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多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案子,是不是盜墓的案子,但又想到好奇心害死貓,知道的越多,責任也越大,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只是趙琦不想多問,龐固卻主動提了起來。
前段時間,龐固接到了一個兇殺案,被害人在一間出租房里被人殺害,但現場并沒有多少有用的線索。
之后,通過死者家屬了解,房子確實是死者出租的,他經常需要來彭城做古玩生意,租個房子方便一些。
后來,根據他的通話記錄,警方找到了那個號碼,卻發現電話卡已經不用了,這種情況,自然很受重視,只是對方擁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進展。
除此之外,警方從死者那里找到了一張照片,就是趙琦剛才看到的那張,再加上死者又和一個盜墓團伙有合作,死者之死可能因為和盜墓團伙成員之間的矛盾有關。
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龐固沒能細講,估計是比較隱秘的內容,不能向趙琦透露過多。
龐固說道:“現在我們調查到,那個盜墓團伙的老大名叫程圖,你今后如果聽說了此人的消息,還請通知我一聲。”
“程圖?”趙琦不禁露出驚訝之色,程圖就是冒充游元亮的那個人,自從當初在商都見過他之后,趙琦就再也沒有聽到這人的消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龐固口中聽到了他的消息,而且居然還是盜墓團伙的老大。
會不會只是同名同姓呢?趙琦想到這個可能,但他又想到之前在醫院里,見到程圖的那一幕,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龐固注意到趙琦的神色,連忙問道:“你聽說過此人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趙琦便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并描述了程圖的相貌。
“應該是同一個人。”龐固很高興:“謝謝你提供的消息。”
趙琦表示不用謝,他巴不得能夠早日抓到程圖,這樣也算是報了當初的仇了。
一頓飯吃下來,雙方的關系拉近了許多,最后,趙琦意外得知,龐固可能要調到江東去工作一段時間,趙琦笑著表示,到時一定要盡地主之宜。
卻說第二天,趙琦驅車前往彭城遠郊,在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山莊客棧開了間房,便背著背包出發。
臨走之前,趙琦跟坐在前臺的老板娘說了一聲。
“你是驢客啊?”老板娘好奇地打量了趙琦幾眼。
趙琦笑笑:“我不是真正的驢客,只是愛好旅游而已,可不會往太危險的地方去。”
“這話說的在理,命沒了,再好的風景和你都沒關系了。”老板娘說道:“這段時間正好是蛇蟲開始出沒的季節,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就是前天,還有一位村民進山時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等送到醫院,人已經不行了。”
“這么厲害!”
“可不是嘛,在野外要是被蛇咬,不能急救,就只能等死了。”
老板娘說到這里,話鋒一轉:“我這有些蛇藥,你要不要?”
趙琦有些無語,說了半天,原來是向他推銷蛇藥的:“老板娘,咱們說實在的,毒蛇的種類這么多,單單一種蛇藥應該不起作用吧?”
一些民間人士,宣稱自己有所謂包治蛇毒的蛇藥,這一聽就是騙人的。
一種藥物要能對抗蛇毒,可以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直接破壞、消滅毒素。但是蛇毒是蛋白質毒素,一種藥物如果能夠在體內破壞蛇毒,也就能同時破壞人體的蛋白質,是沒有用的。
另一種方式是藥物抑制了中毒反應。但是蛇毒種類繁多,每一種毒蛇都有自己特別的毒素,中毒反應也各不相同,不可能找到一種藥物能夠同時對抗各種不同的中毒反應。
老板娘說道:“小伙子,我又不是江湖郎中,怎么會拿這事來騙你。我這邊蛇藥有兩種,一種是撒在身上,蛇聞到了就會逃走。另一種就是治蛇毒的藥,不過只能治被‘土條’咬的。”
“‘土條’是什么蛇?”趙琦好奇地問道。
“這事我還真被你問住了。”老板娘朝著后面喊道:“當家的,土條是什么蛇?”
半響,聲音從里屋傳了出來:“好像是腹蛇的一種吧,咱們這里比較常見。你問這事干嘛?”
老板走了出來,老板娘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你這娘們真多事。”老板抱怨了一句,對著趙琦說:“我的蛇藥方子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我們這土條比較多,進山如果不備蛇藥,被蛇咬了就沒命了。說實在的,本來我就沒打算賣,要是出了問題,我們還有責任。”
趙琦覺得既然說到這樣了,自己不買心里都不安心了,于是便問一下價格。
老板說的價格不貴,說趙琦是客人,只要一些工本費和藥材的費用,并給趙琦講解了一些被蛇咬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項。
趙琦道了聲謝,付了錢拿了蛇藥,就準備出發。
“小伙子,你要進去多長時間?”
“最多也就兩三天吧,要是我還不出來,麻煩你們給報個警啊。”
“放心,一定會的。”
目送趙琦出了門,老板嘀咕道:“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去深山老林有什么意思,要是運氣不好,還搭上一條人命,多合不來?”
老板娘說:“你在山里生活了這么多年,當然看膩了。對了,前幾天我也見到人進山了,還背著大包小包的,難道是約好的?只是,我怎么覺得那幾個人就像工地干活的,一點都不像啊!而且這都好幾天了,怎么還沒見他們下山呢?”
老板眉頭皺了皺:“你跟我說說,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呢。”
老板娘便把那幾個人的模樣描述了一番。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老板嘴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