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高順,你們多配合張遼一些,這次你們帶著一萬三千人迂回繞后,面對的鮮卑人數量可能是上十萬,作戰要有計謀和章法,不可硬拼。”
呂布又看向趙云和高順,對他們說道,雖然他們這次有相當的權利,但對于大軍團作戰的指揮還是不及張遼的。
“是,主公!”
趙云和高順抱拳答應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出發吧。”
呂布點了點頭對三人說道。
張遼、趙云、高順,一齊上馬,士兵們也紛紛上馬,齊齊的對呂布行了一禮后,三人帶著兵馬就進入了夜色之中。
“主公這是在擔憂么?”
賈詡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一臉笑容的看著呂布問道。
“賈先生還沒睡呢?張遼最近的狀況很不好,讓我有些擔心啊。”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從去年在北方駐防一直到不久前,張遼沒隔幾天就會送來一封請戰信,希望帶兵出陰山作戰,只是每次都是被拒絕,這不得不讓呂布擔心。
“大軍出征屬下也想出來看看,這一戰就要開始了。”
賈詡看著遠去的大軍回答道。
“張校尉最近狀態確實不穩定,但主公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不是嗎?”
賈詡笑著說著,按照正常情況,張遼這狀態是不可能領兵出戰的,應該一直留在呂布身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或者影響戰局。
“我也只能選擇相信他能走出來。”
呂布無奈的搖著頭,這時候如果不讓張遼出戰,或者在作戰時把張遼冷落在后方,這都是不好的,對張遼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所以呂布把趙云和高順這兩名同樣得力的將領都派了過去,他相信張遼能很好的指揮作戰,但又不敢冒險,這一戰太重要了,有趙云和高順在,還有相應的自主權,也算是加了道保險。
“張校尉不是那種沖動之人,雖然有時可能會被情緒左右,但到了關鍵時刻肯定會冷靜下來的。”
賈詡倒是對張遼很有信心,他和呂布不同,他看得出張遼心中的急躁,也了解張遼的性格,他和呂布不同,他只是出策者,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考慮,那是呂布才能考慮的事。
“嗯,會的。”
呂布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軍營內部走了,他巡營還沒有巡完。
第二天一大早,軍營中就忙碌了起來,士兵們收拾營地,準備出發,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兩天之內必需到西鮮卑前哨附近,張遼他們在第三天黎明就會發動攻擊。
張遼和趙云不在,許褚就變成了先鋒,帶著一隊輕騎兵在前方開路,張楊則帶人在后軍。
這次行軍呂布把速度壓得很慢,雖然草原上冰雪還沒有融化,但多少還是會有零散的鮮卑人出外,一整個冬天沒法放牧,一個部落就算再有再多的牛羊也不夠吃的,那些部落底層的牧民會冒險到雪原上打獵,零散的鮮卑人會由哨騎解決。
鮮卑人不可不大規模的外出,特別是不可能大規模的騎馬外出狩獵,草原上被冰雪覆蓋,沒辦法放牧,馬匹只能靠收割的干草過日子,和陰山以南不同,游牧民族對于馬匹草料豆料沒有那么多的儲備,一個冬天吃不飽,馬匹已經瘦得不行了,這時候強行騎馬外出是會把馬累死的。
“去把許褚叫過來。”
呂布看著時間已經到了正午,對身邊的親兵說道。
騎著馬的親兵很快加速沖向隊伍的最前方,沒多久許褚就騎著馬過來了。
“主公,您找我?”
許褚一臉苦色的對呂布行禮道,他現在最怕見到呂布,因為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一個作戰方案,一想那些東西就犯困,許褚突然發現想這些事情竟然能幫助睡眠。
“前方情況怎么樣?”
呂布看著遠方問道,他們一上午已經走了三十多里,已經進入了可攻擊范圍。
“哨騎抓打了幾名外出的鮮卑人,正在審問。”
許褚稟報道。
哨騎都是選的最精干的士兵,其中不乏懂一些鮮卑語的北方人。
“命令,哨騎放出五十里。”
呂布對一旁的親兵下令道,既然已經發現了零散的鮮卑人,那再往前只會遇到更多。
“馬上就要到地方了,你的作戰方案想得怎樣了?”
呂布看著許褚突然問道。
“這個…額…”
許褚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么,連忙看向呂布身旁的賈詡,想讓軍師幫著說說話。
“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吧。”
呂布搖了搖頭說,對于許褚的作戰方案他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讓許褚多學著思考。
“屬下想的是,嗯…我直接帶著重騎兵沖鋒,直接殺穿那個鮮卑部落,主公帶著兵馬在后方掩殺。”
許褚把自己想到的作戰方案說了出來。
呂布揉了揉腦袋,對許褚是徹底不抱希望了。
“那鮮卑部落有三萬人,戰兵就有一萬,還有牛羊馬匹,帳篷柵欄,有可能還有防備,你這么打有什么后果知道嗎?”
呂布看向許褚,有了自己上次突襲西鮮卑王庭的事,西鮮卑肯定有所警覺,對于扎營筑寨肯定是有了防備的,沒那么容易攻破。
許褚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低著頭不說話。
“你對重騎兵的看法有問題,我說過重騎兵有它的弱點,對于攻堅不管是輕騎還是重騎都不合適,它是大錘不是大斧,你砍樹是用錘子還是斧頭?”
呂布看著許褚說道。
“當然是斧頭了,用錘子手都要被震疼的。”
許褚想都不想的說道,對于這些常識他還是很清楚的。
“那就是了,你用重騎兵去攻打堅固的營寨結果就是即使打破了營寨,自身也是損失慘重,就這么點重騎兵,你要都折在這么?”
呂布看著后方的重騎兵問向許褚。
“當然不行!”
許褚同樣對重騎兵很有感情,這支他心愛的部隊,哪怕是一點損失他都會心疼,重騎兵太符合他的喜好了,他就喜歡這種鋼鐵洪流般的暴力,喜歡那種暴力碾碎一切的感覺。
“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用最少的損失殺最多的敵人。”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
“是!主公!”
許褚重重的一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