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甲如風,赤備軍一出戰,如猛虎下山,表現的相當強悍,一度給混亂的幕府軍打上了一劑強心針!
有囂張的赤備軍騎兵,竟沖入明軍陣前五十步內,甚至更近。
這名赤備軍騎兵耀武揚威的拉動弓箭,一直拉到滿月,想要來個首射。
然而,他的下場很凄慘,不知從哪冒出幾道子彈,將之射翻馬下。
他身上引以自信的紅色盔甲,直接被子彈射出了幾個手指粗的彈孔,連身下的戰馬都被射的慘嘶摔倒。
天武軍陣前,戰陣指揮官長劍前指,用盡全身吃奶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叫道:“射擊!”
震耳欲聾的火槍齊射聲響起,天武軍前排千人一齊開火,一排灼熱的火光從陣前閃過,濃密的煙霧同時騰起。
隨著齊射的巨響,沖在前面的赤備軍立時倒了一片,就算他們有意分散開些,也遭不住天武軍的火力打擊,一波下去至少數十騎兵被打翻在地。
作為炮灰的足輕更是被很橫掃一片,身上冒出一團團血霧,凄厲地喊叫著滾倒在地。
天武軍大部分依舊使用和鼎步槍,子彈是鉛制的,高速發射下打入體內,立時將日本人的內臟盡數攪爛,就是天照大神降臨,也難以救治。
至于身穿紅色重甲的赤備軍騎兵,他們沖在最前面,就更不用說了,所謂的重甲在和鼎步槍面前完全沒用,跟紙糊的一樣。
后面的赤備軍,哪能想到前面遭遇了如此噩運,他們一個勁的往上懟,結果無不遭受著天武軍火槍的無情打擊,尸身滾了一地。
后膛槍可不是鬧著玩的,其變態的裝填速度,非人力馬力所能匹敵。
不時有沖鋒陷陣的赤備軍騎兵被射翻在地,他們華麗的盔甲,對天武軍來說,就是個笑話!
明軍陣中,幾十位前來觀摩的大名們,無不駭然。
縱橫日本的赤備軍,竟在短短時間內被明軍的步兵虐成了一灘狗屎!
這樣的結局,讓他們做夢也難以想到。
明軍的戰力,恐怖如斯!
經過激烈的交鋒后,井伊直孝的計劃都落空了,為數不多的赤備軍一度處于挨打的狀態,然而他又不能阻止,因為一切都晚了!
就赤備軍這幾塊料,還不夠天武軍塞牙縫的!
井伊直孝心里在滴血,老爹留下的家底,加上自己辛苦了半輩子積攢的精銳之師,眨眼間就這么敗光了?
不過,赤備軍的犧牲,還是有價值的,他們起碼為幕府大軍爭取了反擊的時間。
幕府軍被輕炮營糟蹋得亂七八糟的軍陣,利用赤備軍犧牲的時機,終于再次組織了起來。
彥根城外寬闊的大地上兵甲蔽野,兩股高度組織的人潮在各自軍旗指引下相向而行,天武軍利用射程優勢不斷對幕府軍陣進行攻擊。
竹束層層,長矛疊疊,幕府軍已經推進了七十步內,突然陣中號令聲層層,黑壓壓的槍管就從那些竹束口探了出來。
竹束內中皆有孔洞,不論射箭射銃,幕府軍的士兵躲在竹束后面發起反擊。
不過眼瞅著強大的赤備軍被明軍打成了死狗,隨著雙方距離的接近,又有沖在前面的幕府軍竹束被擊穿,一個個慘死在明軍的火槍之下,許多幕府兵開始猶豫畏懼起來,放慢了推進的腳步。
在他們眼里,明軍火槍的威力太強了,自家的竹束貌似沒什么卵用,唯一有用的或許是心理安慰 井伊直孝在后面看得大怒,久經沙場的他清楚,臨戰時被對方震懾,這是敗亡的征兆!
