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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一輛破爛滿是彈孔的車子停在了路邊。

  從外觀來看,這輛車簡直慘不忍睹,幾乎已經全然報廢。

  車頭凹陷,玻璃全部爆裂,輪胎爆了兩個,車身都是彈孔,宛如從槍林彈雨里沖出來的模樣。

  氣氛一度陷入了死寂。

  陳冬捂著腰間小腹的傷口,額頭滲出冷汗地望著這兩個人,嘴唇發白地開口道:“你們是誰?”

  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飛身撲了過去。

  然而終究還是子彈更快。

  從側面的方向擊中了他的腰間,此刻赫然已經被鮮血染紅,再加上被俄羅斯白人湯米擊中大腿。

  他如今已經虛弱得躺在里頭難以動彈。

  方文濤和盧泓兩人對視一眼。

  盧泓坐在駕駛位上,拿出防風打火機,“叮”的一聲點著一根煙含在嘴里,他側著頭瞇著眼凝視著對方的傷口,低沉著聲音開口道:“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

  “不過兩位能不能坦誠一點。”

  言語之下就是希望他們卸下最后的那一層偽裝。

  陳冬看著這兩人的眼神語氣態度,以及當下的情形,判斷出對方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敵意,便點了點頭示意可以。ωωω.九九九)xs(

  李老三這才當著眾人的面撕掉了那層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呦,有點意思啊!”

  方文濤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這一直聽說這傳說中的人皮面具易容之術,但真正親眼目睹仍然給他帶來不少的震撼。

  真正懂得這門手藝的人,都不會輕易傳授出去。

  盧泓把煙頭伸出了車窗外,然后開口道:“簡單地介紹一下,我爹姓盧,盧展飛,是個手藝人,道具師,木匠,建筑師。”

  “不過我倒是沒有繼承老爹的手藝,平時在實驗室倒騰些化學研究,那玩意感覺比削木頭來的給勁。”

  “剛才的濃霧就是特制的煙霧彈,體積重顆粒大,間隙小,可以有效地長時間在區域范圍遮擋視線。”

  他瞥了一眼方文濤,然后繼續介紹道:“這家伙姓方,方文濤,有著嚴重扮演欲的變態,即便是他穿著旗袍出來裝女人,你們也千萬不要驚訝。”

  方文濤頓時翻起白眼,有些不滿地嚷嚷道:“不是,我什么時候穿旗袍裝女人了?”

  盧泓直接無視了對方的反駁,而是曉有興致地望著陳冬問道:“哎,我聽說像你們這種人,可以直接腦補出分子之間的結構影像,有空交流交流?”

  說罷,他還真的就給陳冬遞了一根煙過去。

  “據說你看到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

  李老三也是嘴角微微抽搐,這怎么聽起來像是要開顱研究的感覺。

  陳冬有氣無力地低吟道:“先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聊。”

  他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雖然沒什么人,但這臺車子太顯眼了,路人無意中看到恐怕都會偷偷報警。

  盧泓應了一聲笑道:“也對,剛才就是這家伙磨磨唧唧,非得玩偵探游戲,不然早就溜了。”

  方文濤懶得搭理這家伙,吐出兩個字:“放屁!”

  他們把車子直接攔在了這郊區的道路上。

  果不其然,大抵在半分鐘之后,就有一輛小轎車使了過來,最終被攔截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也極其干脆簡單。

  只見方文濤一臉嚴肅上前敲開對方的玻璃,然后用流利地泰語開口道:“,…抱歉,我是警察,目前需要征用你的車子。”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直接打開了車門,把這位無辜的司機給揪了出來。

  方文濤指了指前面的那臺破爛的車子,推了對方一把,順勢從衣服兜子里掏出了錢包。

  并且動作嫻熟地打開錢包假意亮出證件,然后馬上合上錢包。

  整個過程也就是不到一秒鐘。

  那名司機根本就還沒看清楚里面的證件,錢包就已經收了起來。

  “…如果你趕時間,可以開那臺車子!”

  “…喔,對了,要投訴的話可以記下我的警號,46452!”

  說罷,方文濤便一屁股地坐進了對方的車子里,朝著那個仍然還處于懵逼狀態的無辜司機笑著“拜拜”

  便一腳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從后視鏡里能夠看到,對方足足遲緩了有那么四五秒,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想要報警。

  盧泓特意在旁邊戲謔地打趣道:“瞧,一分鐘都忽悠不過去,早說了你演技不行。”

  方文濤鄙視地豎起中指,反駁道:“要不是帶著你們,我能忽悠他幫付了油錢再丟在路邊。”

  這個時候,陳冬和李老三也算是看出來了。

  這兩個家伙活生生就是一對逗比。

  當然,從對方提及盧展飛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兩個家伙的身份。

  似乎也是跟他們一樣,是當年十八人神秘組織的后人。

  實際上陳冬腦海里仍然還在回憶著剛才被圍剿的畫面,那些人的表情和動作,顯然都是收到了活捉他們的命令。

  根本沒有開槍的意向。

  準確的來說,似乎都在等著后續的命令。

  只有那個家伙違反了上級的指令,私自開槍。

  而且他們逃出來的時候,也是詭異的順利,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并沒有打算追過來。

  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動真格,否則就憑他們四個人,在那種處境下早就被打成馬蜂窩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陳冬捂著傷口語氣凝重道:“剛才那群人,應該是來接我們的。”

  “但里面卻藏著被買通的家伙,而且擅自開槍了。”

  他閉上眼睛推測道:“也就說,叛徒已經悄無聲息地滲透在組織其他人下屬里。”

  “叛徒?組織?”方文濤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玩的是什么游戲?”

  “聽說你們還劫獄了,救誰出來了?”

  陳冬嘴唇發白,耐下心來解釋道:“簡單來說,當年的意外身亡的人都并沒有死,而是精心策劃的死亡假象來隱藏他們的蹤跡。”

  “我們在監獄里救出來的那個人,手里掌握著前蘇聯的太空站,這是一塊大蛋糕。”

  “顯然他們心動了。”

  “但問題在于,組織里面有叛徒,而且藏得很深。”

  “叛徒似乎想抓我們這些晚輩,來威脅組織里的其他人,從而成為組織正在意義上的主宰者。”

  聽到前蘇聯太空站的這幾個字,方文濤和盧泓都暗暗吃了一驚。

  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

  難怪整個曼谷都被掀翻了,警方不顧一切地找人。

  方文濤瞬間就像是進入了角色,他用手槍指著盧泓的腦袋,他表情復雜嚴肅,眼神犀利冰冷地模樣。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大熊貓文學    天才心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