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又叫拐子,旋棍。
就是一根棍子上裝一個橫向的把手。
看起來簡單,用起來簡單,但拐子還是有很多講究的。
好比白逸手中這一對鋼拐,就是一副卜字拐,它的把手小而且短,白逸拿雙拐時,就好像手臂外側長了兩根鋼棍一樣。
白逸選擇這件武器,充分考慮了鄧飛的槍,畢竟槍類武器攻擊范圍大而且攻擊性十足,白逸才選了拐這種防御性較強的武器。
白逸自信以他的速度,面對長槍扎戳一類攻擊時,他很容易就能強行躲開,但長槍橫掃這類攻擊方式,靠躲避實在不好對付。
白逸要用拐來強行抗住長槍的橫掃!
在他選擇拐時,鄧飛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只見鄧飛嗤笑一聲,他隨手拎起長槍在身后甩了一圈。
“麻煩諸位給我們讓個地方!”
他說道,四周眾人頓時不斷退后,很快,以白逸和鄧飛為中心的街道便空了下去。
商業街市民們擔心的看著白逸,白逸則無所謂的笑了笑。
“還用找誰喊開始么,不必了吧。”
“不必,械斗而已,不需要太正規!”
鄧飛說完,雙手握槍,將槍尖對準白逸,同時他朝自己的手下喊到。
“死斗之前,把老大送給白先生的禮物拿出來!”
“是。”
還活著的六個手下頓時分出兩人去車上取了禮盒,他們將禮盒放到路邊。
鄧飛看看禮盒,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是送你的,也是送我的!”
“所以,活下來的人會有禮物?”
白逸嘿嘿一笑,他雙拐一碰,發出了鐺鐺的金屬聲。
“那我當仁不讓了!”
“噼!”
一聲脆響,長槍瞬間劈開空氣,鄧飛左手握槍身,右手握槍尾,他狠狠一抖長槍,同時腳下進步飛速沖向白逸!
白逸死死盯著襲來的槍尖,同時他用余光關注著鄧飛的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下一秒,槍與拐狠狠砸在一起。
鄧飛控制長槍掄向白逸上身,白逸左臂一豎,鋼拐將槍桿死死擋住。
見白逸一步不退的接下這波試探,鄧飛深深地皺起眉頭,白逸的力量比他想的大了太多。
不能克敵以正,那只能劍出偏鋒!
他右手控制槍尾,讓長槍飄逸的旋轉起來,槍尖亂抖,就好像盛放的花朵一樣。
槍花槍花,這就是所謂的槍花,槍尖跳躍時映出的光芒,不就是血腥之花的花瓣么?
而白逸,鄧飛長槍抖起來的瞬間,他就朝后退了兩步,抖大槍是個力氣活,白逸可不想正面對抗,在槍桿帶動下不斷旋轉跳躍的槍尖稱得上神出鬼沒,正面硬鋼就是有病。
于是,只見白逸左躲右閃,和鄧飛僵持了足有半分多鐘,直到鄧飛卸了心中的一口氣,抖槍的速度慢上幾分之后,白逸這才拎著雙拐朝鄧飛接近。
左手拐擋住砸來的長槍,白逸猛的揚起右手,右手拐將長槍狠狠砸向地面。
槍尖猛然落地,白逸接著反彈力向鄧飛接近一大步。
誰知鄧飛瞬間舉起長槍,剛接觸地面的長槍頓時由下向上飛躍過去,白逸腳下一動,朝左小退一步,然后他…。
直接將右手握著的拐朝鄧飛砸了過去!
“咚!”
一聲悶響,鄧飛空門大開瞬間,胸口直接傳出骨裂聲,他擎著長槍連連退后,繼而撲通跪在地上。
白逸扔拐這動作他著實沒有想到,重量超過十斤的鋼拐直接砸斷了他兩根肋骨,與此同時,四周圍觀的市民發出一聲巨大的歡呼。
乘勝追擊,白逸將左拐換了個姿勢拎著,他一手拎住卜拐較短的那一頭,用好像使用警棍和長锏的方式朝鄧飛沖去。
那一瞬間,鄧飛覺出自己死定了!