因此,他搶過旁邊令旗官吃飯的家伙事,親自持旗,大呼道:“武士們,為了天皇,為了大將軍,隨我殺啊!”
“殺啊!”
最先響應的是他周圍的家臣武士們,他們都是揮舞著武士刀,跟隨旗幟一起沖擊。
家主都親自上陣了,幕府軍頓時大振,三路大軍并進,咬著牙吶喊著隨之沖鋒,頂著竹束快速推進,對明軍進行合圍。
因為幕府軍中,火器裝備率不足五成,大多是都是持著長矛、大刀、弓箭等冷兵器。
他們只有靠人海戰術湮滅明軍,快速取得勝利。
日本人從心底是輕視火器的,在他們眼里,火器裝填比弓箭麻煩,在野戰中發揮的作用還沒有弓箭大。
那些日軍弓手八字腳步闊而腰蹲,張開比他們人還高的竹弓,一直拉到滿月,然后松開弓弦。
箭矢的呼嘯聲凌厲而去,箭頭重量足有三四兩,加上急射而來的力道,利箭勁可貫穿重札。
弓弦崩響中,不時有天武軍士兵被射翻地上,他們大多身著輕甲,哪擋得住這種近距離非常犀利的日弓?
雙方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然天武軍的陣列巋然不動,軍士們個個面露堅毅,繼續聽從號令如常齊射。
哪怕是發令的軍官被射死,立時會有副官頂上,撿起號旗繼續指揮。
“發射!”
“發射!干死他們!”
火槍的齊射巨響中,又有數百名幕府軍被射翻在地。
不到五十步的距離,不管他們手里拿著什么防身,都是毫無意義的。
幕府君中,高松藩藩主松平賴常穿著一身櫻花色的甲胄,頭戴鬼面獅子之兜(頭盔),一手持重盾,一手提著長柄虎牙刀,在大軍中呼喝沖鋒,看起來很兇猛,倒別有一番猛將的形象。
這套行頭是戰國名將武田信玄的專屬套裝,作戰時無往而不勝,松平賴常比較信這個,自認為穿上這身行頭,刀槍不入。
然而,他似乎不適合這身行頭,沖著沖著,松平賴常就覺得自己虎軀一震,渾身不適。
他定睛一看,自己的胸前竟出現了幾個巨大的血洞 松平賴常雙目圓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緊接著身體轟然倒下,開始抽搐。
在他身邊,幾個親衛武士也被射翻在地,躺在地上凄厲嘶吼,被打中的部位,無一不是破開一個巨大的血洞。
明軍震耳欲聾的槍聲綿連不斷,一片片慘叫聲中,那些密集沖上來的幕府兵,如同前往閻羅殿搶門票。
日軍的汩汩鮮血浸濕了這片干燥的黃土地,隨風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明軍中軍高地上,徐青山和觀摩的幾十位大名可以清晰的看到,天武軍的幾個火槍陣中,不時騰起一股股白色的煙霧,那爆豆般的槍聲一陣響過一陣,就見幕府軍如同被臺風席卷的稻田,塌了一片又一片。
毛利大綱看得心驚,忽然高聲大呼道:“大明威武啊!幕府那幫井底之蛙,如何撼動天軍大陣!”
余者大名也是賠笑應付:“天軍就是厲害,打得反賊們尸橫遍野!快哉!”
“無知井伊老賊,竟膽敢與天軍野戰,簡直不自量力!”
徐青山不語,依舊關注戰局,不敢大意。
其實到了現在,這場戰爭已經沒有懸念了,因為幕府軍的前陣出現了大規模的騷亂。
在天武軍的連綿不絕的槍聲中,幕府軍的混亂愈演愈烈,就連扛著將旗沖鋒的井伊直孝,也已經掉頭跑路了。
這名日本的老將、名將,信心完全被天武軍擊碎了!
值得稱贊的是,他跑路時還不忘把將旗扛走。
名將畢竟是名將,行事果然不同凡響,徐青山對其深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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