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三個字,狗子沉默了好久,才問道:“現在的昆侖虛是個什么情況?在我理解,如今并不應該存在這個地方。”
囚牛眼里有少許驚奇:“不愧是饕餮。”
秦弈面無表情,狗子終于撿回了上古兇魂的逼格,說出他聽不懂的話了…
狗子淡淡道:“虛,幻也,天也。通天地橋也。某些人欲絕地天通,昆侖虛難道不該在上面?”
囚牛一拍兩只小短手,笑道:“你說得對。然則…虛亦墟也。”
狗子恍然:“主體沒了,還有廢墟存在?在哪?”
“大荒西南,地表八百里墟,底部不知其廣。”囚牛道:“平日不可見,唯建木欲結果時,受某種牽引,開啟其門。一萬年前我去過,知道里面有門,只是沒爭過天樞神闕鶴悼。”
說到這里,“呸”了一聲:“神州人,不要臉,來陰的…從此我們也把神州隔絕了,看他們煩!啊姐姐,我不是說你。”
居云岫:“…”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跟秦弈對視一眼,這特么誰想得到海中禁地明明還與大荒往來,卻隔絕了神州,居然是這種原因?
搞了半天是天樞神闕得罪了龍子引發的,搶了它的快樂墩。
肥宅之怒?
看來天樞神闕至少對“門”是很重視的,鶴悼真人也許算是神州第一人了,居然還會出手搶東西來著,絕不是平時大家印象里的只觀儀軌。
狗子鄙視道:“搶門呢,胖牛。別說陰你了,找人輪了你都不稀奇。”
囚牛“哼”了一聲。
狗子道:“也就是說這門已經沒了啊?”
“還有一截,當時形勢不容許他們取,昆侖虛要關了。”
“嗯…這昆侖虛如同某人的戒…哦,如同茅廁,誰都能進?”
“首先,已經進過的不能進。”囚牛道:“反正我上次進過,這次最多在外面給你掠陣。同理,鶴悼也進不了,這次天樞神闕來的多半是曦月。”
狗子摸著圓溜溜的下巴不語。
“外部守衛的話,一般是菩提寺的和尚和我們派人聯合守衛,阻止別人進去搗亂。我們一般是派羽人,其他海中種族去陸地不太好發揮。”囚牛道:“反正無相攔不住,有些乾元的強一些也未必攔得住,但能進去的也沒幾個就是了。”
羽裳心中了然。前因后果串起來了,當初無心神試圖迷了她,就是想讓她偷偷放他進昆侖虛。說不定顧雙林等人都打過這種主意…羽人為龍子侍衛,接觸的東西級別太高。
那地方,必然藏著無上的造化。
羽裳有點想笑,這種造化是好取的嗎?在里面好幾個無相在行事,無心神和顧雙林這區區暉陽也敢往里面擠,怕不是被人法術交鋒擦個邊就成灰了?
真是貪婪蒙蔽了理智。
秦弈也想到了這些,他聽著都沒打算進。
無心神那些也許這輩子沒見過無相啥樣的,他秦弈可清楚得很,眼下的自己連無相大佬的一根小指頭都扛不住,去作死嗎?
板臉橘皮老道姑未必會殺自己,但指不定左擎天之流就在里面,還有極大的可能存在天上人。
去不得。
狗子同樣道:“我去不了,我此魂尚未無相,去作死。”
囚牛笑笑:“距離昆侖虛開啟,還有四個月。你還有時間…當然,你也可以不選擇這個方案。反正你要回來,我還是同意,你能擺平其他人就行。”
狗子頷首:“我考慮考慮。”
囚牛轉身離開:“既然來了,便在這住下吧,宮殿很大,住人很少。”
雖然囚牛留客,安安還是不敢留,跑都來不及,只丟下一句:“改日再找先生。”
羽裳也沒留。再是舍不得,她也知道秦弈和師姐必定有很多重要的話交流,她杵在中間就有點不懂眼色了。也便留了一句:“夫君且安心歇著,有事隨時喊我。”
說完就帶著安安一起跑路了。
狗子有些神思不屬地鉆進了秦弈的戒指,居云岫見秦弈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你在想什么?”
“哦…”秦弈醒過神,他是在想囚牛的話里好像有點漏洞來著,一時也不想在師姐面前搞得跟挑唆似的,便隨口找個話題遮掩道:“我在你那留宿,會不會壞你風評?”
居云岫失笑:“你就是我的道侶,我需要什么風評?”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
居云岫嘆了口氣:“是不是還覺得我住在囚牛這里,你很吃醋?”
