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作為先鋒部隊,沿著這條路線前進,記住不能讓鮮卑人發現。”
呂布在地圖上畫出一條弧線,這就是張遼、趙云、高順要走的路,繞開西鮮卑前哨,由于是弧線,饒了不少路。
“你們帶上備用馬匹和十天的補給,發動攻擊后兩天內我就會帶兵趕到支援。”
“還有,這次你們行動以張遼為主,但不強制,有想法可以多交流交流。”
呂布看了眼張遼說道,按理說他不應該說這么一句話,行軍打仗最忌令出多門,既然是以張遼為主,但卻不給張遼絕對的權利,這樣一萬多人馬怎么指揮。
“是!”
張遼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接下命令。
“是!”
趙云和高順也接下了軍令。
“好,你們出去準備吧。”
呂布點了點頭,就讓張遼、趙云、高順去準備了,午夜就要出發,又要集合人馬,又要準備物資,時間可是很緊迫。
“你也別笑了,攻擊的時候要是打不好你就給我去喂馬,嗯?專門喂赤兔!”
呂布看著一見傻笑的許褚說道,這家伙從張遼他們出去之后就一直得意的傻笑。不給點厲害的不行,可別得意忘形壞了事,赤兔脾氣壞,伺候赤兔可是個辛苦活。
“主公放心!我一定把那些鮮卑人殺個干干凈凈!”
許褚把胸脯拍的得砰砰響,回答道,這軍營里能比他強的將領走了大半,只剩下一個張楊,那是他的手下敗將,賈詡是軍師,不可能帶兵上戰場,這軍營里最能打的就是他了。
“你可別大意了,這幾日也好好想想這一仗怎么打,出戰之前給我個作戰方案,不滿意的話我就親自帶人上去,你就后面喂馬吧。”
呂布看著死性不改的許褚,一看就知道這家伙已經得意到了極點,不過也是,張遼他們走了以后,軍營里也就數許褚最強了。
“是,主公!”
一聽呂布要作戰方案,許褚一臉的苦色,按他想的直接重騎兵沖上去不就行了嗎,以重騎兵的威力,一座鮮卑人營地根本不值一提,就如同刀切豆腐一般,他有信心輕易地拿下那鮮卑人營地,但呂布要的方案明顯不是這種。
“張楊,這幾日你負責后勤,張遼他們帶走物資之后,你要做好物資的整理和統計。”
呂布又對張楊說道,后勤本來是張楊和高順負責的,而且是以高順為主,現在高順走了,這些事就只能交給張楊了。
這戲呂布帶出來的物資是數目都是經過多次計算的,糧草軍械數量都是有限的,特別是箭矢,帶走多少用多少都是要統計清楚的,這東西現在沒辦法補充,用一根少一根,但騎兵作戰又離不開弓箭。
“是,主公!”
張楊起身領命道,雖然嘴上沒說,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這次呂布帶出來的將校里只有他沒有領到作戰任務。
身為土生土長的北地人,張楊做夢都想征戰草原,驅逐那些常年劫掠家鄉的野蠻豺狼,保衛家鄉,但事與愿違,即使他努力在并州混到了一官半職,已經沒能保衛家鄉。
直到呂布出現,他真的如同神明一樣,憑著一己之力,帶領北地之人,打退西鮮卑,又驅趕南匈奴,僅僅幾年,洗刷了幾十年的屈辱,那個弱小任由胡人欺凌的北地一下子變成了巨人,肆意的鞭笞著周圍居心不良的胡子。
出發前聽到了呂布那一番話,他感覺身上血液都沸騰了,呂布要帶著他們殺去北海,在那里釣魚,這是何等的榮耀,只要能成功哪怕是死在大漠他都無怨無悔。
呂布揮了揮手,就讓張楊和許褚出去了,張楊要去查看張遼他們的物資領取數量,許褚要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攻破西鮮卑的前哨。
賈詡沒有說話,呂布剛才說的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但卻沒有任何多嘴的意思,笑著對著呂布行了一禮也就出去了。
呂布又看了眼地圖,就帶著親兵巡營去了。
大營、大營,大字真的是當之無愧,兩萬五千人,十幾萬戰馬,上萬輛馬車,沿河扎營,這一眼都看不到盡頭。幸好這里離西鮮卑前哨還有百里的距離,不然呂布真擔心目標太大被敵人發現了。
巡了一半天就快到午夜了,呂布的巡營很細,從士兵的飲食吃住到身體狀況都會隨即抽查,軍營里人多有密集,大冬天的,哪怕只是感冒也能很快傳遍全營,影響作戰。
張遼、趙云、高順正帶著各自的士兵準備集合出發。
“主公!”
見呂布來了,張遼、趙云、高順連忙下馬,向呂布行禮,身后準備上馬的士兵也紛紛停下動作,像呂布行禮。
呂布笑著揮了揮手,讓士兵們做各自的事。
“張遼,是不是對我沒有給你絕對的指揮權而有意見?”
呂布笑著看著張遼,沒有避諱張遼身邊的趙云和高順說道。
趙云和高順也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他們也很奇怪呂布為什么會下那種命令,張遼確實是他們中最適合統領全軍的人,但呂布卻沒有給予絕對的指揮權,這倒是很奇怪的軍令。
“末將不敢!”
張遼搖了搖頭說道。
“別裝了,沒想法那是假的,換成我也要有想法。”
呂布卻不在意的說著。
“不過我要說的是,仇恨有時候是動力,有時候也是阻力,他能激勵人前進,也能成為絆腳石,你呀,還是沒放下背負的那些,背著那些沉重的東西怎么放開手腳作戰?”
呂布看著張遼說道,因為家族的事,張遼的心沒法冷靜下來,這種情況下呂布不可能給他全部的指揮權,趙云沉穩、高順嚴謹,兩人為人處事也還靈活,能分辨是非,在張遼沖動的時候能起到制約的效果。
“主公,我…”
張遼一下子明白了呂布的用心,自從去年來了北地,從防御鮮卑人入侵,到如今進入草原,自己的心中的躁動就沒有停止過。
“有時候聽聽別人的意見沒什么壞處,雖然不一定采納,但總能從中得到啟發不是嗎?”
呂布搖了搖頭說著,張遼現在就是有些聽不進去話,一根筋的要去作戰,和許褚那個戰斗狂不同,張遼只是一時間控制不住情緒,這是心結,靠言語是沒用的,只能靠自己解開,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個大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