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韓馥厲聲喝道,身后幾名護衛抽出兵器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
“動武?”
一直沒說話的許褚見要打架了,興奮的走了出來,手里的厚背長柄環手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上好的木質地板就被砸碎了一塊,剛才呂布在說話,沒他說話的份,現在要動武自然是他先上。
“你們誰來!”
許褚興奮的看著韓馥等人。
“呂將軍,韓州牧,不要動怒不要動怒,凡事好商量,好商量!”
甄驛連忙勸阻的說道,如果兩方起了沖突,最倒霉的的應該是他們甄家,不管誰贏了,甄家都要遭池魚之殃。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們誰來?”
許褚卻不理會甄驛,掃視著對面的“敵人”。
“哼,主公勿憂。”
韓馥身后一名身高八尺五的青年將軍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平頭長槍,冷冷的看著許褚。
“儁乂,讓這些反賊知道我們的冀州大軍的厲害。”
韓馥臉色冰冷的看著囂張的許褚,他自從當上冀州牧還沒人敢在他面前這么囂張。
“儁乂?”
呂布看著那人,儁乂是張郃的字,那眼前這人應該就是張郃了,河北四庭柱之一,少數幾個能從東漢末年一直活著打三國中期的名將,這是一位狠人,幾乎所有大戰都有參與,但硬生生活影到了諸葛亮第四次北伐。
“啰嗦什么!”
許褚握著長柄厚背環手刀就準備去劈張郃。
“二位將軍且慢!”
袁紹連忙站出來,勸阻住許褚和張郃。
“大廳狹窄,二位若是想以武會友,倒不如去院中,呂將軍意下如何?”
袁紹笑著看著呂布說道,三言兩語之間,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許褚和張郃的決斗變成了以武會友,這話語里的意思不光是在說許褚和張郃的事,也直接把呂布和韓馥從敵人變成了朋友。
“就依袁太守!”
呂布瞇著眼睛看著袁紹,這種高門子弟果然不凡,這話語的藝術被他用到了極致。
“好,出去打!”
許褚見呂布發話,嘴角上翹笑著吼了一聲。
“哼!”
張郃則冷哼一聲,許褚的囂張讓他很是惱火,身為河北四庭柱之一,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呂將軍,韓州牧,甄家主,咱們也出去觀賞一下?”
袁紹笑著對著呂布和韓馥說道,最后又看向甄驛。
“袁太守所言極是!”
甄驛反應過來,連忙應聲道。
呂布給了二狗子一個眼神,二狗子馬上明白了意思,和幾名親兵搬了坐塌就在大廳外擺好,呂布這才走了出去。
“這呂布實在是太囂張了!”
韓馥看著這一切,臉上怒火再起,低聲說道。
“呂將軍少年英雄,剛建立不世功業,少年人心高自傲是正常的。”
袁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提醒著韓馥。
“呂將軍剛剛大勝,手下兵馬精銳,咱們和他只可為友不可為敵!”
袁紹自從來到冀州渤海郡,發現這韓馥變得有些自大,很容易目中無人。這讓袁紹心里已經有了不滿,韓馥這個州牧是他幫著弄到的,如果不受控制,他不介意取而代之。
冀州是很大,土地肥沃,人口眾多,只要好好治理,那是天下最好的州。
但冀州現在也有個大問題,那就是西面太行山另一面的并州呂布,呂布如今是地富民豐,軍隊更是精銳,這種情況下袁紹不愿意和呂布為敵。
“哼,他一個反賊有什么可囂張的!”
韓馥卻聽不進去,在他看來呂布不過一個少年,根本不足以和他這位冀州牧平起平坐。
聽到韓馥的話,袁紹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但卻沒有再說什么。
院子里一連串“叮叮當當”的兵器碰撞聲響起,許褚和張郃已經打成了一團。
許褚力大,這兩年也是勤學苦練,更是悟出了一套獨特的刀法,大開大合威力不凡。
張郃也不簡單,在許褚瘋狂的攻擊下,竟然不見一絲慌亂,平頭長槍揮動下接下了許褚所有的攻擊。
許褚連功二十招,張郃就接下了二十招。
“好!很久沒這么暢快過了!”
許褚興奮的大吼一聲,繼續殺向張郃,他在呂布軍中找人比武實在是不容易,打得過的沒意思,打不過的他再怎么拼命也是打不過,今天算是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張儁乂果然有兩把刷子。”
呂布看著戰成一團的兩人,張郃的韌性很強,不管許褚怎么強攻張郃都能接下。
張郃本來是很輕視許褚的,在他看來許褚太過年輕,只是憑著一身蠻力而已。但這一交手他才知道許褚不光力大,招式更加可怕,那種不管不顧的瘋狂攻擊讓他疲于應付。
“儁乂,不要丟了我們冀州的面子!”
走出來的韓馥見張郃被許褚壓制著,臉色不太好的對著張郃喊道,張郃若是輸了那他這個冀州牧的面子今天也就丟光了。
“仲康,慢慢來,不急!”
呂布端起二狗子倒過來的果酒喝了一口對著許褚喊道,這酒是他自己帶來的,呂布不準備讓許褚拼命,他已經看出了張郃的能力,那種韌性許褚現在還壓不垮。不過這樣的張郃當做許褚的磨刀石還是不錯的。
“多謝主公!”
許褚哈哈大笑著感謝起呂布。
呂布和許褚的話,韓馥臉色更加難看,這些人完全沒把他這個冀州牧當回事。
剛剛想開始反擊的張郃,又被興奮的許褚壓制住了,他的進攻無法和許褚相比,只能繼續防御。
袁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張郃那是韓手下的猛將之一,韓馥多次吹捧過,說河北大地上鮮有敵手,如今這樣一位猛將只能和呂布手下的一名將領打成平手,這讓袁紹對呂布更加高看了幾分。
“看來這呂布橫掃草原也不全是靠運氣,手下有如此猛將,難怪能驅逐鮮卑人。聽聞這呂布和董卓素來不和,將來對付董卓時,還能利用一下這呂布。”
袁紹在心里思忖著,這次他離開洛陽其實心中多有不甘,好不容易能在洛陽一展抱負,誅除宦官,結果半路殺出一個董卓,占據洛陽,意圖不軌,自己這次出來就是要集結實力,對付董卓。
呂布眼角余光掃過袁紹的表情,從袁紹的臉上呂布看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