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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誰是兇手?

  到達別墅的第三天,雪依舊很大,還夾雜著呼嘯而來的冷風,讓人無法看清遠處的景色。

  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朦朧的大雪之中。

  第一個發現尸體的是羅茨跟約翰。

  時間回到早上七點一刻。

  在其他人吃過早飯后,米拉和斯科特依舊沒出現,羅茨給米拉送早飯的時候特地敲了斯科特的房門。

  “吱啦――”門開了。

  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羅茨也沒多想,順著打開的門一看。

  屋子里空蕩蕩的,窗戶大開,夾雜著雪花的冷風把窗簾吹的鼓鼓囊囊,窗臺上已經堆了一層雪花。

  “啊!”羅茨驚訝的叫了聲,正好吸引住正準備上樓的普利斯和特納。

  兩人回過頭,看向走廊內的羅茨,昏暗的走廊把他的身子隱在黑暗中,令人端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發生了什么?”聽到聲音的普利斯好奇的看了過來。

  打著哈切一臉困頓的特納揉了揉眼睛,靠在樓梯扶手上,語氣有些冷硬:“難不成看到有人裸奔?”

  羅茨僵硬的轉過腦袋,眼睛瞪的銅陵大,與他們對視上的卻是一雙驚恐的眼睛。

  “斯科特先生不,不見了!”

  “他又不是狗或者小孩子,出個門有什么大驚小怪…”特納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也從打開的門縫中看到一灘血紅的液體。

  二樓的尖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閉門不出的米拉,所有人都到齊,站在斯科特房間的門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打電話報警吧?”布蘭妮緊張的提議。

  “這么大的雪就算是打報警電話,警/察也沒辦法趕過來。”沙西第一個跳出來拒絕,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下聚集在他身上。

  發覺自己說的太快,沙西臉色不太好的解釋道:“而且我們這里的探員根本不管事,你必須要塞夠錢。”

  他比了比給錢的手勢,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

  羅茨又把門開的大了些,這下子徹底看清屋內的場景了。

  血跡不多,卻也不少,不足以令人致命,地上的血跡一直沿到窗臺邊,沒入雪中,而后又被新雪覆蓋。

  約翰冷靜的走上前,屋子很干凈,床上的被子也是整整齊齊,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他蹲下,用手點了點血跡,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已經沒有血腥味了。

  血凍成血塊,摸上去冰滋滋,滑溜溜的,他又起身走到窗戶旁查看。

  斯科特的屋子在二樓,距離地面少說也有四米,如果就這么跳下去,新下的雪還沒凍住,足夠柔軟,如果力度掌握的好,衣服夠厚必然不會有大事。

  即便落雪速度快,他掉下去的地方和其他地方相比高度上也有差別。

  約翰在腦子里想了很多,臉上的表情嚴肅認真,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緒。

  良久,他開口道:“我們下樓看看,要是科斯特掉下去肯定有痕跡。”

  重點在于,是科斯特自己不甚跌落,還是…被人迫害。

  自己跌落怎么樣都會發出聲音用來求救,但昨天晚上卻是一點聲音都沒,被人迫害不也應當呼救?

  但別說呼救聲,昨夜只有風吹玻璃的噪音。

  難道迫害他的是這里的在座的人?所以他不敢回來?也不敢求救?昨夜和前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其他人對視一眼,即便是心里不大愿意的特納也沒說出懟人的話,這時候再不老實點,下一個出事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第一天是狗死了,第二天是個大活人不見了,鬼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么,倒霉的是不是自己。

  一行人穿好厚棉襖,約翰讓布蘭妮和沃瑪兩個人留在屋子里等,他帶著其他人出了門。

  布蘭妮從窗戶看到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忍不住的擔憂到:“斯科特先生真的發生意外了嗎?”

  她忍不住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情緒格外不安。

  這實在太奇怪了,難道真是她昨天的話讓斯科特一時受不住尋了短見?

