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我需要你幫我導演一部文藝片。”他是知道中國市場的,成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在國內同樣需要資源人脈,一位未來的頂尖導演就是一項不錯的投資。
選擇投資他的電影,并非是看中劇本,純粹只是沖著這位導演未來的名號,哪怕劇本是一坨屎他也會象征性投資一些。
你要知道。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更能讓人銘記在心。
當然,不排除這個世界的世界線發生蝴蝶效應,賈樟柯并未成為他記憶中的名導,而是泯為眾人也不是沒可能。
投資本就不可能一本萬利,風險和機遇永遠是好兄弟。
葉疏言雙手交叉而握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他肯定對方不會拒絕這個餡餅。
哪怕這個餡餅有毒!
“你真有錢?”賈樟柯震驚了,語無倫次:“你沒開玩笑?成年了嗎?你成年了嗎?”他該不會是遇到國外富二代了吧?
“你同意嗎?”葉疏言耐心的又問了一遍。
別說是導演一部電影,就是免費導演他也愿意啊!賈樟柯忍不住心情激蕩,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女孩,生怕自己一個眨眼對方就飛了。
“可以可以,別說一部,多少部都成。”
“行,我們先去律師事務所擬合同,然后我轉賬給你。”
四萬買一位大導演的指導電影機會,這種撿漏實在是有點爽。
戴爾雯沒聽懂他們兩人說了什么,不過這不妨礙她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葉疏言身后。
賈樟柯完全沒心情思考對方是不是騙子,騙子就騙子吧,他全身上下就五百,能騙啥子?
懷著激動心情跑下樓,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葉疏言跟戴爾雯走在后面,臨走前戴爾雯還打包了三四份零食。
在上車前,戴爾雯翻了翻自己的包,驚訝的叫了一聲:“抱歉艷,我手鏈不見了,可能是忘在了之前的地方,我回去找找,等會兒我先回酒店等你。”
說著,又慌慌忙忙的跑了進去。
“…”丟三落四 葉疏言一臉無語的看著她急沖沖的跑遠,本想她,看她上了另一輛出租車也就沒說話,跟著賈樟柯一起坐上車。
阿爾瓦羅通過和葉疏言合寢過一晚的女老師口里,知道了她居住的下落。
天色一擦黑他就去了,在大廳報了葉疏言的外貌,順便形容了下,說是朋友關系。
兩人都是外國人長相,在華夏人眼中似乎分辨不大出來,再加上華夏人對外國人的蜜汁好感,阿爾瓦羅十分輕松的拿到了葉疏言的房間號和電話。
不過被告知對方現在不在房間,阿爾瓦羅沒辦法上去敲門,只能做在大廳等,這倒是惹得前臺小姐看了他好幾眼。
從天色蒙蒙黑到天色黑沉,坐的肚子都餓了他還是沒看到葉疏言。
弄好合同,跟賈樟柯簽好協議,葉疏言心情不錯,同樣不覺得自己虧本的賈樟柯,也是一副魂游天外的震驚表情。
他這哪是虧本!他根本就是遇到傻逼富二代!
不不不,應該說是散財童子。
“實在太謝謝你了,我一定會好好把這部電影拍好!”賈樟柯激動的握住葉疏言的手,第一次恨自己不會拍馬屁。
“沒事,你正常發揮就行。”故作淡定的葉疏言露出微笑,全然沒有甲方該有的可怕氣場。
賈樟柯不知道國外人道謝是怎么樣的,他想了半天發現自己好像只能請對方吃頓飯:“我請你吃個飯吧?”
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尷尬。
人家隨手能拿出好幾萬的富二代,這吃一頓飯要多少錢?他這懷里除了剛剛拿到的投資款,也就只剩四五百了。
這么一想,他恨不得收回剛剛的話!丟面子!
“不用,我和戴爾雯約好了。”葉疏言也不知道是看懂了對方的囊中羞澀,還是其他,擺擺手,隨手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希望能在明年的各大電影節看到你的影片。”葉疏言扶著車門,對他給予很大期待。
有時不的不承認,有的人就是被上天偏心的存在。
葉疏言上車揮揮手,兩人暫且告別,希望他不會讓人失望吧。
看著出租車遠去,賈樟柯捏著那三萬五存款的存折,還有種自己是在做夢的恍惚感。
他今天到底是拉到投資還是沒拉到投資?
