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宿區,早稻田大學。
“吉永同學,吉永同學…請等等我!”一名二十多歲穿著淺灰色外套的男子,正快步奔向不遠處在慢慢散步的長發女孩。
“島田同學?”
吉永小百合停下腳步,回頭瞧了眼跑過來的男子,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島田同學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是…是這樣…”島田剛剛跑的太急了,這會兒到了吉永小百合的面前,話都說不清。
吉永小百合善解人意地微笑道:“島田同學你多喘會兒氣。”
“好…好的。”島田猛地吸了幾口大氣,平緩了十幾秒,總算是舒服了不少,這才咽了口唾沫說道:“吉永同學是這樣的,你前幾天不是很想買那本張婉君的《解憂雜貨鋪》嗎?”
吉永小百合眼前一亮,面露欣喜道:“你買到了島田同學?”
看美人笑逐顏開,島田微微地愣了幾秒,仿佛是被那迷人的微笑所吸引,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島田同學,島田同學…”
在吉永小百合連續的喊叫聲中,島田總算是回過神來,連忙從手上提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嶄新的書,遞給對方說道:“是,是的吉永同學,我托朋友帶過來了。”
“真的是《解憂雜貨鋪》!”吉永小百合接過書,看著上面的書名和封面上的圖案,捂著嘴一臉的不敢置信。
島田笑道:“是的,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托朋友買到的,聽說吉永同學喜歡,我就送給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我給你錢吧,這本要多少?我給你。”吉永小百合作勢要掏錢,可剛低下頭看去,卻尷尬的發現自己今天出門是穿的裙子,背包也沒有帶出來。
幸好一旁的島田說道:“不用了吉永同學,前幾天你不是幫我補習了功課嗎?要不是你的話,我想這次的考試我又要不及格了。這本書就當是你給我補課的費用,往后還要多多麻煩吉永同學!”
接二連三的,吉永小百合看島田說的真切,便面露微笑道:“那好吧,島田同學這本書我就收下了。”
“不客氣。”島田興奮的握了握拳頭。
“那我先回去了島田同學。”
“再見!”
吉永小百合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回了宿舍,準備好好的看一看這本《解憂雜貨鋪》。
看著離去的吉永小百合,島田流露出了一絲愛慕。
自從幾年前大學剛入學的時候,島田看到了熒屏上的夢中女神吉永小百合,那愛慕之情如滔滔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可島田自知自己只不過是個窮學生,而吉永小百合不僅是漂亮的女生,更是拍了很多部電影的女神,追求者數不勝數,他也只能把這份愛慕放在心里。
一直到前不久大學畢業考核結束,島田聽聞吉永小百合很想要買一本《解憂雜貨鋪》,便連忙找到一個書店的朋友,從他那拿到了一本剛剛第三次印刷好的新書,這不僅花光了他所有的錢,更是欠下了好大一個人情。
但不管如何,島田看到愛慕的女神對他淺淺微笑,那份喜悅不言而喻。
早稻田大學的女生寢室。
吉永小百合一回來就坐在書桌邊,開始翻閱起這本在日本掀起純愛狂潮的《解憂雜貨鋪》!
雖說這本書吉永小百合早已從同學那借閱過,可那本畢竟是別人的,這回終于有了一本屬于自己的,還是嶄新的《解憂雜貨鋪》,高興的心情自然不用多說。
其實按理說吉永小百合身為此時日本的電影國民女神,想要弄到一本《解憂雜貨鋪》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她考入早稻田大學之后,就專心學業,一直在文學部史學科好好學習,幾乎很少再外出拍電影。
而且吉永小百合也不是沒有找人問過,但《解憂雜貨鋪》在日本連印三次,每次剛發行上市就幾乎賣到脫銷,她又不好意思請求別人,所以導致這大半個月來一直都沒有買到一本。
如果說1969年12月到1970年2月之間,在日本是科幻小說《1999》的天下,那么自3月份之后,日本的圖書市場就被一本來自香港的純愛小說《解憂雜貨鋪》給統治!