  “你別,別擔心。斯科特先生也許只是出門了。”沃瑪尷尬的說了一句,目光立刻從布蘭妮臉上移開,臉上不自覺透出點緋紅,布蘭妮長的極美,讓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對視。

  兩人心底其實知道對方可能兇多吉少,但這話不好說。

  這么大動靜,樓上的米拉卻像是一無所知,安靜的甚至沒出來查看,布蘭妮忽然湊近到沃瑪身邊。

  “你說樓上的米拉小姐還在房間嗎?”

  被布蘭妮的舉動嚇了一跳,沃瑪緊張的后退一步,臉色更紅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在,房間能在哪兒?”

  “那她都不好奇樓下的動靜嗎?”

  布蘭妮的話一下子讓沃瑪忘記害羞,臉上閃現出驚恐:“你該不會是說米拉小姐也…不見了吧?”

  她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壁爐里燃燒的火花,火舌掃過煤炭,把她的臉印得通紅。

  “如果斯科特先生昨晚真的發生了什么,那么住在他隔壁的米拉小姐一定能夠聽到動靜,所以即使米拉小姐昨夜沒有出門看,也一定聽到了什么。”

  布蘭妮越說越覺得沒錯,全然沒注意到沃瑪越發驚恐的眼神。

  他看著布蘭妮的身后,眼珠瞪的老大,張大嘴極力想要說什么,卻像是被人掐住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布蘭妮思考完,興致勃勃的抬起頭準備問問沃瑪的想法,卻看到他滿臉驚恐的看著她身后。

  心臟驟然一快。

  她動作僵硬的回過頭…

  另一邊,約翰一行人從房子墻角沿著墻壁走到斯科特窗戶的樓下,因為雪太厚,路不好走,一小段路花了他們近五分鐘。

  “到了”羅茨開口。

  從下面抬頭往上看,還能看到大開的窗戶。

  “這里就是斯科特先生住的樓下了。”羅茨開口,他們一行人走來時極小心,生怕會踩中被雪覆蓋的斯科特。

  當然他們也不確定斯科特是否跌落下來,或者是遇到什么意外。

  前天死的狗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或許有個躲在暗處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這里的雪厚度都一樣。”普利斯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出雪有被壓過得痕跡,一路走來,除了他們的腳印也沒其他東西。

  約翰動作艱難的蹲下身,用手按了按雪,十分柔軟。

  “太奇怪了。”羅茨無措道,這是他第一次帶團,發生這樣的問題他必然也會受牽連,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斯科特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們還是先回屋啊。”普利斯開口,這樣的天氣,在外面待一會兒就讓人受不了了。

  特納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驚訝的拍了拍身邊的人:“快看那里,是不是有條圍巾?”

  他指著不遠處的雪堆。

  沙西瞇起眼,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了許久,才在一堆雪花中看到隱隱約約的紅色。

  “也許是斯科特。”普利斯開口,一句話瞬間驚醒愣住的眾人,他們如同大夢驚醒,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一個被雪覆蓋住的人。

  約翰和羅茨兩人合理把人抬起,是臉色發青的斯科特,其他三人臉上也不大好,因為斯科特的脖子上有兩道清晰的掐脖子的手印。

  “我們先回屋子吧,呆在外面也不是辦法。”特納忍不住開口,風雪越來越大,他們總不能在外面檢查斯科特吧?

  其他人也沒反駁,合力架著斯科特回屋。

  一來一回足足花了四十多分鐘。

  沙西手抖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門打開,卻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蹲在地上,而那位漂亮的小姑娘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后頭走進來的約翰一看到自己躺在地上的女兒,瞬間也不管什么斯科特了,立刻沖過去抱住自己的女兒。

  還帶著雪的衣服一觸碰到溫暖空氣,雪立刻開始融化。

  他脫下手套,神情緊張而恐懼,顫顫巍巍的把手指放在女兒鼻子下。

  “呼――”還有氣,確保女兒性命無憂,他這才抬頭,像一頭兇惡的野狼,惡狠狠的盯著一旁嚇死的沃瑪。

  “發生了什么!”他一邊質問到,一邊把女兒抱到沙發上。

  沃瑪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沒從剛剛可怕的畫面里回過神:“是…是米拉小姐,剛剛…剛剛她臉色恐怖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后拿著,拿著那個東西往布蘭妮頭上砸,她還行把布蘭妮拖走…”

  他語無倫次,表情格外恐慌,他做了個砸的動作:“我,我回過神,好不容易把她制服,結果被她踹了…”他臉色發紅,支支吾吾的,用手捂著下半身,在座的男人都不傻,立刻了然。

  沙西也不管自家兒子發生了什么,連忙追問道:“那她人呢?又跑回屋子里了?”

