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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紅透半邊天的張婉君】

  張婉君一臉吃驚道:“真的!我的書在日本賣了一百萬冊?”

  看著驚訝中帶著興奮的張婉君,霍耀文咧嘴一笑道:“當然是真的啦!不過確切的說是在日本賣出了一百零五萬冊,目前還在持續加印當中,根據講談社發來的電報,預估最少能賣到一百五十萬冊左右。”

  聽到肯定的答復,張婉君欣喜若狂,一把摟住霍耀文的胳膊道:“那太棒了!我從沒想過自己的書能賣到一百萬冊,這太不可思議了!”

  霍耀文揉了揉她前額的頭發道:“這有什么不可思議的,能賣這么好說明你寫的好,這才能在日本受歡迎。”

  最早收到講談社發來的大賣消息時,霍耀文心情肯定是高興的,可他又細細地琢磨了一下,跟此時的張婉君一樣有點不敢相信。

  這本書其實跟東野圭吾的原著有了很大的不同,雖然設定上還是一間雜貨鋪,女主角也在跟另外一個時空的男主角進行寫信,但這只能說是一個簡單而又不尋常的愛情故事,遠遠沒有原著那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當初霍耀文寫這個大綱的時候,其實是想照抄原版的,可是考慮到張婉君未必能有東野圭吾的筆力,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大改一下。

  可能因此會失去了原著的味道,但這并不要緊,因為待張婉君的文筆有所進步以后,霍耀文還是會把原著大綱交給她來寫,到那時候直接以《解憂雜貨鋪續集》來宣傳發行就好,反正此時東野圭吾還只是個小屁孩。

  再加上這幾個月來,張婉君除了在構思新書的劇情外,就是給《文學世界》的專欄寫稿子,說是寫稿子,實際上就是給那些讀者的來信進行回復,如此這倒也是找了個好的理由,來說明日后張婉君是憑此契機,來構思出這段嶄新故事的。

  “太好了!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自己寫的書大賣,又聽著表哥夸自己的話語,張婉君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樣美滋滋的,一掃這幾個月下來的陰霾心情。

  《解憂雜貨鋪》在日本大賣的消息,霍耀文雖然是第一個知道的,但香港的媒體也不是吃素的,只是隔了幾天的時間,就有報紙報道了這件事情。

  隨之而來的就是全港媒體的爭相報道!

  《東方日報》:“…近日香港聞名的才女張婉君小姐,其撰寫的《解憂雜貨鋪》在日本出版發行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大賣了一百萬冊的驚人銷量,不僅打破了港臺女作家在日本圖書的銷量外,也掀起了一陣純愛狂潮…”

  《文學世界》:“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去年的香港涌起的純愛狂潮?…去年張婉君小姐的《秋天的童話》和《解憂雜貨鋪》一經出版,不僅獲得了傲人的銷售成績,更是引起了港臺兩地的熱議,開創了言情新類題材純愛,更是因此張婉君小姐被媒體稱之為香港第一純愛女作家!”

  《商報》:“香港知名才女張婉君創作的《解憂雜貨鋪》一書,在日本大賣了百萬冊,成為了繼霍耀文之后的又一華人暢銷作家。”

  《星島日報》:“去年香港文壇多了一位才女,那就是《秋天的童話》《解憂雜貨鋪》的作者張婉君。她與早已聞名的亦舒皆乃香港知名年輕才女,可謂是并蒂雙蓮…”

  《明報》:“我走過山時,山不說話;我路過海時,海不說話;小毛驢滴滴答答,倚天劍伴我走天涯…

  去年一篇《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的文章在香港掀起了一陣風潮。當時有人說他沖讀了一遍金鏞先生的《神雕俠侶》,卻并未從中找到任何有關這段話的描述。實際上金鏞先生的確是沒有在書中寫過這段話,甚至就連楊過在風陵渡口初相遇的人也不是郭襄,而是那位郭家大小姐郭芙。

  這段話的原處是此時香港熱議的張婉君女士所寫,盡管可能跟原著有些不同,但金鏞先生曾多次公開或者私下盛贊過這篇文章。稱贊張婉君女士不僅文采非凡,其撰寫的文章中帶有金鏞先生所沒有的特性,這種特性無關其他,只源于情之一字。

  很早之前金鏞先生就決定在寫完《鹿鼎記》后,將會對之前所寫的數本進行大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應該就是《神雕》的修改了。據悉金鏞先生有想過以張婉君女士的這篇散文為中心,將著重修改郭襄在書中與楊過的相遇。”

  除了報紙的報道外,不少香港文壇的作家、撰稿人、評論員也是爭相跟風。

  亦舒在報紙上寫道:“張小姐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我想以后有機會同她見一見,聊一聊。”

  去年在霍耀文的介紹下跟張婉君見過一名的金鏞,在《明報》上盛贊道:“婉質美如蘭,君才馥比仙!”

  到香港來宣傳新電影《庭院深深》的瓊瑤,在面對記者追問怎么看待香港新一代的才女張婉君時,她的回答就比較官方了:“張小姐我沒接觸過,不過她的我有讀過,寫的很棒,算是開創了言情的新一流派。”

  目前一直在《文學世界》供稿,而小有名氣的林燕妮,也是寫道:“我曾跟張小姐見過一面,她長的很漂亮,其筆下的人物大都與她本人有點相似。”

  火了!

  徹底的火了!

  只是寥寥幾日的功夫,張婉君就紅遍了半個香港。

  這其中除了因為《解憂雜貨鋪》在日本大賣外,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張婉君的女作家這個身份。去年這本書是在《文學世界》上刊登的,雖說后來也出了單本,可除了喜愛的書迷外,幾乎很少有二次購買的。所以張婉君當時只能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女作家。

  可隨著霍耀文組建耀文圖書出版公司成立以后,將張婉君的《秋天的童話》在香港出版以后,大賣了七萬多冊,又在臺灣賣出了十幾萬冊,一舉尊定了其純愛女作家的身份。

  不過讓張婉君真正聞名香港普羅大眾的,是源自于在《文學世界》上發表的那篇《一見楊過誤終身》的散文,這不僅吸引了她眾多言情女書迷的歡喜,更是讓不少喜愛金鏞武俠的讀者追捧。

  同年少成名的亦舒一樣,被報紙稱之為“香港新一代的女才子”。又經過長達數月在《文學世界》專欄寫文章,張婉君才女的身份算是徹底坐實。

  之前之所以沒有被大肆報道,主要是這段時間張婉君深居淺出,只在雜志上寫寫專欄,又一直沒有新的作品發表和出版,這才導致其名氣漸漸平緩。

  可隨著《解憂雜貨鋪》在日本大賣的消息傳回香港來,這就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宣泄口,一下子就帶動了香港數十家報紙的激烈報道。

大熊貓文學    香港1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