秦弈撓頭:“是有點。”
居云岫沒好氣道:“但囚牛無性!”
“呃?”
“若它是雄性,我怎么可能住這兒?我要住外面它又不會攔。”
“龍子…無性?”
這回狗子在戒指里探頭:“按我上次跟你說的,睚眥作為復仇之靈存在,確實無性,囚牛一個道理,它便是樂之靈。我都不知道你們人類到底滿腦子想些啥,真特么無聊。”
居云岫冷笑:“也不是所有人類都這么無聊。”
秦弈尷尬道:“龍,子,嘛。”
“子是嗣之意,一個統稱,不然怎么稱呼?”
居云岫又道:“如果無性也有傾向,那這位戴了蝴蝶結的饕餮前輩也是偏于雌,囚牛椒圖也是。霸下睚眥倒是該算偏雄的…”
狗子:“…算了懶得跟你們說。神特么無性也有傾向,無聊的人類。”
“撲哧…”清茶把狗子從戒指里抱了起來:“球球你好可愛。”
“我怎么又成球球了!”狗子悲憤地想要反駁,又忽然愣了一下。
好像秦弈還有個當皇帝的小徒弟,也是這么稱呼自己的…他們下一輩都是這愛好嗎?
算了,愛咋咋。狗子倒是覺得這個茶葉小姑娘很好玩,有一種它們這類天地之靈的親近感,或許是換上了建木汁液為血脈的緣故?總之比那個皇帝小姑娘親近多了。人也憨憨的多可愛啊…
清茶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伸出一只手指,在狗子臉上戳了戳。
狗子一蹦。
清茶樂不可支,捧著狗子一路跑了:“師父師叔,我和球球出去玩!”
屋內瞬間只剩下師姐弟兩人,居云岫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弈:“我和囚牛合奏,住在它的宮殿,解釋完了。現在你倒是解釋一下娶了個羽人,與蚌女合奏的事?”
秦弈賠笑:“不是也解釋完了嗎…”
“但我那種事不存在,而你是真的。”
“這個…”秦弈很是慚愧,低眉垂首不再辯解。
“螞蟻跪了嗎?”
“不是沒螞蟻嗎?”秦弈厚著臉皮抱了過去,低聲道:“換個地方跪好不好?”
一股柔和的輕風泛起,秦弈猝不及防摔了個四仰八叉。
秦弈悲劇地捂著老腰,這才想起師姐可是乾元了…如今歷經各種音樂體悟,說不定不止初入乾元的水準,可能二三層了?
打不過…
居云岫蹲在他旁邊,纖手拂著他的面頰,笑吟吟道:“我只是你的道侶,不是你的妻子,你這些破事我也懶得多問。現在只有你我,你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秦弈神色嚴肅下來,左右看看,傳念道:“囚牛會偷聽嗎?”
居云岫愣了愣:“如果它要聽,怕是瞞不過,哪怕神念傳音也未必瞞得過。但它應該不至于…”
秦弈想說的話便又憋了回去。
按照面上判斷,囚牛的建木復蘇計劃,應該是要借一塊門的碎片為基礎,再用師姐的音樂輔助,才能成事的。那門的碎片就該是志在必得之物,為什么會那么無所謂地對狗子說,“你也可以不選擇這個方案”?
ps:對不起占用些。
我本來以為只有人見囚牛賣萌的人設不適,這是因為沒耐心等后文揭曉,可以理解。實在沒想過居然有人因為腦補囚牛和師姐的關系感到惡心,居然還不止一個,是一群!
孟輕影和星龍難道不是一樣?要不先惡心一下?無性空氣要不要惡心一把,畢竟和其他男人一起呼吸了。我真的服。
還有拿上本風烈陽劇情來比的,那個劇情屬于“截胡”,是一批人的爽點,寫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你們還能腦補出前世雷來。做個大保健也被腦補成女主萬人騎,婊了我兩年。母女雙處都要腦補人工授精有jy注入,雷。特意設定皇帝不能人道了,也要因為貴妃挨打,腦補是被sm,還很憨厚地告訴我沒扛住。
腦補黨是真的牛逼,幾乎所有爽點都能反向腦補出雷。更牛逼的是還成了雞叉文青故意惡心人,拜托,我是個正常人,根本想不到神經病會腦補什么,不存在故意,謝謝。
我上本的后記就說了,我繼續寫后宮,是為了想看后宮的正常書友寫的,請腦補黨別來,你們怎么又來了?
雷指的是被天雷劈中的感覺,你們倒好,雞毛也雷,蒜皮也雷,你們是在看書還是在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