  沃瑪點點頭,表情尷尬而恐懼。

  “她為什么要襲擊我的女兒?!”約翰被氣狠了,飛一般沖上二樓,狠狠地踹了踹米拉的門。

  自然他不可能踹開,門內更是什么動靜也沒。

  羅茨這下子是徹底昏了頭,他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成了這副模樣。

  “你們就不能先管管這個?”特納暴躁道,語氣不大好,任憑誰扛著一具不知道是不是尸體的東西大半天,也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約翰啐了一口,走下樓。

  普利斯和約翰把斯科特放了下來,他穿的衣服從外面看來倒是很完整,但是把外套一解開就能發現他穿的衣服很是凌亂。

  就像是慌忙套上去的,甚至還不平復。

  “他還有氣嗎?”羅茨緊張的看向普利斯,普利斯為難的看了眼對方,沉重的搖了搖頭。

  “沒呼吸,怕是危險了。”

  “嘶――”

  羅茨一個呼吸沒抽上來,差點混過去,付了柜子堪堪站穩腳跟。

  約翰冷靜下來,知道現在不是跟個女人置氣的時候,走到斯科特身邊,用手摸了摸他脖子的動脈,又撐起他的眼皮看了看。

  看他專業的手法,羅茨又忍不住提起希望。

  過了幾分鐘,約翰松手,表情同樣不大好看:“太遲了。”

  這下子希望徹底破滅。

  “我們還是報警在找人來救我們吧?”特納緊張道,斯科特的死給他的震撼依舊不小,他們甚至不知道斯科特到底是怎么死的,這太令人震驚了!

  “我,我這就聯系。”羅茨被特納一提醒立刻拿起傳呼機,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他。

  或許是因為雪太大信號不好,支支吾吾的雜音過后依舊沒傳來什么聲音,羅茨等了幾分鐘,遺憾的松開手:“雪太大,信號不好。”

  “那電話呢?”普利斯走到沙發旁的電話里旁邊,拿起話筒準備按鍵,卻奇怪的發現電話里什么聲音都沒。

  連嘟嘟嘟的聲音都沒。

  “電話線被人扯斷了。”約翰看到垂在地上的電話線,神色再一次凝固起來,他蹲下身撿起電話線,仔細看了看。

  斷了的地方接口十分不平整,應該是被人硬扯扯斷的。

  所有人把目光對準沃瑪。

  沃瑪被他們嚇了一跳,慌忙擺手:“不,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沙西擋在沃瑪身邊,把他護住:“我兒子根本沒理由剪斷電話線!”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搞的鬼,那只死狗也是你們帶回來的,你們住進來第一天斯科特就死了,我們出去一會兒布蘭妮就被打暈,怎么看你們都有嫌疑。”

  特納再次發揮他那能夠懟死人的口才,只不過這次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沃瑪無措的看向約翰和羅茨,見兩人不開口,表情都快哭了:“可是,可是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為什么要害你們?”

  “…”這倒也是,根本沒理由啊。

  羅茨的頭都快大了,他現在迫切的希望有個人能指揮一下,而這里似乎只有約翰看上去最可靠。

  他當過兵,性格也正,還有個女兒,于是他把期待渴望的目光投向約翰。

  “現在不要胡思亂想,現在重要的是,要先把斯科特的尸體放到其他地方,這么放著等下就該臭了。”約翰冷靜開口。

  他看向羅茨:“羅茨先生,這棟別墅有什么其他房間嗎?”

  羅茨想了想:“有個儲酒室溫度低,應該能保證尸體的完整性,到時候好方便探員們檢查尸體。”

  約翰沒有說,過低的溫度已經使得無法正確檢驗出死亡時間了,他點點頭,警惕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孔上一一劃過。

  在沃瑪臉上停留幾秒,不動聲色的掩去眼底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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