,就似是一只靈貓,躲過巡邏士兵以及這府落的哨兵,潛了進去。
這個時候,張寧靜靜的伏在屋頂上,慢慢的弄開了一片瓦片的一角,弄出了一個小洞看著下面的小廳。
看到的情況,讓張寧大吃了一驚。因為那些人,她基本上都是認識的,基本都是赫赫在名的黃巾渠帥。
而她也看清楚了,這當中,并沒見她的二叔張寶。她的心里不禁懷疑,這些黃巾渠帥聚在一起會有什么的陰謀。
這時,苦蝤進來,對在小廳中的各個黃巾渠帥抱拳道:“各位渠帥,曲陽戰事緊張,請恕苦老道沒法好生招待各位。現在剛剛打退了一次官兵的進攻。這個時候,你們來找苦道有何事?”
“呵呵,苦蝤老哥,別來無羔啊。你放心,我們進城后,看過你們的守城布置,不敢說萬無一失,但是暫時官兵也休想輕易攻得下來。所以,就算苦老哥你沒有親自指揮鎮守,也不會有事。何況,如果當真有城破之危,我等又豈會在府上坐得安心?自然會助苦老哥你一臂之力。”張牛角站了起來,對苦蝤抱拳回禮道。
這幾個黃巾渠帥,也不知道是不是達成了什么的協議,似是以張牛角為首。
張牛角,本名自然不是叫牛角。其實這黃巾軍的大小三十六方渠帥,當中不少都不是他們本人的真名。
為了突顯出他們各人的特征,并且喊響他們的名號,所以,他們大多都會根據自己的一些特長,又或是身體特征來起一個自以為響亮的名號。如被劉顯活活打死的李大目,這就是因為他長著一對要比一般人都大一些的大眼睛,這一瞪眼的時候,看上去那威勢要比張飛瞪眼都讓人心驚的樣子,所以就叫李大目。像那些什么雷公、丈八等等,一個尖嘴猴瘦,像極傳說中的雷公形象;一個身高體長,號稱丈八高,就叫丈八。
這張牛角,卻也是一個威武壯健的漢子,但他的額頭正當中之處,長著一塊肉瘤,看上去就像是長著一只角。所以他就干脆自稱張牛角。這也使得,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是叫什么。
就是他的義子褚飛燕,這是因為他輕身功夫特別厲害,身如飛燕。所以,這褚飛燕也并非是真名字,后來他為了繼承張牛角的黑山黃巾軍首領的地位,他才改隨張牛角的姓,姓張,另外取了燕字為名,這就使得他的名字顯得正式了許多,叫張燕。
“此話當真?如果曲陽城有你們幾位黃巾渠帥的相助,那么我們曲陽城就還有勝算。說不定,還能在曲陽大破朝廷官兵。你們有沒有見過地公將軍?你們現在能來,我想地公將軍一定會很高興,不如,我帶你們去先見過地公將軍?”苦蝤聽到張牛角說會相助,不禁心里一喜,馬上提議。
“呃…”
張牛角卻一下子頓住,似是不太好接話的樣子,神色有些尷尬。
“哼哼…”
另外的幾個黃巾渠帥此時似乎都不太好接話,卻是褚飛燕輕輕的哼哼了兩聲。
苦蝤自然是聽到了,一抬頭,目光盯著禇飛燕。
“牛角兄,這位莫非便是你義子禇飛燕?怎么?本渠帥說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他好像有意見的樣子。”
苦蝤的心里知道這些黃巾渠帥來見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企圖的,所以,又望向張牛角。
“褚飛燕拜見苦蝤渠帥。”禇飛燕神色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卻也不敢當真的怠慢。
他向苦蝤施了一禮,然后道:“好教苦蝤得知,幾位渠帥其實是秘密進城。并不打算前往拜見地公將軍。”
苦蝤臉色一變,不太好看的道:“什么?這又是為何?要知道,現在天公將軍已經不在了,人公將軍亦遭害。現在就剩下地公將軍還高舉著我們黃巾義軍的旗號。我們這些黃巾渠帥,不是應該追隨地公將軍,與官兵決一死戰?”
“呵呵,苦蝤渠帥,別再自欺欺人了。”褚飛燕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覺得,現在的黃巾軍,還會是朝廷大軍之敵?”
“褚飛燕,你只不過是黃巾小頭領,敢如此放肆?敢如此跟苦老哥說話?給苦渠帥叩頭道歉。”一直不怎么作聲的楊鳳這些突然一臉嚴厲的看著褚飛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