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茨的所有師生都得知了這個消息:那個名字都不能說的男人,被他們的校長鄧布利多校長當場抓獲。
早上8點,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帶著一隊傲羅和一隊打擊手步行進入霍格沃茨城堡。
“米莉!”前來迎接的教授團隊中,阿爾弗麗娜躥了出來,抱向自己的好閨蜜。
阿米莉亞回以一個擁抱,冷漠的臉上展露笑顏。
“加里,好久不見。”她和阿爾弗麗娜身邊的高大男人問好。
加里看著女人已不再年輕的容顏,抬起手臂想要撫摸她的頭頂,再看看她身后跟著的一隊傲羅,知道這個舉動不甚合適,沒多猶豫連忙放下了手臂。
和年輕的沙菲克夫婦以及當年熟稔的幾位老師寒暄片刻,阿米莉亞收起柔軟的性子,重新披上冷硬殼子,“鄧布利多教授,有勞您帶我們去看一下黑魔王。”
她畢恭畢敬的說道。
鄧布利多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我樂意至極。”
阿米莉亞和眾傲羅見到伏地魔時嚇了一跳,“這是…”
鄧布利多乜了一眼地上的那攤血污,“啊…當時抓捕湯姆的時候,有幾位老師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道,下手重了些。”
阿米莉亞喚來一位擅長傷勢鑒定的傲羅,確定性命無憂后便讓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治療師準備好。
旁邊另有打擊手給現場眾人記錄口供。
伏地魔在霍格沃茨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晚,他現在渾渾噩噩神志不清,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連基本的問答對話都沒辦法進行。
這場審判在現任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的推動下快速進行,免得夜長夢多,對他這種政客來說,伏地魔簡直就是一份誘人的香餑餑,將這個禍害英國魔法界數十年的黑巫師抓捕歸案為他增添了一大筆政治籌碼,連任還不是手到擒來?
《預言家日報》用整整三期的全部版面來報道這場世紀審判,不光英國魔法部參與進來,就連隔壁法國魔法部也派代表出庭。
三天的公開審理后,伏地魔被判處阿茲卡班終身監禁,并被處以攝魂怪之吻的刑罰,本就不清醒的他再被攝魂怪吻過,靈魂將變得更加骯臟分裂。
緊接著是一批又一批食死徒的落網,他們大多是主動投案自首,伏地魔一死樹倒猢猻散,純血家族的擁躉們不得不付出極高的物質代價收買魔法部官員,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小巴蒂和雷古勒斯這些年暗地里搜集了多少他們作惡的證據,證據確鑿無誤,威森加摩的成員們收了錢也沒什么脫罪的辦法,魔法部就輕輕松松將這些食死徒一網打盡。
完成這一切的加里總算松了一口氣,之前一直壓在心底的巨石終于消失,他終于能輕松愉悅的和阿爾弗麗娜過上幾天二人世界了。
不過好景不長,鄧布利多教授就找上了他。
“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加里怔住,復述了一遍鄧布利多的要求。
“沒錯,”鄧布利多笑呵呵的說道,“現在奇洛教授身死,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一職空缺下來,正缺人手。”
“怎么就盯上我了呢?”加里摟著阿爾弗麗娜,很是費解,“把這個位子留給西弗勒斯吧,他不是一直想要嗎?”
“他已經拒絕了,”鄧布利多聳聳肩膀,“他還極力推薦我來找你。”
“這是什么意思…”加里話說了一半,就被阿爾弗麗娜拉扯了下袖子。
“行吧…”逐漸向氣管炎進化的加里思索片刻答應下來,“不過我只接本學期剩余的課程,明年您還是另請高明。”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滿口答應,“我都找好接班人選了,只是現在他還在外地趕不回來。”
加里只得一人擔起煉金術和黑魔法防御術兩門課程,日子過的倒是很辛苦,但是在伏地魔被逮入監獄后他心情舒暢,也不覺得累。
納威在得知自己的仇人統統被塞入阿茲卡班后興奮的來找沙菲克夫婦。
“真的嗎,神秘人被抓住了?”他興奮的臉蛋通紅,像是一只紅彤彤的蘋果。
“納威,”阿爾弗麗娜低下頭揉揉他的腦袋,“今天晚上我們去看你爸媽好不好啊?”