那個漂亮外國人難道是他幻想出來的?
他猛地一拍大腦,立刻轉身又走近銀行,不行他得去查查看到底有多少錢。
“叮叮叮――”剛做好沒多久,葉疏言的老人家開啟了除了當鬧鐘的第二項業務,打電話。
看了眼名字,是羅伯特。
按照沒事不打電話一起消失的默契,既然對方打電話了那一定是重要的事,葉疏言快速接起。
“艷,哈維通知提早拍攝,你可以回來了。”對方開門見山。
“那么快?”葉疏言驚了。
“嗯,聽說是尼古拉斯檔期撞了,要提前。”
大佬的不可抗力因素,葉疏言也不含糊立刻讓司機點頭去機場買機票:“那我現在去買今晚機票。”
“行。”
兩人說了沒幾句掛斷,這樣的話答應和戴爾雯說一起去東方明珠參觀的事,自然也沒辦法繼續。
葉疏言翻出手機準備給戴爾雯打個電話,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根本就沒戴爾雯電話,倒是他的電話有給過戴爾雯。
沒辦法葉疏言只能先打給酒店,讓酒店服務人員轉告一下。
化完妝的戴爾雯走下電梯,精致的妝容把她襯托的大了不少。
“戴爾雯小姐您好,剛剛您的朋友葉疏言小姐沒有聯系到您,打電話過來說今晚她急著回國沒辦法赴約。”前臺小姐飆著不太流利的英語說道。
同樣她的話被阿爾瓦羅聽的一清二楚。
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葉疏言要回國?回意大利?通知黑手黨們來抓他?
越想越糟糕,他快步走上前沖著前臺小姐問道:“葉疏言回國了?”
小姐被他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無措的點點頭:“葉小姐在電話里是這么說的。”
完了!
一瞬間,他面如死灰。
“你也認識葉疏言?”戴爾雯湊上前問道:“你是她朋友嗎?”
阿爾瓦羅猛地抬頭,目光在她臉上游動,綁架她威脅葉疏言過來…
他晃了晃神,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錯,我們是在學校認識的,我們還說好一起吃晚飯的。”他裝作不爽的抱怨到。
“啊,她也和我約好了!”戴爾雯叫到:“她竟然約了兩個人!”
這是非常不禮貌的事。
阿爾瓦羅露出和善的笑容:“既然我們兩個都被放鴿子了,那么一起去吃飯怎么樣?畢竟你的妝容真是美麗,沒有人欣賞可就太糟了。”
戴爾雯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被夸的飄飄然,看向對方陽剛的長相,欣然接受。
“那我們去東方明珠那邊吃怎么樣?”
“都聽美麗的女士安排。”
等葉疏言辦好回去的機票,手機不巧的沒電了,他一向把手機當鬧鐘用,自然不會時常充電,再加上飛機太趕,他決定到時候在說。
葉疏言被尼古拉斯一個電話,連夜召回美帝華盛頓洲的西雅圖。
在那里,美帝與加拿板塊之間有一片連不斷,被譽為“奧林匹克”的雪山,這里是他們的拍攝地。
海拔不低,窒息般的缺氧感伴隨陣陣呼嘯而來的風雪,拍攝條件可以說極為惡劣。
他是在第二天早晨抵達華盛頓洲的,然后被羅伯特開車接過來。
在車上,葉疏言靠在椅子上閉眼小息,羅伯特看了他一眼:“華夏好玩嗎?”
“…”提到這個,葉疏言刷的下睜開眼:“我去了才五天,就被拉回來,我連魔都都還沒出去!”
上輩子生活了十幾年的魔都!
“對了手機充電器借我用一下,你車上可以沖吧?”
