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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用什么來換?

  兩個奇怪的男人,一具狗的尸體,屋外還飄著大雪,無論怎么看這樣的場景都不得不令人多想。

  氣氛都空前詭異。

  約翰打開門放他們進來。

  一進門,個子稍矮一點的男人就開口:“狗不是我們殺的,是我們在雪地里找到的。”他的語氣很緊張。

  “切,你說不是就不是啊。”特納開口嘲諷道:“一只狗殺了就殺了唄。”

  滿不在乎的語氣配上他桀驁不馴的表情,倒是令人覺得很貼合。

  羅茨把暈倒的米拉放到沙發上,把她的外衣脫下又給她披了一條毯子。

  “真不是我們殺的。”聲音更為蒼老一些的男人脫下帽子和護目鏡,露出一張滿是絡腮胡的臉:“它腹部是獵槍的槍傷,我們沒搶。”他說著把背后的行李囊脫下,露出不少青色的松果。

  “我叫沙西,這是我兒子沃瑪,我們住在山下,這次上山也只是為了摘一些松果,沒想到遇到大雪,該死,因為知道這里有別墅所以過來碰碰運氣,天氣預報明明說這幾天沒雪的!”沙西抱怨道。

  正在查看狗尸體的約翰抬起頭,肯定了對方的說法,指著薩摩耶額頭和腹部道:“確實,這傷痕是獵槍的導致的,并且應當是狗奔跑向獵人時開的槍,位置很正,眉心一槍腹部一槍。”

  當兵的自然熟悉槍,只不過他對獵槍型號不熟悉,倒是看不出到底是哪種獵槍。

  “那現在怎么辦?”普利斯問道:“到時候她醒了我們怎么說?”大家可都見識過對方發瘋的樣子。

  “這個倒是無所謂,這個地方有獵人嗎?還是帶槍的?”小說家斯科特摸著下巴開口,這對他而言可是相當不錯的題材。

  “哈?無所謂?等她醒來發現自己的狗死了,發瘋起來誰負責?我可不想被她卡脖子。”特納皺了皺眉,對那女人徹底失了耐心。

  大雪天,別墅,死去的狗,陌生的人,多么像兇殺案的構成,他的眼神驟然一亮,慌忙起身:“這素材真是不錯,我要趕快把它記下來,晚飯不用叫我了。”

  他瘋瘋癲癲的跑上樓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那個,你們能讓我們借宿一晚嗎?我們會給錢。”沙西開口,這樣的大雪天在外太危險了。

  天色漸暗,把兩個活生生的人趕出去其他人自然也做不出來,再加上樓上確實空了一間屋子…

  羅茨猶豫了一下,點頭:“可以,但是你們要交四十美金,我們可以提供晚飯和明天早飯。”

  沙西和沃瑪對視一眼,臉上顯得有些為難:“能便宜點嗎?我們沒帶那么多錢。”四十美金,對他們而言委實有些多。

  就像是平常只會穿一百來塊錢衣服的人,突然被要求買一千塊的衣服,不至于拿不出卻也覺得肉疼。

  “三十五,不能再低了,你們可是兩個人。”羅茨退了一步。

  父子倆商量了一下:“可以。”

  “爸爸,我總感覺不太好。”小姑娘布蘭妮拉著她的爸爸說道,明明氣氛其樂融融的,她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約翰面色沉重,拍了拍女兒的腦袋:“無論聽見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好奇,”

  “為什么爸爸?”布蘭妮有些奇怪。

  她的父親低下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殺狗的人就在這里。”

  殺狗的人在這里!

  其他的約翰怎么也不肯說,布蘭妮安耐住好奇。

  接下去羅茨和約翰布蘭妮要一起把米拉送回了她自己房間,布蘭妮為她蓋好被子,目光在她房間角落的狗盆子上停留片刻,看樣子她極為喜愛狗狗,在狗盆子旁邊還能看到幾個零食罐頭。

  正準備關門的布蘭妮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臉色閃過驚恐的情緒。

  晚上米拉睡覺難道是開著門睡的?不然狗狗怎么跑出去的?

