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開心?殺掉那個擠掉你位置的男人不開心嗎?要不是他搶了你的位置,你現在應該是法國魔法部部長…”男人輕緩的聲音蠱惑人心。
“別說了!”薩隆先生情緒激動,“我沒想殺他,我沒想殺他…真的…”他有些崩潰。
男人低下身子,“為什么不想殺他?他斷了你的仕途,讓你只能去魁地奇委員會掛個閑職,你應該很生氣啊,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來形容你們之間的關系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薩隆先生不再回答他的話,只是抱著腦袋佝僂著腰囈語著:“我沒想殺他,我沒想殺他…”
這時加里的身體如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他總算知道站在薩隆先生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了。
伏地魔。
“還有你,好久不見啊柯瑞拉,怎么也被抓來了?”伏地魔噙著笑把柯瑞拉攙扶起來。
“滾開!”柯瑞拉的臉上恐懼與憤怒交加,“你別想從我手里拿到一丁點兒好處!”
“哎呀…脾氣真爆…”伏地魔笑容不減,用魔杖對準了她,“鉆心剜骨!”
慘叫聲響徹禮堂,柯瑞拉瘦小的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嗓子里冒出凄厲之極的慘叫。
蹲在地上的人質們聽到這聲音不由得心頭一顫。
“別吵。”伏地魔輕描淡寫的一揮魔杖,柯瑞拉就沒辦法再發出聲音了,她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寒冷,身體在不停的打著擺子,她長大了嘴,只是加里他們聽不到這慘叫罷了。
“你是…”伏地魔走到諾昂面前,遲疑不定。
“主人,這是巴西魔法部部長諾昂·阿維蘭熱…”領頭黑兜帽畢恭畢敬走上前去,彎腰說道。
“我說了你不要叫我主人,你父親呢?”伏地魔現在心情很不錯,他雙手扶住了對方然后問道。
加里聽見這話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在人質中搜尋,并沒有發現頂著扎眼的鉑金頭發的人。
果然,加里心中有了底。
“我父親他…”盧修斯·馬爾福欲言又止。
伏地魔只抬了抬手,加里他們就聽不到他倆的談話了,只這一手就展現出了強大的魔法掌控力。
他聽不到說話聲,但是可以看到伏地魔的表情非常愉悅。
片刻之后伏地魔解除了聲音禁制,他把那些趴在地上的隨從都喚了起來。
“我的部下們,今天的計劃非常成功!”伏地魔張開雙臂,眼睛里寫滿了狂熱,盧修斯立馬向后退了兩步,把伏地魔的身子讓出,“我們離最終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那些黑兜帽們發出喃喃細語,在附和伏地魔的話。
“不需要多久我們就可以不用再去考慮泥巴種的想法!”他振臂一呼,黑兜帽們點頭應和。
“他們本就該被我們統治!”伏地魔的眼神越發瘋狂。
“沒錯,純血至上!”盧修斯·馬爾福率先響應伏地魔,隨后那些黑兜帽們也喊了起來。
“現在,我的食死徒們,把你們的兜帽和面具都摘下來,我們要對泥巴種宣戰,沒有必要再畏畏縮縮的了!”
伏地魔的話讓那些人紛紛把遮住自己身份的物品取了下來。
站在伏地魔身旁的果然是盧修斯,只是不知道他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跑到哪里去了。
盧修斯的妻子納西莎也在那群黑兜帽之中,眼神不再是在霍格沃茨上學時那般清澈高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瘋狂和崇拜。
蹲在地上的眾人瑟瑟發抖不敢抬頭,這兜帽一摘身份一露,他們就感覺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條了。
怎么可能留一條活命讓他們去揭發身份呢?
伏地魔終于想起還在地上打滾的柯瑞拉了,他魔杖一抬再一揮,柯瑞拉終于停下了動作,她仰面躺在地上胸膛劇烈鼓動,不停的吸氣呼氣。
“這些人里有泥巴種嗎?”伏地魔和顏悅色的問盧修斯。
盧修斯只沉吟了一秒,“有的主人,那幾個孩子…”加里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看到盧修斯的手指指向了自己身邊。
“頭等席里有孩子,他們的家長呢?”伏地魔饒有興趣的看向他們。
加里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正在覓食的蛇盯上了,后背直冒冷汗。
他感覺到身旁的阿爾弗麗娜也在發抖,他撐在地上的手慢慢挪了過去,握住了阿爾弗麗娜冰涼的手掌。
阿爾弗麗娜看向他,露出凄涼的笑。
“主人是這樣…”盧修斯把他們幾個做的事都說給伏地魔聽。
“哦?真有意思…我雖然不喜歡魁地奇,但是這幾個孩子還在學校上學居然就能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也算是優秀。”他兩只手握著魔杖的兩頭,緩緩向他們走來。
長袍拖在地上發出的沙沙聲似乎像是死刑前的倒計時一般。
伏地魔走到幾人面前停下,“你說他們都是泥巴種?”
“不主人,這個孩子是沙菲克家的旁支,也是純血,這女孩是兩個啞炮的孩子,這三人都是泥巴種…”盧修斯諂媚的跟了上來。
“兩個啞炮的孩子?”伏地魔對阿爾弗麗娜很感興趣,“他父母是誰?”他緊緊盯著阿爾弗麗娜。
“是格林格拉斯家和諾特家的啞炮…”
“啊…”伏地魔拖長了語調,“我知道了。”
“這樣,我給你一次機會,”他用那雙猩紅的蛇眼對著加里,“你向我效忠,然后在四個同伴里選一個,把他殺了,我就可以放你其余同伴離開。”
“這筆交易怎么樣?”伏地魔笑了起來,他似乎格外熱衷這種挑戰人性的實驗,“一個人換三個人,很劃得來。”
加里握緊了雙拳,他從沒感覺自己竟然如此弱小,連那群食死徒都打不過,更別提擊敗面前這個號稱“不遜色于鄧布利多的史上最強黑巫師”了。
難不成只能犧牲一個伙伴嗎?加里心里剛剛出現這個念頭就立馬被他打消了。
你在想什么!加里憤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可是這念頭一旦滋生,就如同樹苗一般在他心里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