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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灑灑水啦】

  去年阿嫲過生日,只是簡單的一家五口人隨便吃了一餐飯,但今年就不同了,不僅跟大爺爺他們聯系上,就連遠在美國十幾年的舅公都回港。

  這么多人,哪怕是新屋恐怕都坐不下。

  所以霍成才提前半個月就在附近的大酒樓訂了兩桌酒席。

  張婉亭滿臉笑意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阿嫲,說道:“祝姑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侄孫女送給你的禮物。”

  “好好,有心了。”

  阿嫲笑呵呵的接過張婉亭的禮物,放到了一邊。

  一旁的舅公看包廂里只有這幾個人,不由好奇的問道:“堂姐,耀文怎么沒來?”

  張婉亭聽爺爺提及霍耀文,眼睛也是緊緊的盯著姑奶奶。

  阿嫲笑著道:“還在學校里呢!昨天成才已經打電話通知他地點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吧。”

  霍成才插話道:“媽,大爺爺他們從九龍過來,可能要晚一點才會到。”

  阿嫲說道:“沒關系,現在不是還早嘛?才五點不到,離開席還有一段時間呢。”

  請假回來的霍婷婷有些閑不住,喝了口茶水后,忽然注意到阿嫲的衣服,驚訝的問道:“阿嫲,你這身旗袍好漂亮啊,之前怎么從沒有看你穿過?”

  阿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旗袍,心中感慨了一下,也是笑著回答孫女的話:“這都是很多年前的衣服了。”

  今天的阿嫲打扮的很隆重,不僅穿上了旗袍,頭發也梳理的很好,還戴了一套金首飾,左右手兩個玉鐲子。

  雖說因為霍成才投資失敗,過了十幾年的清貧日子,但霍家嚴格來說不算特別的貧困,再加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阿嫲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存在家里面,以前是想留著應急用的,但霍耀文現在發達了,也不需要這些首飾了。

  不大一會兒,大爺爺霍宗明也帶著大奶奶,還有兒子霍成智以及孫子霍耀祖過來了,只不過霍成光和她女兒霍秀芬也跟在后面來了。

  起初阿嫲在看到霍成光的時候,還有些不待見,但霍秀芬走上前磕頭叫了一聲二奶奶,一下子讓老人家心軟了不少,連忙起身把霍秀芬給拉了起來。

  阿嫲扶起霍秀芬,看著她感概道:“秀芬都長這么大了。”

  霍秀芬或許是因為單親家庭的緣故,第一次長大后見到阿嫲,比張婉君第一次見還要靦腆,臉紅紅的,也不敢說話,只是輕嗯了一聲。

  “好啊,閨女長的漂亮。”

  阿嫲高興的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利給了霍秀芬:“秀芬拿著,這是二奶奶給你的。”

  霍成光看到這一幕,心里那個激動,手都忍不住在顫抖,他知道這個紅利的意思,就代表二娘原諒了他。

  霍宗明看到弟妹如此舉動,也是心里高興,人老了就喜歡宗親之間關系親密一點,往后也能互相照應一二,不至于像以前那樣,兩家人鬧得關系僵硬,整整十幾年都不聯系的。

  霍秀芬回頭看了一眼父親霍成光,在他的眼神鼓勵下,也是紅著臉接了過來,輕聲細語的道了一句:“謝謝二奶奶。”

  “好好,都坐,都坐。”

  阿嫲高興壞了,看人都到齊了,準備喊兒子開席的時候,才發現孫子還沒到。

  她剛想著,霍耀文就匆匆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在看到人都到齊以后,笑著道:“不好意思來晚了一點。”

  張婉亭看到表哥來了,臉上一笑。

  霍宗明喊道:“耀文來了,快過來坐,今天你阿嫲生日,我們爺孫倆可要不醉不歸。”

  對于好酒的大爺爺,霍耀文只能苦笑著說道:“今天恐怕沒辦法跟大爺爺您喝個痛快了,晚上還有點事情,不能喝太多。”

  “不喝好,不喝好。”阿嫲跟著道:“大哥,你也少喝一點,今天雖然高興,但大家還是都少喝一點。”

  旁邊的大奶奶也跟著道:“嫂子說的對,宗明你的身體本來就不是特別好,今天少喝一點酒。”

  霍宗明哈哈一笑:“好好,那我今天就少喝一點。”

  霍耀文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盒送到阿嫲的跟前,祝福道:“祝阿嫲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阿嫲嘴上笑著道:“好好,耀文坐下來吃飯吧。”

  霍耀文沒在阿嫲這一桌坐下,而是到了細妹的那一桌,這一桌上基本上都是跟他同輩的人,除了霍秀芬只見過一面外,堂哥霍耀祖和嫂子程文樺之前也是見過幾次。

  在上菜的過程中,霍耀祖問道:“耀文,你那公司現在還缺人嗎?”

  霍耀文看了一眼正在抱著孩子的大嫂程文樺,想了想說道:“公司是不缺人了,不過基金會那邊倒還缺人,工作也不累,每天就是在辦公室里待著,寫寫文案,或者記一些東西,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好的人選推薦給我的?難道是嫂子?”

