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無法施展法力,我倒是極為好奇,師兄這個天元期修士,跟我這個天元期修士之間,到底孰強孰弱。”只聽呂平生道。
“北某也頗為好奇。”北河點頭,而后道:“若是師弟敗了,就按照北某的意思做如何,北某不愿意傷你性命。”北河道。
“好。”呂平生一口答應,接著又話鋒一轉,“若是師兄敗了,那就得按照我的意思來了,我也不會傷及師兄性命。”
“如此甚好。”北河含笑開口。
“刀劍無眼,師兄小心了。”又聽呂平生道。
而他話音剛剛落下,只見他懸浮在傳送陣上空的身形,驟然消失不見了蹤影。
“唰!”
北河反應奇快,從原地橫移了一丈。
“嘭!”
只見一團略顯刺眼的白光,從他之前所在的位置炸開,形成了一股驚人的氣浪,在整個宮殿中席卷開來。
北河的身形宛如一塊海浪中的礁石,在氣浪化作的狂風之下紋絲不動。
這時他轉身看向身后,只見呂平生在他數丈之外,此時還保持著一拳轟出的動作,并且在他的拳頭上,還泛著逐漸暗淡的白光。
北河神色微動,看來這位呂師弟還懂得一些武技的運用。想來也是,得到了真元珠這種東西,沒有第一點古武傳承,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這時只見他邪邪一笑,“師弟,怕是要提前結束此戰了。”
話音落下后,他施展了無影術,身形一花之下就站在了傳送陣上。
在呂平生驚怒的注視下,只見他五指緊握,躬身對著腳下的陣法一拳砸了下去。
兵不厭詐,他的目的是阻擋呂平生開啟此陣,至于跟這位師弟切磋的話,隨時都可以。
“你敢!”
呂平生一把將背上的黃色長劍拔了出來。
“嘶啦!”
隨著他猛然一斬,一道足有十丈長的鋒利劍芒,從這柄長劍上激發,一舉將空氣都給撕破,快若閃電的對著北河橫斬而去,勢要將他阻擋。
只是北河的動作顯然更快,他看似普通的拳頭,悍然錘在了腳下的陣法上。
“轟!”
但聽一聲巨響傳來,在他一拳之下,整個陣法都在劇烈晃動。
“嗯?”
只是下一刻北河的眉頭就緊緊皺起,因為在他施展了肉身之力毫無保留的一砸之下,腳下傳送陣竟然絲毫都沒有損壞。
此時他來不及多想,身形一躍而起。
下一息,那道十余丈長的鋒利劍芒,就從他身下一斬而過。
當這一擊落空后,順勢就斬在了后方的墻壁上,在鏘鏘之聲中,彈射出了一顆顆火星。
對此北河視而不見,而是低頭看著腳下的傳送陣,神色有些難看。
此陣竟然如此結實,著實讓人意外。
而當看到在北河全力一擊之下,陣法竟然完好無損,呂平生則大喜過望。
隨即他就將目光投向了北河,并一聲冷哼。
“唰!”
只見他筆直向著北河電射而去,絕對不能再給北河對傳送陣出手的機會。若是此陣被毀,那就功虧一簣了。
這時他在心中大罵北河老狐貍的同時,也為剛才自己的大意而惱怒。
眼看呂平生手持長劍殺來,北河對著手腕上的五子禁靈環一抹,并看似輕飄飄的向著呂平生一擲。
“五子禁靈環!”
而就在他有所動作的剎那,但聽呂平生一聲驚呼。
他向著北河激射而去的身形陡然在半空一頓,接著將手中長劍斜斜一撩。
“叮!”
