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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挑事

在白紫衣離開的第二日,玄衣門的人就找上門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邱臨淵在太白書局沒找到人,見到陳囂的時候問了一句,對陳囂的否認并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直接撞開了太白書局的大門。

  邱臨淵并不只是在調查白紫衣,近三個月進京的所有嶺南人都受到了調查。原本,他找上白紫衣只是想問問情況,但因為她的出逃,反倒對她本人多了幾分懷疑。

  另外,根據城防軍的調查,太白書局跟金鳳宮聯系密切,邱臨淵對金鳳夫人、對那座火鳳廟也多了幾分關注。

  不過,案發那晚,火鳳廟并沒有人進城,而在案發的時候,白紫衣又跟陳囂、馥姑娘在一起,應該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邱臨淵這邊的調查沒有結果,陳囂和馥姑娘那邊也不順利。

  陳囂覺得,白紫衣雖然有些可疑,但她應該也是想要找到殺害張黎的兇手的。而她講的那個故事,明顯是想讓他們去查查西南王府,查查那幾個南海島國。

  陳囂和馥姑娘擔心打草驚蛇,只在暗中調查,比如趁西南王父子出門的時候偷偷溜進王府,在南海國王出門的時候悄悄跟蹤,晚上又兵分兩路守在王府和使館…在案情方面一無所獲,倒是聽到不少王室辛秘。

  陳囂是第一次干這種盯梢的活,沒幾天就略不耐煩,很有幾分想要直接“嚴刑逼供”的意思。

  馥姑娘倒是很平靜,道:“這算什么?殺手殺一個人,盯十天半個月算少的,盯個三五年的是常有的事。”

  頓了下,又道:“捕快也差不多,查案大多時候都是很無聊的。”

  陳囂在西南王府盯梢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差點沒打起來,結果發現是玄衣門的人…不過,第二日就沒看到那人了。

  陳囂跟青離見面的時候,提了一句,得到的回答是,玄衣門人手不夠…嘖,不知道邱門主知道這事會不會打人。

  陳囂找青離,除了問案情的進展,主要是想問問二寶的情況。

  青離說,二寶有些奇怪。或者說,奇怪的是大寶。大寶是在聽到“救命”的時候就會出來,可以推測,他的本意是想保護二寶。可是,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完全無法溝通,很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青離說,她或許能夠想辦法治好大寶。

  陳囂去地牢里看過,二寶跟明正和尚關在一起,那大和尚似乎很擅長哄孩子。

  這日,天亮蒙蒙亮,陳囂從西南王府出來,到星津橋的時候,見到早就等在那里的馥姑娘,笑了笑,道:“昨晚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馥姑娘打著呵欠,興致缺缺,“西南王父子又吵架了?”

  陳囂道:“不是,跟青離有關的。”

  “哦?”馥姑娘來了精神,“莫不是楊路看上青姑娘了?”

  陳囂搖頭,忍著笑,道:“前段時間西南王不是生病了嗎?來看病的是個姓孫的太醫。”

  馥姑娘點頭。

  這事兒還是青離告訴他們的,聽說是在除夕夜,西南王父子吵架了,世子爺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西南王寒冬臘月的在院子里站了一夜,傷風了不說,還引發了舊疾。

  陳囂道:“楊路一開始是請青離給西南王治病的,不過,青離只留了幾包治風寒的藥。倒是當天晚上,太醫署的孫大夫上門了,說是皇帝聽說王爺生病了,特地讓他來瞧瞧。”

  馥姑娘點頭,“嗯,然后呢?”

  陳囂道:“今日西南王病好了些,帶著世子一起進宮謝恩來著。結果,皇帝似乎是才知道西南王病倒了這件事。”

  馥姑娘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孫大夫是青離請來的?”

  陳囂點頭,又忍不住笑了,“楊路去問孫大夫的時候,說論醫術還是太醫署最厲害,方圓山莊不過是江湖郎中之類的。孫大夫聽得有些不高興,告訴他說,他的針灸之術是水山長教的。”

  馥姑娘明白了,道:“所以,青離是故意不給西南王治病的?”

  陳囂點著頭,道:“孫大夫說,凡是請的動太醫的病人,方圓山莊都不會輕易接手。不過,西南王父子卻并不這么認為。”

  ——他倒是覺得,青姑娘多半是因為張黎的案子,在專心研究二寶的病情,沒空搭理這對父子。

  馥姑娘微微挑眉,“哦?”

  陳囂道:“青離上門那日,西南王似乎問了幾句青姑娘的身世。楊路覺得,青姑娘大概是因為這事兒生氣了。”

  馥姑娘冷哼了一聲,“活該。”

  陳囂抬手示意她別著急,“這位世子爺也是有趣,晚上特地跑了一趟玄衣門,明里感謝青離介紹了個好大夫,暗中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暗示青姑娘身世不明之類,結果,你猜怎么著?”

  馥姑娘接口道:“還能怎么著,鐵定被燕無意一腳踢回王府了。”

  陳囂想起當時的場景,笑得合不攏嘴,道:“不止呢。楊路一路被小紅追著回去的,到王府的時候屁股都燒糊了,估摸著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馥姑娘想象著楊路被一只鳥追著火燒屁股的在街道上奔跑的場景,也是忍俊不禁,“世子爺這回丟臉可真丟大發了。”

  陳囂笑嘻嘻,“可惜沒能親眼見到。”

  兩人在街邊看到剛開張的餛飩攤,坐下來點了兩碗。

  馥姑娘道:“不過,這事兒有些奇怪啊。之前冰戲賽的時候,感覺楊路挺會說話的,行事也不怎么張揚。青姑娘到底什么時候得罪他了?再怎么說也是武靖候府的義女呢。”

  陳囂搖搖頭,道:“西南王罰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馥姑娘撇了撇嘴,道:“明白了。就算戰夫人追究起來,楊路也可以說是擔心父親的身體,行事魯莽了些。西南王先罰一頓,再帶著世子爺上門負荊請罪,戰夫人看著遍體鱗傷的世子爺,也不好再說什么,是吧?”

  陳囂拿著筷子,微微挑眉,道:“我倒是覺得,楊路今后在京城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馥姑娘略一想,點頭表示同意,“戰夫人看在西南王的面子上,估計不會做什么。但得罪了青離,就等于得罪了方圓山莊,得罪了碎玉閣…嘖,碎玉公子估摸著都能有一千種方式讓他滾出京城。”

  這般說著,莫名的還有些期待,“你猜碎玉現在知道這事兒嗎?”

  楊路在調查青離的身世,這件事碎玉一早就知道。

  一個初來乍到的世子爺都能夠查到的秘密,可見這事兒在京城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過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楊路敢把這件事搬到臺面上來說,她還是很佩服他的。

  碎玉在聽到這事的時候,淡淡道:“這位世子爺既然這么想滾出京城,我們總要好好送他一程。”

玄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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