納威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忙活了一晚上,年輕的沙菲克夫婦總算騰出了一點休息時間。
阿爾弗麗娜這兩天很熱情,讓加里有些吃不消。
二人相擁在一起,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璀璨星光。
“事情總算是結束了,”阿爾弗麗娜舒展了一下肢體,露出一截雪白腰線,“看來下半輩子是可以清閑一些了。”
加里眨眨眼睛,摟緊了阿爾弗麗娜的腰,小心翼翼把她的衣服往下扯了扯,遮住了那段腰線。
“我怎么感覺你這陣胖了點?”加里讓夫人坐在自己腿上,他掂量掂量感覺她是比之前沉了點。
阿爾弗麗娜把頭埋進喬爾的肩窩里吃吃的笑,溫柔的氣息撲在喬爾的身體上一陣酥軟。
“和你說實話吧,”阿爾弗麗娜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我懷孕了。”
加里驚喜萬分,“真的假的?”
阿爾弗麗娜紅了臉頰,“當然是真的咯,騙你干嘛,上個周末我瞞著你去了圣芒戈做檢查,治療師親口和我說的。”
加里笑出了聲,摟著阿爾弗麗娜的胳膊更緊了幾分。
八個月后,阿爾弗麗娜在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中誕下一女,鄧布利多為她起了名字:伊莎貝拉。
十一年后的2003年,9站臺上人山人海,自從得知伏地魔死在阿茲卡班后,英國魔法界的生育率迎來了一波高峰,不少孩子出生在黑暗年代的末尾,卻沐浴著新世界的和煦陽光,茁壯成長。
“去了霍格沃茨一定別給我和你老爸丟人,”金發藍眼的婦人低下頭朝自己的孩子露出溫柔笑靨,“鄧布利多教授可是等了你好久。”
“可是老媽,我不想去學校。”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白白嫩嫩像個雪團子,兩只手抱著阿爾弗麗娜的小臂不撒手,“那里太無聊了,我就不能待在家里嗎?”
“伊莎,去霍格沃茨念書是人生成長的必經之路,”加里人近中年,扶扶金邊眼鏡面上帶有幾分嚴肅,“你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阿姨都是這么過來的。”
“咦…”伊莎貝拉露出嫌棄目光,“我不要嘛,再說我還想陪朵拉玩呢。”
“乖乖去學校,伊莎,”一旁走來一個婦人,手里牽著一個六七歲大小的小女孩,“不然我讓朵拉再也不理你了。”
“別呀…”一提到這里,伊莎貝拉急了,上前拉著小妹妹的手,“你可不能不理我。”
小女孩黑發黑眸,長得沒多大,但是說起話來老氣橫秋,“伊莎,我們平時可以寫信聯絡,每年還有各種各樣的假期,能見面的機會并不少。”
伊莎略顯頹廢的低下了頭。
“米莉,雷古勒斯呢?”加里問道。
“他和西里斯搞什么麻瓜摩托車比賽去了,”阿米莉亞頗為無奈,“這兩個人都多大了也不知道收收玩心。”
霍格沃茨特列鳴笛示意,馬上就要發車了,“快上去吧伊莎,我保證你會覺得霍格沃茨很有意思的。”
阿爾弗麗娜面帶淺笑,推著伊莎貝拉的手推車登上特列,女孩的嘴角微微撅起,上前親了一口朵拉的側臉,一步一回頭跟在自己母親身后登上了火車。
“會長,這里有一封美國魔法國會寄來的邀請函,”一個身穿西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把手中的信件遞給加里,“下個月美國將要舉辦煉金術大會…”
加里點點頭應了一聲,把信接了過去也沒拆開,看著阿爾弗麗娜回到自己身邊,他伸手攬住妻子的腰,朝特列隔間中的小女孩揮手示意。
“到學校記得跟巴蒂叔叔問好,”加里溫聲說道,“還有洛哈特叔叔,隆巴頓叔叔和波特叔叔。”
“我知道啦。”伊莎貝拉噘著嘴應道,然后一把將隔間窗戶拉上,顯然還在生悶氣。
“別擔心,”加里看妻子臉上掛著幾分擔憂之色,摟著她的胳膊稍稍用力,“別看她現在一臉不開心,等她到了學校,指不定過圣誕節都不想回來。”
“說的也是。”
“小朵拉,”阿爾弗麗娜轉而抱起阿米莉亞的女兒,“有沒有想阿姨呀?”
朵拉搖搖頭,“昨天晚上才和叔叔阿姨見過面,自然是不想的。”
這句話從六歲孩子口中說出逗笑了在場的大人們。
三位大人抱著孩子看著霍格沃茨特列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他們視野范圍內,初升的太陽朝氣蓬發,孕育著無限活力與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