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和許褚又交手了三十回合。
“殺!”
張郃大吼一聲,加上最開始的二十回合,這已經五十回合了,他明顯感覺許褚招式威力下降,這讓他看到了機會,那種近乎瘋狂的強攻非常消耗體力,現在是他進攻的時候了。
平頭長槍猛的刺出,直刺向許褚的面門,這種平頭長槍最可怕的就是這種直刺軀體,槍頭扁平猶如寶劍,雖然沒有菱形和錐形槍頭的破甲能力,但在血肉之軀上的穿透性更加可怕,能輕易的刺穿軀體,造成巨大的穿透性創口。
許褚看著寒芒直閃的扁平槍頭,長刀一挑,連退數步,不給張郃繼續進攻的機會 張郃也是悍將,早已經看出了許褚的想法,在許褚后退時就跟了上去,平頭長槍如影隨行,更著就刺了過去。
“好!儁乂,就這么打!”
韓馥見一直被壓住的張郃突然發起反擊,終于是出了口惡氣,半偏腦袋看著呂布叫囂的喊道,在他看來那壯碩的許褚已經不行了。
呂布沒有理會韓馥,只是喝著果酒,微笑著看著戰局。
如果換在以前,許褚這種莽漢遇到張郃這種有些心機的肯定會吃大虧,張郃的戰法很簡單,你強我便避其鋒芒,你弱我再全力出擊。
這種戰法對于現在的許褚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經常和呂布、趙云比試,許褚進步可不小。
“去死吧!”
看著殺過來的張郃,許褚裂開嘴,臉上全是獰笑,手上的刀絲毫不慢,直接向著撲來的張郃就砍了過去,這一刀威力遠剩余前番交手,刀刃帶著刺耳破風聲。
張郃臉色大變,那可怕的刀勢他已經感覺到了,他很清楚這一刀有多么可怕,如果被劈中恐怕整個人都要被劈成兩半。
“呀!”
張郃也是大叫一聲,整個人硬生生止住了前撲的動作,長槍一橫就要擋下許褚這一刀。
一整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許褚的大刀重重的劈在了張郃的長槍上,帶起了一陣火花。
呂布輕笑著點著頭,許褚這招詳裝體力不支倒是裝得和真的一樣,呂布很清楚,以許褚的體力這種等級的交戰至少能打一百五十回合不帶休息的。
張郃只感覺雙臂劇痛,整個人都快要被劈倒在地了。
苦苦支撐了片刻,張郃知道他在力氣上拼不過許褚,一咬牙,張郃整個人向后倒去。
“儁乂!”
韓馥大驚,剛才才占據上風的張郃怎么突然就潰敗了,看這樣子已經快不行了。
許褚看著張郃摔倒,手上力氣更大了幾分,一副就是要置張郃于死地的意思。
張郃嘴角突然一上翹,右腳猛的踢向面前的許褚,踢的地方正是許褚的膝蓋。
許褚也看見張郃下盤的進攻,不敢讓張郃踢中膝蓋,他現在雖然壓制住了張郃,但想取對方性命還是有些難的,在這步戰里膝蓋是萬萬不能被人踢中,雙腿一旦行動受影響,戰力那是直線下降。
許褚左腿后撤半步,多加了張郃的一腳,這腳一后撤,整個人的重心也就變了,手上的力量自動就減小了。
張郃抓住這機會,長槍一側,槍尖點地,卸去了許褚刀上的勁力,也把許褚的長刀引向了地面。
許褚的長刀沿著張郃的平頭長槍就劈向了地面。
甄家身為隱世大家族,院子的地面自然是精心布置過的,都是鋪的上好的石板。
土石崩裂的聲音響起,許褚的大刀直接將地面上的石板給劈得粉碎,灰塵石粉飄散而來。
張郃用長槍撐住地面,保持住平衡,不讓自己摔倒。
“小人!”
許褚大怒,這張郃竟然想用這種招數暗算他,抬腳就要去踢張郃。
張郃長槍一撐地,整個人向側面退走。
許褚一腳踢空,掄起大刀就劈了過去。
張郃雙臂還有些酸麻,不敢硬敵,繼續后退。
許褚大刀劈空,再次劈在了地上的石板上,一連幾刀都是如此,張郃只是向后躲避。
院子里灰塵石末亂飛,好在呂布離得遠,又是在上風處。
韓馥就慘了,他剛才心急戰況,走到了下風處,此時是一身的灰塵,還不停的在咳嗽。
“呂將軍,我看今日比試到這吧,在這么下去甄家主的院子可就被毀完了。”
袁紹看出了張郃的不敵,他是和韓馥一起來的,沒借口讓兩人停下來,如今只有找借口讓呂布開口才有可能讓那壯碩少年停下。為了更自然一些,袁紹還扯上了甄驛,這里畢竟是甄家,呂布來拜訪,多少要給主人一點面子。
“呂將軍手下勇猛,依在下看就不必再比了,免得傷了和氣,府中已經擺好了酒宴,請呂將軍品嘗。”
甄驛見袁紹扯出了自己,也連忙陪笑著說道,袁紹這邊都服軟了,這事最好能這樣算了,若真是出了人命,雙方就不可能罷休了。
“甄家主,你這院子算是全毀了。”
呂布笑著看著追砍張郃的許褚,大刀揮動間,院子里兩棵景觀樹應聲而倒,再加上那一地的破碎石板,這院子是徹底報廢了。
“一座小院而已,不足掛齒,只要呂將軍盡興就好。”
甄驛那里敢有意見,現在他才知道,呂布絕不好惹,最開始那還是看在侄女的份上留了面子的,真要是帶著幾萬大軍殺到,一個甄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呂布的軍隊戰績還有并州的情況甄家是很清楚的。
“吃飯?剛好也有些餓了。”
呂布點了點頭,許褚和張郃的交手已經取得了完勝,再打下去也沒必要了。
“仲康,比試到此為止!”
呂布對著許褚喊了一聲。
還在追砍張郃的許褚這才停下來,死死的看著張郃一眼,這才冷哼一聲,收刀回到了呂布身側。
張郃松了一口氣,心里發苦,怎么一出來就遇到這種硬點子,差點就命喪當場,那叫仲康的壯碩少年招式快并且力量奇大,絕不是無名之輩。
韓馥看了張郃一眼,什么都沒說,他雖然不是武將,但眼光還是有的,張郃盡力了,那呂布手下確實了得。
“呂將軍,韓州牧,袁太守,里面請,里面請。”
見雙方都收手了,甄驛大喜,連忙招呼起來,讓兩方去飲宴,今天只要能安穩的打發走這兩路人馬,他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