自今年年初,講談社的總編麻生左次郎,派藤原大雄和木村涼介,來香港跟霍耀文商談翻譯其名下的書籍在日本出版的事務后。
當時為了能夠打開日本圖書市場,霍耀文提出了希望跟講談社能夠進一步合作。
這個事情藤原大雄回了日本便第一時間告訴了麻生左次郎。
沒出半個月的時間,藤原大雄又再次去了一趟香港,帶著麻生左次郎答復,找上了耀文圖書出版公司的總編姚文杰,商談雙方合作出版的事情。這就跟青木出版社一樣,霍耀文將他名下或者公司的書交給講談社在日本發行。
本來霍耀文搞這個合作,是為了發展一下書商經理人公司的,但利脫他卻先回了英國,在哪里成立了總部。
不得已,霍耀文只好又多開了一個書商經理人分部,將其掛靠在自己的耀文公司名下。
而除了霍耀文的書外,雙方首次合作的書籍,那就是張婉君的《解憂雜貨鋪》和《秋天的童話》。
首選張婉君的書,有三點:第一點,是因為這兩本書是耀文圖書出版公司,除掉霍耀文之外最暢銷的書;第二點,日本愛情小說的市場很龐大,并不比偵探懸疑類的小說差;第三點,那就是霍耀文本著培養張婉君當個小說才女的想法。
當藤原大雄拿著合同和張婉君這兩本書回日本后,其實一開始并沒有受到多大的重視。講談社的總編麻生左次郎也是第一時間便開始找人翻譯霍耀文的《鬼吹燈》《甜蜜蜜》以及《風中有朵雨做的云》,還有那本在美國大賣的《虛擬第二世界》。
翻譯文字是個很累的工作,哪怕麻生左次郎請了好多個精通中文和英文的翻譯人員,也只是把《甜》和《風》這兩本書給率先翻譯出來。額,混帶著還有張婉君的《解憂雜貨鋪》以及《秋天的童話》。
至于期待最高的《虛擬第二世界》,因為種種原因,翻譯的進度十分緩慢。這其中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書中的生僻詞匯太多了,翻譯成日文的話,可能詞不達意。
當初《1999》這本書,講談社在1969年11月就拿到了版權,可他們硬是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翻譯好,一直拖到一月份才以日文發行。所以在拿到《虛擬第二世界》的日文翻譯版權后,麻生左次郎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的找人翻譯,本來按照計劃最近就能翻譯好從而出版。
可隨著這本書在美國大賣兩百多萬冊的消息傳到日本來后,麻生左次郎又臨時改了主意,決定找人重新翻譯精準的修改一遍,確認能夠做到完美的還原原著的效果,才會印刷上市發行。
這也導致麻生左次郎只好先發行了翻譯好的《甜》《風》,還有張婉君的那本《解憂雜貨鋪》。本來以霍耀文此時在日本的名氣,發行兩本言情小說不說超級大賣,最起碼銷量是不會低的。
確認發行后,講談社買了報紙的廣告,電臺和電視臺的廣告,在大肆的宣傳之下,兩本書就開始分批出版。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翻譯的問題,還是日本人不太喜歡這種風格的書,發行以后,經過兩個月的時間,銷量雖然不錯,兩本書加一起有一百三十萬冊,雖然考慮到這類書的市場就這么大,但還是遠遠沒有達到麻生左次郎的心理預期。
還在麻生左次郎失望的以為霍耀文只有科幻小說能在日本大賣的時候,原本只當是彩頭的《解憂雜貨鋪》帶給了他另外一番驚喜。
只用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張婉君這位在日本幾乎根本沒名氣的作家,其所寫的“純愛”小說就突破了十萬冊的驚人銷量。別看連霍耀文的零頭都不到,但這是因為麻生左次郎根本沒有多給資源和宣傳的情況下,書迷口口相傳產生的銷量。
看到這本帶給他驚喜的書后,麻生左次郎立刻投入了不菲的資金,以日本發行的第一本“純愛”小說,作家是香港第一才女,又借了書中設定時空重疊這種少量科幻元素為噱頭,加大了廣告宣傳力度。
這一番大力的宣傳之下,純愛小說的狂潮在日本掀起,無數年輕男女無不傾慕書中的男女主角,這也導致日本街頭巷尾那些被超級市場擠壓下,破敗而又沒生意的雜貨鋪再次煥發第二春。
一些聰明雜貨鋪店主,第一時間在雜貨店的門外安裝了一個信箱,上面寫著“解憂”二字,又設立了形似書中男女主角寫信的筆友活動,引的住在周圍的那些正處于萌芽階段的年輕男女們紛紛投信。這當中最為有趣的是,那就是讓不少從未有過交際的年輕男女得到了一個可以溝通的平臺,倒也促成了好幾段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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