真正的械斗就是如此,不會很好看,未必很精彩,但結局往往出現的很快。
當鄧飛忍住疼痛狠狠掄起長槍企圖逼退白逸時,白逸隨手兩棍砸開長槍,自己欺近鄧飛,上去一腳便將鄧飛騰空踹起!
鄧飛正要被踹飛出去時,白逸空著的右手瞬間抓住跟鄧飛一起退后的長槍,他直接將長槍從鄧飛手里拽下來,隨后他控制長槍轉了一圈,將槍尖對準鄧飛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白逸干脆用扔標槍的方式,將長槍朝鄧飛扔了過去,長槍瞬間穿透鄧飛的肚子,活活將鄧飛釘在了街道邊一家燒烤店的外墻上!
“噗…!”
鄧飛噴出好大一口血,槍身擠壓到了他的內臟,他忍住疼痛嘗試拔槍,可他還沒來的及用力,白逸已經沖到他面前朝他冷笑了。
“還有什么想說的么?”
一邊冷笑著問道,白逸一邊狠狠拍了下槍桿,槍桿活動起來,讓鄧飛不斷噴血的同時,鄧飛艱難的說了一聲。
“你贏了,債已經消了,收下我老大送你的禮物,讓我回去!”
“回你麻痹!”
“砰!”
白逸狠狠一拐砸在鄧飛的腦門上,只聽咔吧一聲脆響,鄧飛的頭骨就好像漏氣的氣球一樣,無奈的癟了下來。
看他死了,白逸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知道高級武者都有多強,那種毀天滅地絕不是凡人所能達到的。
但現在,在他連殺兩位低級武者之后,他也知道低級武者究竟有多弱小了。
就比普通人強那么一點點…。
他有些失望。
“好了,現在商業街和我,全都不欠別人的債!”
只見白逸朝四周大吼,隨后他用力一揮手。
“東南區大佬居然送我禮物,咱現在就是只被黃鼠狼拜年的雞,不僅不覺得榮幸,還特么有點忐忑,哈哈!”
這樣說著,他掏出手槍,只見他那把鎏金格陵蘭瞬間瞄準了鄧飛還活著的六個小弟。
“我得備一份回禮,你們有六個人,將我的禮物帶回去只需要一個人,現在告訴我,誰回去,誰留下!”
他一臉殘忍的問道,六個小弟頓時瞪大了眼睛,有反應快的小弟瞬間舉起手。
“我!”
一槍干掉這個人,白逸繼續射出四槍,將剩下四個動作快一些的小弟直接槍斃,直到他拿槍身敲了敲最后一個小弟的臉,活下來的唯一一個人才戰戰兢兢的跪下了。
“我…我…。”
這小弟緊張的嘴有些瓢,他醞釀許久都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白逸聽著有趣,又覺得好累。
他猛然一巴掌扇在小弟臉上,終于讓小弟不再緊張的“我我我”下去了。
“你特么該謝謝老子饒你一命,更該謝謝你自己反應慢!”
白逸哈哈大笑著說道,他一邊說,一邊將鄧飛剛拿出來的禮盒打開看了一眼。
禮盒里裝著一塊手表,是這個世界比較著名的牌子。
白逸隨手撈起手表,將這塊表帶在手腕上,他以前的表早就壞了,現在這塊來的剛好。
至于他打算給東南區大佬短諸侯齊珩的回禮…。
只見他邁著悠閑地步子來到鄧飛身邊,將尸體從墻上拽下來的同時,白逸雙手狠狠扯住鄧飛的下巴。
他右腳踩著鄧飛的胸口,雙手就像拔蘿卜一樣將那顆破碎的腦袋活生生拽了下來。
那一瞬間,就連圍觀的商業街市民都有幾個忍不住吐了起來。
而白逸,他若無其事的將腦袋塞進禮盒,又將禮盒扔到小弟懷里。
“告訴你家老大,感謝他為我送鐘,所以我還他一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