  霍耀祖哈哈一笑說道:“不是你嫂子,她現在是九龍觀塘區觀塘官立小學的老師。”

  “恭喜大嫂了。”

  程文樺抱著孩子,笑著點頭道:“我只是個小學老師,哪里比得了耀文你這個大學老師,就別打趣我了,你哥現在逢人便說我當了小學老師,他不嫌害臊,我都嫌棄。”

  “哈哈…”

  霍耀祖又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霍婷婷跟著樂道:“大嫂,當小學老師好啊,不僅工作少,還能跟小孩一塊玩,別提有多開心了。”

  程文樺苦笑道:“婷婷你是不知道,我帶的是一年級的學生,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除了有幾個年紀稍長外,其他的都是調皮鬼,很難教的。”

  霍婷婷一聽難教,立馬說道:“真的?那還是算了。”

  張婉君笑著道:“婷婷,你別一聽難教就不做了,我感覺帶孩子玩挺好的,我在唐人街的時候,就經常幫鄰居帶孩子,都挺好玩的。”

  程文樺道:“婉君你那是一個孩子,還是熟人,要是碰到三十幾個你不認識的,不熟悉的孩子,光課堂上吵起來都讓人頭疼。”

  張婉君幻想了一下三十多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一起講話,吵吵鬧鬧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道:“那好吵的。”

  看幾女在那聊得歡樂。

  霍耀文探出身子,朝著霍耀祖問道:“大哥,你剛剛說的人是誰?”

  霍耀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坐在對面的人,道:“是秀芬。”

  聽到“秀芬”二字,霍秀芬本來漸漸平靜的臉再次一紅,她太內心,太靦腆了。

  對于這個堂妹,霍耀文了解到真的不多,除了見過一面外,也就是在跟大伯大爺爺聊天時候,聽他們提及過霍秀芬,比霍婷婷年長一歲,去年中學畢業,然后就沒有讀書了,一直是在當鋪里幫忙。

  霍成光覺得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當鋪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一直待著不好,便托霍耀祖跟霍耀文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把霍秀芬安排到他的公司里當個小文員什么的,工資多少都無所謂,只要是個正當行業就行。

  霍耀文也沒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可以,剛好我那邊還缺人手。”

  隨即,霍耀文看向霍秀芬,見她一陣埋著腦袋,想了想,還是他先開口道:“秀芬啊。”

  霍秀芬好像是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忙不迭的應了一聲,還顫顫栗栗的說道:“啊…二…二堂哥。”

  霍耀文見她臉都紅了說話還結巴,也是對自己這個堂妹的靦腆有了更深刻的影響,嘴上盡量溫和的說道:“秀芬別緊張,堂哥問你,文員的工作你做嗎?也沒什么主要的事情,就是在公司里寫寫文案,登記一些資料,送送文件什么的。”

  霍秀芬或許是感受到了霍耀文發出來的善意,臉雖然還很紅,但說話倒是流暢了很多:“可以的二堂哥,我在當鋪里就是專門登記賬本和貨物的。”

  霍耀文點點頭:“那就好,過兩天我聯系你,到時候帶你過去。”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到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飯局才總算是停了。

  霍耀文開車送阿嫲他們回了家,老豆和姑媽姑父阿母他們則是打車回來。

  至于大爺爺他們在港島有屋,距離也不遠,打個的士,十幾分鐘就到了。

  阿嫲下了車,看霍耀文沒下來的意思,忍不住問道:“耀文,你今天不回家住啊?”

  霍耀文道:“不了阿嫲,我要回學校一趟,明天還有事。”

  阿母湊到車窗邊,提醒道:“那好,你路上開車慢點。”

  “我知道的,我會小心一點的。”

  霍婷婷囑咐道:“哥,不要忘記后天來接我放學。”

  霍耀文苦笑道:“知道了,后天下午我去你學校接你。”

  揮揮手,告別家人,霍耀文發動引擎,腳踩油門,一路加速的回了香港大學。

  等他載著安娜到了酒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不過此時太白海鮮舫依舊燈火通明,來這里吃飯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夏日里,很多人都喜歡來海邊吃海鮮,特別是海鮮舫里的海鮮,味道鮮美,自然成為許多人鐘愛的地方。

  今天的安娜打扮的挺重視的,穿了一件灰青色遮蓋半臂的長裙,腳下面的高跟鞋,讓原本就很高的她,看起來更加的苗條修長。

  原本一米七的個子就不算矮了,又穿了高跟鞋,少說也有一米七五的樣子,不過這倒跟霍耀文一米八二的身高很般配。

  安娜此時的心情很不錯,在下車前往太白海鮮舫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挽住了霍耀文的胳膊。

  這一舉動,讓霍耀文呆愣了幾秒,有些不知所措,最后還是硬著頭皮以這個姿勢帶著她走進了太白海鮮舫里。

  進了海鮮舫。

  一名服務生走近道:“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霍耀文問道:“有沒有姓霍的訂的包廂?”

  “有的,先生女士請跟我來。”

  服務生領著二人上了二樓,幫二人點好菜,就轉身離開了。

  下了樓,服務生忙不迭的跑到了后廚,跟幾個正在偷懶的同事說道:“你們絕對想不到剛剛有一個長的非常靚的鬼妹來我們這吃飯。”

  同事阿水笑著道:“真的假的,你說的好像是天仙下凡,有沒有這么靚啊?”

  “鬼妹我又不是沒見過,前幾天我跟水哥出去買東西,在街上碰到一個問路的鬼妹,穿的好清涼,那對波凸顯的好大。”

  阿福一想到前幾天看到的那位穿著十分清涼的鬼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同時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

  “我丟,阿福你要不要這么猥瑣啊!”

  阿水后撤一步,看著阿福那饑渴而又猥瑣的樣貌,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阿福長的猥瑣不是你的錯,水哥決定了,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闖闖,不過你要記住一點,那就是跟我混,千萬別這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好的好的!”

  阿福忙不迭的點頭應道:“水哥你一定要帶我去見見世面,那天你好厲害,都能用洋文跟那個鬼妹交流。”

  “灑灑水了!”阿水得意洋洋。

大熊貓文學    香港1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