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鎮·地牢 安格拉走進這座因為山民攻城活動而建造的新建筑。
與他一開始所想的不同,地牢并不陰暗潮濕,相當明亮干燥,墻壁也不是用小耙子啥就能挖出洞來的土墻,而是與其他游戲之神教會建筑類似的混凝土墻,上面甚至還能隱約感受到來自游戲之神的神力加持。
地牢里面所駐守的并非玩家,而是類人形的構裝體。
可惜安格拉并沒有參與之前攻略精靈統合真國的活動,否則他就能夠發現,地牢里的構裝體雖然外形與精靈統合真國里的那些不盡相同,但從關節之類的構造來看,明顯使用的是同一種技術。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專利法,神明的能力也是如此不講道理,只要手上有一個藍本稍微認真起來研究一下,下界的技術就在祂們眼中沒有了任何奧秘。
當然對于大部分神明而言,下界凡俗的技術都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必要就是了,也就只有靈魂來自種花的西維如此熱衷于山寨別人的核心技術令其白菜化…
構裝體不會被迷惑,同時也具有相當程度的戰斗力,數量也不算少——外面玩家搬的磚里就有一部分變成了這些構裝體,只要玩家們不停止搬磚,這些構裝體的總數實際上就相當于是無限的。
安格拉看了眼作為獄卒的構裝體。
和被關在這里的山民不同,因為系統所賦予的便利,游戲之神教會的信徒們在看向這些存在的時候,能夠知道更多的信息。
譬如這些構裝體的名字不知為何統一都叫修瑪吉亞,并且在數據屬性列表后面還用一行小字寫著‘修瑪吉亞沒有心,請不要對它們說什么夢想以防出現程序錯誤’。
有因為好奇跑進來的玩家看到這條文字后專門對著這些構裝體‘U咩U咩U咩’,然后這些構裝體反手就把那個玩家打了一頓,像抬豬仔似的抬著丟出了地牢…
扯遠了,總而言之除非踏入傳奇之境,覺醒了自己的奇跡,否則山民們想要從這個地牢里逃出來,基本就是癡人說夢。
安格拉作為小鎮領主,來到地牢自然不是為了觀光的。
雖然因為有著完備的下水道體系,同時還有構裝體不知疲倦地辛勤打掃,讓地牢里看起來非常干凈衛生,但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改變這里是一個監獄的事實。
除了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家伙之外,恐怕沒有人會喜歡監獄的氣氛吧。
他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最為特殊的牢房外,透過類似玻璃,但要牢固得多的墻壁看著里面囚犯。
這本應是一場略顯嚴肅的會面,畢竟這位囚犯就是玩家們所抓獲的,山民之中地位最高的‘山岳薩滿’。
只不過安格拉畢竟還年輕,就算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以及玩家們的沙雕行為)令他遠比同齡人要成熟得多,但肯定還是不如那些老家伙要沉得住氣。
所以他的目光就止不住地向那位山岳薩滿下半身,宛如一個超大號尿不濕般綁著胯部的繃帶看去。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出這么失禮的舉動。”
那個山岳薩滿臉色陰沉地瞪著安格拉,蔑然說道:“你們平原之民不是一直自詡充滿了禮儀的么,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噢,抱歉我忘了,你們的禮儀不過是向那些身份尊貴之人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表現而已。”
“禮儀是為值得尊重的人準備的,哪怕只是一介平民,如果他做出了值得我尊敬的英雄行徑,那我也會對他以禮相待,顯然你并不值得我這么做。”
安格拉沒有絲毫猶豫地反唇相譏。
“你最好向你的神明祈禱我不會從這里跑出去,否則的話…”山岳薩滿眼中充滿了凌厲的殺意,根本就沒有打算隱藏的意思。
“不勞您費心了,這座地牢本身就是神明的贈物。”
安格拉一攤手,看著對方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表情從愕然到恍然大悟再到充滿了絕望的變化,感到微妙的有些暗爽。
“不過如果你肯和我們合作,透露一些情報的話,放你出去倒也不是不行。”
他接著說道。
“你做夢!你們這些該死的平原之民卑鄙地就像臭林鼠一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山岳薩滿倒也還算個人物,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從這座地牢中逃跑之后,依然十分硬氣地拒絕了安格拉的談判:“別太得意了,我們只是趕得太過匆忙才被你們偷襲得手,等到其他山民殺到,就是你們這些#蝦蟆&#臭鼬#的末日!”
他的話里有一串聽不懂的詞匯,按照安格拉對上下文的理解來看應該是用大山里的一些動物在比喻他們這些‘平原之民’,算是一種生僻的罵人方法。
因為聽不懂所以安格拉倒也不生氣,他本來就沒打算那么輕松就完成突然接到的系統任務。
于是他打開任務界面,看著上面備注的一些東西,微不可查地打了個寒噤之后,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我也沒指望你會那么簡單合作,所以準備了一些刑法…”
“哈哈哈,你們這些軟弱的平原之民如此愚蠢!”山岳薩滿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可是在大山里生存下來的山之民!軟弱的人早就死在了狩獵之中,傷口和疼痛對我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就算是蘸著鹽水的皮鞭…”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拷打你了?”安格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本來我是打算給你灌上兩瓶迷情劑,請舞女在外面給你跳舞,等到你那啥火焚身的時候,再放一頭母豬進牢房,用魔影石記錄下一切,等你清醒之后再不停循環播放給這個地牢里的所有人品鑒;等你稍微恢復一點精力之后,在重復一遍,當然出于人道主義的考慮,第二次我們會放一只母狗進來給你換換口味…”
“殺了我!立刻!”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的山岳薩滿發出慘叫,朝著墻壁一頭撞了過來。
但這些牢房里也有防止自殺的特性,于是他就像是撞上了橡皮一樣被彈了出去,接著就好像是摔在蹦床上那樣,在整個牢房里彈來彈去。
假如不去在意這位山岳薩滿那驚恐和瘋狂的神情,單看這一幕甚至有種穿著大號紙尿布的大號孩子在玩蹦床玩的很開心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