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宇上了早朝回來,聽完魏啟明等人的工作匯報后,特意留下了魏啟明和冷幽。
“魏啟明,戰王府有多少暗哨?”張宇問道。
魏啟明一愣,如實道:“回都統的話,戰王府非常重要,安插暗哨自然是大事,可惜戰王為人警惕,所用仆人丫鬟侍衛,都是信得過的人,想要拉攏他們而且不被戰王察覺,困難很大,到現在暗哨也僅有五人,而且都不是重要的崗位。”
張宇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好好查一查,看看戰王府內有沒有一樽白玉琉璃瓶!”
“白玉琉璃瓶?”魏啟明和冷幽同時出聲叫道。
張宇一愣,問道:“你們知道此物?呦,難道說真是好寶貝?”
魏啟明先道:“大人,屬下以前伺候先皇,所以知道先皇最喜歡的物件,就是白玉琉璃瓶,這琉璃瓶是一對的,有兩個,一只雕刻金龍,一只雕刻彩鳳。后來不知何故,金龍的那樽賞給了戰王,另外一只卻不知所蹤。”
冷幽也道:“說起這兩樽白玉琉璃瓶,我也有所耳聽,我沒見過,是以前女皇陛下下令讓我們搜查尋找,可惜追查無影,沒有任何線索。”
“這么貴重的東西說沒就沒?肯定是被誰藏了起來。那么這樽白玉琉璃瓶到底有什么神異之處?”張宇尋思道。
魏啟明道:“大人,金龍白玉琉璃瓶肯定在戰王府中,但是這么貴重的東西,屬下擔心咱們的暗哨接觸不到!我先讓人查一下,具體什么結果,我會立即向您匯報!”
張宇點了點頭,道:“行,那就先這樣吧。對了,李英他倆組建秘堂的事,按照之前的策劃進行,你要好好配合!”
魏啟明笑著瞇起了眼睛:“屬下自然明白!”
今天恰是十天一休的旬假,素方早早來到府中,邀請張宇前往虞美人那兒,聽說虞美人弄到一種新鮮玩意,讓他們去品嘗。
張宇也準備放松一下,便和素方一同乘車。
車上,兩人閑聊。自從管理第一公司,素方變得越來越干練,現代的管理思想不斷熏陶,讓她逐漸朝著女強人轉變。
只是兩人的關系還是隔著一層紙。
素方千里迢迢來京,她對張宇的心意如何,張宇自然明白,而且他也不是和尚,美人傾心,張宇也對她很有好感。只是因為來京諸事太多,根本沒時間考慮感情。而由于張宇的官職越來越高,素方更加意識到差距,所以她也將感情藏了起來。
就這樣,兩個本有情思的人,卻越來越像普通關系了。
大白天的瀟湘院就已經熱鬧非凡,兩人沒有走正門,繞到后門進去來到虞美人的房間,屋內除了虞美人外,還有旁人,是武北玄。
兩人似乎勾搭一起了,眉目傳情,看到張宇兩人進來,才稍微有些收斂。這廝已經和呂家小姐訂好了婚事,如今又來惹虞美人。
“老張,好幾天不見你,想沒想我了?最近去哪里瀟灑了?”武北玄笑道。
張宇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說道:“想個屁,哪有武兄瀟灑,我可聽說武兄即將邁出一大步,準備進千牛衛,而且還擔任要職。將來將軍之位指日可待!”
武北玄笑道:“別提了,陛下就是看不慣我閑著,這也不是好事,你是沒瞧見我那兩位哥哥,恨不得咬死我。”
武北玄口中的兩位哥哥,是他大伯的兩個兒子武慶德和武尋禮,兩人在南衙混了這么久,還不如剛剛進去的武北玄。
說起這兩人,張宇想到一事,問道:“近來你兩位哥哥在宮內不太安分啊,似乎有所動靜,昨天陛下還向我提及這事。”
“哦?那陛下如何提的?”武北玄面容有些古怪,問道。
張宇道:“陛下只是說武慶德和武尋禮在宮內胡鬧,完全沒把規矩放在眼中,還說碰到這種事很頭痛。你也知道,我的北衙暗衛只負責宮外事,宮內事有南衙諸衛在,我也不敢隨意探聽。所以昨天聽說,也就沒太在意。”
武北玄點了點頭,臉上的古怪表情更甚,嘴上說道:“的確頭痛,頭痛了”
“你兩位堂哥都做了什么?”張宇突然來了興趣,好奇問道。
武北玄連忙搖頭,道:“這事我不能說,不能出自我的口。你以后就知道了。”
張宇點了點頭,便沒有在追問。一旁的素方和虞美人在聊天,兩人在說悄悄話,所以張宇繼續和武北玄閑聊,說些其他內容。
過一會,虞美人拿出了稀罕物,張宇一瞧,竟然是荔枝!在古代北方的春天季節吃到荔枝,這的確是稀罕物啊,就算貴族們有冰窖,但荔枝不耐長途運輸,能完好的運到這里,也定耗費了極大心血。
“從哪里弄來的?”張宇好奇問道。
武北玄笑道:“這是嶺南五府經略使派人送來的。”
張宇眉頭一挑,問道:“他?”
武北玄低聲道:“葉秋信那個老家伙突發重癥,臥床不起,估計大限將至,這經略使的位置需要挪動,所以他派人來京,想把他的義子扶正。”
張宇對這位葉秋信很陌生。
武北玄道:“葉秋信的這位義子才疏學淺,并無大能,陛下肯定不會讓他擔任。如今的局面你也清楚,戰王那群人總喜歡背地里搞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推舉自己那邊的人上位。葉秋信明白這一點,所以想通過我爹和大伯,向陛下進言,再爭取爭取,畢竟寧愿挑選屬于自己一方的庸才,也不能把位置讓給敵人。”
張宇問道:“那你父親和你大伯什么意見?”
“應該會幫”武北玄道:“我也懶得問,隨他們去。張兄,你覺得呢?”
張宇笑了笑,道:“這事還得看陛下,你父親他們就算幫著美言,也難以左右陛下的想法。”
“沒錯,所以隨他們去吧。”武北玄笑道:“來來來,嘗嘗這荔枝的美味”
武府。
武慶德和武尋禮兩兄弟相對而坐,表情都很陰沉。
“哥,你說怎么辦?”武尋禮問道。
武慶德咬牙切齒:“咱倆爭,是自家的事,誰贏了都是自家人!而且這事以前也是陛下許諾的,現在被一個新來的橫插一腳,我忍不了!就算得陛下寵信又如何?我們可是陛下的親外甥!干他!”
“好!弄殘他!管他三品大員!”武尋禮也惡狠狠道:“我找人打聽了,他今天去了瀟湘院!”
“走!我倒要好好會會他!”武慶德挺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