“箱子里自己拿。”
一連上數據網,手機重新開機,里面一下子跳出七八個未接來電。
葉疏言低頭看了眼,都是沒備注姓名的,回撥過去沒想到是關機,他也就沒在意。
羅伯特聳聳肩,對他的抱怨不以為然,演員不就是這樣?無休的拼命,除非你的咖位已經足夠你對導演們說“NO”
越接近雪山,氣溫驟降的厲害,羅伯特買的綠色軍大衣派上用場,高速公路兩側變成銀白色,天空與大地似乎蒙了一層看不透的濃霧。
開著冷氣也無法抵擋深入骨髓的冷意,葉疏言哆哆嗦嗦的穿上軍大衣。
“幸虧你沒開跑車。”葉疏言打趣道,羅伯特的騷包應該那是絕對厲害,跑車能夠一周七天不帶重復的開。
前方出現一個過道,羅伯特抿了抿唇,眼神中透出蠢蠢欲動,他沉聲對著葉疏言道:“抓好”
一個完美的側身過道漂移,帶起無數飛揚的冰渣,輪胎和路面發出尖銳的聲響。
“你是白癡嗎!”葉疏言崩潰的失聲吼道。
在冰雪道路上要漂移?你他媽的是嫌自己命太硬了嗎?
羅伯特被他吼的耳朵疼。
“嗨別擔心甜心,我技術超棒。”一得瑟就嚇口胡,要不是他還在開車,葉疏言覺得自己怕是已經一圈揍的對方哭爹喊娘叫爸爸了。
傻逼,是無法用語言吐槽的。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葉疏言有一種自己的命是白撿的錯覺。
來的時候萊昂納多和托比已經到達,正帶著氧氣袋適應這里惡劣的環境,除此之外,他還見到了那位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士。
就是那位在廁所和哈維亂搞的女士。
“是你…?”對方先開口,表情十分微妙。
葉疏言同樣有點尷尬,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有看到對方。
“你好。”
對方的表情很奇怪,盯著葉疏言的臉看了很久,久到葉疏言幾乎要以為這個妹子,是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忽然伸出手,愣了下,不太懂一臉敵意的她還要故作友好的和他握手。
不過那么多人看著,葉疏言也沒好意思拒絕,伸手和她握了握。
在看到女孩那張漂亮臉蛋時,無法克制的恐慌從朱迪椏內心升起,她長的太出色的!完全就是按照好萊塢主流美女審美的長相。
無疑,也是哈維最喜歡的長相。
她喜歡哈維?不,她怎么可能喜歡老男人,但哈維是誰?制片人加導演!他有錢,非常有錢!他不僅有錢還有各種人脈!
能傍上哈維,毫不夸張的說,她基本上可以在好萊塢成為準一線了。
然而現在又多出來了個更漂亮的女孩,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哈維隨時會把她一腳踹開!
不!她決不允許。
朱迪椏捏著對方軟若無骨的手,心底忍不住劃過一絲心酸,她的手都是在農場干活時留下的老繭,而對方一看就是從未干貨粗活的嫩手。
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這么一想,她故意湊近小姑娘的耳邊:“現在我們是對手了。”
說完她松開葉疏言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特殊留下一臉懵逼,再加不明所以的葉疏言同志。
請問這句話有什么 總的來說,緣分還真是比較奇妙的事。
除了一般的電影團隊,劇組還配備了三位專業醫師,兩位雪山運動員進行專業動作指導。
在進劇組之后,葉疏言的手機就被收起來,徹底進入了找不到人的魔鬼式封閉訓練,實際上他的訓練量應該是所有人中最輕松的。
畢竟…
他扮演的是個小姑娘。
每天的訓練單簡直可怕,巨大的運動量讓葉疏言有種,劇組是把他們當專業登山者訓練。
為了鍛煉身體素質,每人每天的運動量累的讓他們根本無心其他,天天倒頭就睡,第二天還得繼續。
幾位主演整天跟著專業人員進行雪山攀爬建議,每天都在室內室外進行著大量的運動。
距離開機還剩一天,哈維難得給他們了一下午休息時間,讓他們自行玩去,明天正式開拍。
“所以女人真帥!”看到朱迪椏出色的攀爬技巧,托比吹起口哨。
就算綁著威亞也無礙于她出色的發揮,她就像是雪地里的野狼,帥氣而兇猛。
朱迪椏側身,身體幾乎是躺在雪地上,通過緩慢移動從坡上滑下來,腳底觸碰到柔軟的雪地,幾乎是一下子就深陷下去。
她把護目鏡摘下,臉上白里透紅,高原反應讓她的臉頰呈現不健康的紅斑,氣喘吁吁的解開威亞。
托比遞了個保溫杯過去:“你還好嗎?”
對方看了眼葉疏言,對他露出個挑釁的眼神,笑瞇瞇的接過托比的遞來的杯子。
葉疏言:“…”這女的怕不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