  但是會有女性晚上不關門嗎?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布蘭妮直覺那位斯科特一定知道些什么,不過她也不敢去問,爸爸的警告還在耳邊回響。

  她心事重重的關上門,往樓下大廳看了一眼,她的爸爸和羅茨先生正和那兩位村民聊天,沒看到普利斯和特納的身影,也許他們已經回屋了。

  她不想下樓,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的走到斯科特房間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心跳聲砰砰砰的跳著,讓她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個。

  “啪——”

  門突然被打開,布蘭妮一個措手不及直接跌在了斯科特胸膛之上,她猛地推開對方,后退幾步。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深藍色的眸子就這么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小姑娘,有點陰沉又有些可怕,布蘭妮嚇得心跳飛快。

  “抱,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在寫什么。”她的大腦轉的從未如此快,嘴巴一張一合,怯生生的看著對方,就像是喜歡躲在樹冠見偷偷摸摸看人的松鼠。

  他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唇瓣上揚:“既然好奇,那么你要看看嗎?”他側過身,給她露出位置。

  “…”她的耳邊一直回蕩著她爸爸的告誡,嘴巴卻是不聽使喚的開口:“好呀。”

  正在和沃西父子倆聊天的約翰忽然問道:“你們是靠松果謀生嗎?”

  沃西爽朗的笑了笑:“雖然松子的價格很高,但是松果卻很便宜,太便宜而導致沒人摘,再加上樹太高,采摘太危險,我們也不可能以此為生,不過是偶爾賺點外塊。”

  說著他往壁爐里扔了兩個生松果進去,目光在別墅內四下打量眼底透露出羨慕:“這屋子真漂亮,一定要不少錢吧?”

  倒是他的兒子一直十分安靜,時不時用火鉗子倒弄壁爐里扔進去的松果,敲敲打打手法熟練。

  回到房間的普利斯和特納從懷里摸出兩只槍,熟練地在手上擺弄,那是兩只長獵槍。

  “你說那狗是誰打死的?”特納玩弄一陣子又把槍小心的放回袋子里,一屁股坐在床上。

  普利斯聳聳肩:“反正不是我,我可沒那么好的準頭,你知道的。”

  那個正中眉心的傷可不是普通的槍法好可以解釋的,要知道在移動的獵物身上打出眉心致命傷,那絕對可以說是神槍手了。

  一般人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好準頭。

  特納露出惡意的笑容:“當然,我當然知道,你的槍法差到靜止的事物都打不準。”

  “隨你怎么說。”普利斯早就習慣他的嘲笑,自然也不會無聊到和他生氣。

  惹不惱對方特納也覺得無趣,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那么除了我們以外這里還有人帶槍?”

  普利斯把槍裝進袋子里:“也許吧。”

  哈維和尼古拉斯正在看最近拍攝的內容,雖然還沒剪輯,畫面也有些凌亂,但是總體來說幾位主演的表現還是相當不錯的。

  “你覺得她表現得怎么樣?”尼古拉斯指著葉疏言飾演的布蘭妮,他按下暫停鍵,畫面正好卡在她倒在小說家斯科特懷里的一幕。

  小姑娘面對鏡頭的臉色是恰到好處的驚慌不知所措和害怕。

  他按下播放又迅速暫停,她臉色的表情是恐懼,故作鎮定和隱隱的興奮。

  哈維摸了摸下巴,像這種能夠把表情如此完美切換的新人實在少見。

  和飾演她父親的尼古拉斯同臺表演也絲毫不怯場,能夠在尼古拉斯的表演下鎮定自若已經很少見了,畢竟尼古拉斯這家伙從不按劇本出牌。

  時不時來一段即興演出,再面不改色的加一段劇本上根本沒有的臺詞,即使一般的老演員想要跟上他的節奏也是相當不容易。

  哈維面露滿意,這個小姑娘倒是很厲害,不僅能跟上還能自己改臺詞。

  一般而言,亂改劇本臺詞是所有導演的忌諱,畢竟再也沒有比導演更了解人物靈魂的,隨意的篡改臺詞只能把人物性格弄得混亂,只不過有時演員的臨場發揮卻是驚艷眼球。

  當然小姑娘的演技還沒這么好,不過能夠不脫戲的進行表演也是相當可以的了。

  “是個可塑之星,天生的演員。”哈維給出相當高的評價。

  “那么他呢?”尼古拉斯又指向那位新星萊昂納多,說起來他在這部戲里飾演的是討人厭的特納,其性格和姿態就是令人無端產生厭惡的類型。

  你能夠從他身上找到無數自己討厭的人性格點,然而在你覺得他令人厭惡的同時又會覺得他這個人的品質還是不錯的。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角色,正因為矛盾所以在表演起來相當困難。