隨著一道脆響,隱匿無形的五子禁靈環,就被呂平生手中的長劍給擊中,并倒飛了回來。
而隨著北河心神一動,此物懸浮在了他的頭頂。
對于呂平生能夠認出他手中的這件古武法器,他并不覺得意外。只是一擊不中,讓他有些微怒。
“怎么只有一只!”這時又聽呂平生略顯詫異的問道。
北河可沒有回答這位師弟的意思,他手指掐動,口中念念有詞。
僅此一瞬,在他頭頂懸浮的五子禁靈環,就再次消失不見了蹤影。
呂平生心中警惕大起的同時,目光銳利如鷹,尤其是雙目的瞳孔中,有兩顆小小的白點浮現,唰地一下看向了右側,但聽“嘶啦”一聲,手中的長劍就斬了過去。
“叮!”
又是一聲脆響,五子禁靈環再次被擊飛。
眼看他竟然能夠看出五子禁靈環的軌跡,北河心中的怒意更甚了。
五子禁靈環此物勝在軌跡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但要是被人給識破的話,就沒有太大威脅了。
除了當年的趙天坤之外,呂平生是第二個可以看穿五子禁靈環蹤跡的人。
果不其然,就如上次一樣,接下來在他的操控之下,五子禁靈環神出鬼沒,對著呂平生的各個要害偷襲而去。
只是每一次,此物都險而又險的被呂平生給擊飛。
一番纏斗之下,北河赫然失去了耐心,只見他對著五子禁靈環一招,此物倒射而回,再次懸浮在了他的頭頂。
他手指掐訣跟口中念念有詞的動作更快,一時間懸浮在他頭頂的五子禁靈環驀然大漲。
由一尺大小,膨脹到了三尺,而后是一丈,三丈,最后最后此物化作了十丈之巨,懸浮在了北河的頭頂,以及整個傳送陣的上方。
不止如此,隨著五子禁靈環的嗚嗚轉動,一層看似微弱的銀白色光芒,傾灑了下來。
看到北河的動作后,呂平生神色微沉的駐足在原地。
若是踏足北河十丈范圍,體內的真氣就會受到極大的束縛。
北河看了呂平生一眼,而后再次看向了腳下的傳送陣,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哼!”
呂平生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圖,北河明顯是抓住了他的軟肋,逼他就范。
而北河耍的是陽謀,他不得不范。因為若是北河真將傳送陣給毀去的話,那他將后悔一輩子。
一念及此,他體內真氣鼓動,在丹田中的真元珠,則爆發出了滾滾的真氣。
“唰!”
手持長劍的他,再次向著北河殺去,下一息就踏入了五子禁靈環籠罩的范圍。
僅此一瞬,他體內運轉的真氣,就變得遲滯。
不過呂平生沒有絲毫的停頓,只見他欺身而近,瞬移般來到了北河的近前。
雙臂緊握古武長劍,隨著體內真氣沒入其中,這件古武法器爆發出了一道璀璨的黃光,劍尖上更是延伸出了一尺長的鋒芒。
呂平生手臂震動,手中長劍在唰唰聲中橫劈豎斬。
眼看呂平生在五子禁靈環之下,都能夠爆發出強大的實力,北河向后退去的同時,頭顱以及身軀左右晃動,每一次都能夠將一道劍芒形成的殘影給輕易避開。
“喝!”
但聽呂平身一聲暴喝,一道道劍芒交織,化作了一張丈許大小的劍網,對著北河當頭罩下。
在一路退去的同時,北河手中掐訣的動作可沒有停頓,在二人頭頂五子禁靈環散發的微光之下,他能夠感受到呂平生的動作越來越遲緩。
眼看劍網罩來,他腳步一頓,接著五指緊握,一拳轟了出去。
“轟咔!”
丈許大小的黃色劍網,在北河一記肉拳之下陡然崩潰。
北河的拳頭將劍網貫穿而過,順勢就轟向了后方的呂平生。
“嘭!”
但聽一聲悶響傳來,這一擊轟在了呂平生的胸膛,只見他的身形當即倒飛了出去。
在一道撞擊聲中,他的身形狠狠撞在了宮殿的墻壁上。
呂平生一聲悶哼,體內氣血不斷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