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里氪佬畢竟只是少數,所以西維對符文系統的調整并沒有對瑪涅以外的玩家造成太大的影響,倒不如說在讓技能光效更加酷炫之后,玩家們吊錘山民吊錘的更帶勁了。
于是本來就感覺自己迎面撞上了一堵鐵板的山民們就更加苦逼了,被各種各樣的技能打得雞飛狗跳。
誠然他們也有來自山岳之王的神力加持——并非是原本就有的福利,而是山岳之王為了能夠干死游戲之神教會的信徒,特地在這兩天給自家信徒加持的——但臨時的增強又怎么能和依靠自己一點一滴不斷積累經驗值,無時不刻都在熟悉和磨練自身的玩家們相提并論呢?
如果不是惦記著比直接殺死高了三倍的獎勵點數,恐怕被三百多玩家包圍起來的幾千山民會被殺得一個不剩!
和西維一開始計劃的那樣,玩家群體在度過了艱難的起步階段之后,現在已經初具規模,成了大陸上都有數的強軍!
隨著‘玩家們繼續變強,從各種方面反哺游戲之神西維,然后西維再開啟更高等級上限,讓玩家們也變得更強’這種循環進入正軌,游戲之神教會將會迅速崛起,成為其他教會眼中難以忽視的一股力量!
現在唯一制衡蕪湖起飛的地方,就是玩家數量還不多,沒辦法形成足夠強大的蟲群效應…
扯遠了,總之就算是作為山岳之王的神選者‘山岳薩滿’卡文莫爾,在面對玩家們猛烈的攻勢時依然顯得力不從心。
隨著戰死和被抓的山民越來越多,卡文莫爾的心態就越來越糟糕。
以前他就算帶著自己村落里的山民下山打秋風,被崇白教會圣教軍追著打都沒這么狼狽過!
偏偏他還不能和以前那樣選擇投降,畢竟這次并不是打秋風,而是真正意義上兩個教會之間的戰爭!
在這種背景之下,選擇投降就相當于背叛了自己所信仰的神靈,在這個世界是相當糟糕的。
正是因為如此,教會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相當嚴肅,莊重和殘酷的,卡文莫爾深知這一點。
“不行,這家伙抗性太高了,還有霸體,不吃大部分控制技!很難活捉!”
“打他○○說不定有效!剛剛有個同樣抗性和意志都很高的山民勇者被一個圣槍騎士連錘七八下○○之后口吐白沫昏過去了!”
你們踏馬哪個教會的?這尼瑪只剩下殘酷了吧喂!
本來還沉浸在嚴肅莊重,宛若一場自我毀滅的儀式的氣氛中的卡文莫爾差點就沒忍住罵出聲來。
他氣息一亂,腳下踉蹌了一下,還真的差點就中招了。
看著在自己身邊游走,手中拿著說不定連地行龍蛋都能搗碎的巨劍的少年,卡文莫爾有點失態了。
要是被那玩意在要害上砸上一下,就算自己有著山岳之王的加持,不會雞飛蛋打,恐怕也會因為劇烈的蛋疼(物理)而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吧。
其實如果是正常戰斗的話,因為游戲法則的存在,玩家們就算攻擊敵人生理上的要害部位,也只會造成生命值的減少,不會反映到肉體上,哪怕暴擊了也一樣。
但問題就是,現在這些山民身上被加持了來自山岳之王的神力,而神力這玩意自帶法則抗性,于是本來就只是西維自己捏出來的游戲法則就被那些山民抵抗了。
在獲得了對玩家們的控制/debuff技能的抗性同時,本來玩家只能削減他們生命值的攻擊效果,也會忠實地體現在山民們的身體上。
很難說這到底算好還是壞,不過至少從目前來說,糟糕的占比要更大一些,畢竟玩家們的攻擊技能大多來自西維的游戲經驗,而這廝玩的游戲非常雜,以至于玩家們的技能也五花八門,很多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都跟雜耍一樣,根本想象不到是怎么攻擊的。
譬如地裂神恩劍,這玩意就是一道類似劍氣的神術波動沿著地面朝對方胯下飛劈而去,因為是序列比較靠前的技能,威力算不上大,玩家們學它基本只是因為這招是后面大招的前置…但今天這招卻屢建奇功,暴雞幾率高到不可思議!
在意識到局面已經無可挽回,自己這一遭是徹底翻車之后,卡文莫爾終于取回了一些理智,當然讓他取回理智的是對自己○○的擔心也說不定。
不過這并不重要,在明白自己大勢已去之后,卡文莫爾決定先想辦法逃跑,去找其他山民部落匯合。
自己好歹是個山岳薩滿,就算另外兩個大村落看自己不順眼,也不會對自己動手,反而自己完全可以借著那兩個山民村落的勢,救回自己的族人,說不準還能挖一些墻角啥的。
于是卡文莫爾突然轉守為攻,一拳錘翻了沒能反應過來的喬,也沒有戀戰補刀,直接通過撼動自己腳下地面,制造了一場小型地震,在讓圍攻他的玩家一時之間沒辦法攻擊的這個空檔,直接朝著早就瞅準的包圍圈空隙跑了過去!
因為有著山岳之王的神力加持,他每一步踩在地上,都會反饋一個比正常人要強得多的力,令他逃跑起來的速度異乎尋常的快,一眨眼就跑到了森林邊緣!
要是被他逃進森林的話,憑借著山岳之王的加持和山民的逃山本領,想要把他抓出來就難上加難了。
但以愛德華為首的玩家卻并不著急。
甚至在地震開始的那個瞬間,早已反應過來的愛德華都沒有召喚黑炎龍馱著自己飛行以避開地震。
因為卡文莫爾的逃跑早就在預料之中,畢竟他腦袋上的血條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這家伙虛了,而且連護甲都被削的差不多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寒芒如同閃電般一閃即逝。
下一個瞬間,卡文莫爾那用藤蔓和不知名植物葉子編織的褲衩上就炸開了一團火光!而在這個時候,卡文莫爾臉上那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劫后余生的笑容都還沒有消失…
在下一個瞬間,他就撲倒在地,口吐白沫翻著眼睛昏了過去。
不遠處的樹冠上,狗蛋將眼睛從八倍鏡上移開,收起AWM,不屑的看了眼對方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吐了口痰。
“骯臟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