  “萊昂納多的演技不用說,不過這一次他的表演,似乎沒有那么的用力過猛。”

  哈維點點頭,同樣肯定了對方的演技,在以往電影中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萊昂納多的成名角色是個傻子,在接下去的電影中他的演技總有些用力過猛的感覺。

  表演角色有力是件好事,不過用力過猛就太糟糕了。

  “他的表演開始有收的感覺了。”哈維贊美道:“他可比你聰明多了。”

  尼古拉斯也是瘋子演員,表演時常過于情緒化。

  “嗨老兄給點面子。”尼古拉斯翻了個白眼,繼續觀看視頻。

  進度條一點一點消失,在看到托比飾演的斯科特,哈維給了個不錯的夸獎:“托比的表演很穩。”

  “這三個人還真是了不得的后起之秀。”尼古拉斯感嘆道:“總覺得要是再不努力點就會被他們超了過去。”

  “哈哈哈,真是難得這種危險感,我還以為你從來都是無所謂的。”

  兩人說笑一陣,看完視頻,各自說了下視頻剪輯決定明天再繼續。

  哈維的心情不錯,好的導演遇到優秀的演員總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他對這部電影開始有了不低的期待,倘若能夠一直保持這個狀態,那么加上他團隊的運作,明天的奧斯卡最佳影片也不是沒有機會。

  奧斯克最佳影片,奧斯卡最佳導演,這樣的提名和獎項無論是對哪個導演都有著致命的吸引。

  一遍幻想著未來的美好,一遍思考著把電影完美的呈現出擄愛,哈維不知不覺走回房價,一開門,里面已經坐著一位漂亮的尤物美人,帥氣的短發美人見到哈維臉色瞬間綻放出欣喜的表情。

  哈維并未露出什么欣喜,淡漠的情緒看不出喜怒。

  他單手解開領帶,還沒走過去,美人已經自動貼了上來,那匹烈馬終于在他的皮鞭之下收斂起所有的烈性,變成溫柔愜意的小木馬,他眼神閃過一絲嘲諷,手已經不老實的圈住對方柔軟的腰肢。

  兩人來來去去,倒在了床/上。

  享受著對方的按摩,哈維趴在床上,屋內點著熏香,輕柔的香氣惹得他昏昏欲睡。

  “導演…”美人開口,欲言又止。

  “哼”被揉捏的相當舒服的哈維可沒什么耐心,發出一個鼻音示意她有話快說,塔可沒耐心聽無聊的東西。

  朱迪椏眼中閃過一抹惡心,她想到自己的臺詞和鏡頭,雖說不少卻也稱不上多,多數時候只是個背景人物,并且還是個瘋子一般的背景人物。

  在這部電影中她飾演的是愛狗成癡的女人,角色不算好卻也算不上壞。

  一開始這樣的角色在她眼中無疑是天上掉餡餅,讓她欣喜若狂,但自從來了劇組,看到了那個有一面之緣的女孩她的表演和戲份之后,她不再滿足,她覺得自己得到的應該更多。

  畢竟她付出的也更多!

  為了角色她愿意被這個該死的油膩膩的惡心男人碰,只為了能多一個鏡頭,或者多一句話。

  “能不能把我的鏡頭多放些?多來兩句臺詞?”

  她不是沒想著像那個小姑娘一樣自己加幾句臺詞,然而,她一說就會被導演罵的狗血淋頭。

  朱迪椏完全不懂,為什么都是同樣是擅自加臺詞,對方卻丁點事沒有,而她卻被當著所有人面被罵?

  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哈維猛地睜開眼,片刻,又萎靡的閉了起來。

  朱迪椏緊張的等待著他的回答,她似乎已經知道答案,卻又不愿就此放棄。

  “加臺詞?可以,你能用什么換呢?”哈維的語氣充滿了惡意,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朱迪椏面上閃過一絲屈辱。

  她的聲音卻是又甜又膩:“您想怎么樣都可以。”她是知道哈維的變態的,為了出名她什么都愿意。

  哈維抬起頭,臉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你想用骯臟的身體換取成功的機會?天底下哪兒有那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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