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沒了熱鬧也散去了。
“多謝壯士相救!”
扈成跟扈三娘急忙拱手道謝。
張玄也是鼓掌上前道:“好本事,只是如此做法實在不智,為何不蒙面相助?”
王進道:“多謝關心,只是我早已經得罪了高俅,已經決意辭官而去,自然不在乎蒙不蒙面!”
“原來如此!”
張玄點頭道,高俅這個人記恩,東坡先生對他有恩,他發達后對東坡先生的家人多有愛護,對自家親眷也是多有提拔。
但是高俅這個人也記仇,發達前后的仇,都一一記下,一一報回去,所以王進要辭官而去,倒是正確的判斷。
“難得見到這樣心思細膩的了!”
張玄笑道:“還請幾位賞臉,去酒樓一敘!”
“這”
王進面帶猶豫,畢竟他可不知道張玄是哪個蔥哪瓣蒜。
“我家老爺來說新科狀元,翰林學士,禮部員外郎張玄張大人是也!”武松當即介紹起來,表明身份。
“啊,原來是張大人!”
王進當即拱手施禮,扈成扈三娘也是大驚,張玄的出身可不是他們能比的上的。
“好了,那我們就一起坐下說話吧!”
張玄點頭笑道,當下幾人便進了酒樓,尋了個地方坐下。
扈成王進非常拘謹,而扈三娘這是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張玄,畢竟張玄的名聲漸漸傳了出去。
而且年輕有為,相貌堂堂,多才多藝。找丈夫,就照這樣選,準沒錯!
看來又是我的粉絲,嘿嘿,有名聲真好啊!
張玄心中得意,面色卻是絲毫不顯,當下笑道:
“王教頭既然要棄官而去,不知道有何去處啊?”
“這個倒是沒有想好,不過也不用擔心,在下家中只有一個老母,倒是來去自如!”王進拱手道。
“恩,我看你武功不錯,心腸直率,倒是個人才!”
張玄點頭道:“若是不嫌棄的話,我準備在梁山開一個工坊,只是沒有主事之人,不知道王教頭可有興趣?”
“這個在下只會使槍弄棒,做生意搞經營卻是不會啊!”王進道。
“都說了你是主事之人,干活的自然會有工人!”
張玄笑道:“況且梁山邊上的鄆城縣令曾廣,乃是我知交好友,這一點你只管放心!”
“多謝大人賞識!”
王進拱手道:“只是大人與在下初次見面,為何會如此待我?在下心中實在不安!”
這倒也是,你得罪了大官,準備跑了,然后遇到一個紅人,二話不說就幫你,還讓你做主事之人,是個人都會起疑心。
“有些人雖然相處很久,卻仍舊很陌生!有些人只是初次見面,便可以掏心掏肺!”
張玄笑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早已看中了你的一副熱心腸直性子!”
“王教頭你莫需擔心!”
李四笑道:“我與武松兩個第一次見到老爺,就被老爺相中,委以重任,老爺慧眼如炬,待人誠懇,是不會看錯人的,也不會虧待你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愿意前往梁山!”王進道。
張玄是五品官,王進是沒品級的教頭,差了好幾級,安排個人簡簡單單。
“那可真好!”
扈三娘笑道:“我家是在梁山附近的扈家莊,到時候一定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的!”
“呦吼,那可巧了!”
張玄笑道:“不知兩位來京城有何事情?好好的,怎么會惹到那高衙內的?”
“小人與妹妹兩個來京城賣糧販馬,在街上游玩,不料那高衙內自行撞了上來,這才惹出事端來!”扈成道。
“原來如此啊!”
張玄點頭笑道:“不過扈姑娘花容月貌,的確容易惹出事端來!以后遇到了,不用自報家門,打完了就跑!”
扈三娘臉色一紅,含羞點頭。
酒菜上齊,幾人坐下吃飯。席間還有賣唱的小女,唱的正是張玄的歌曲。
“好久沒出來轉轉,沒想到我的歌已經街知巷聞了啊!”
張玄笑道,那歌女聽了急忙停下道:
“想不到是張大人當面,小女子獻丑了!”
“恩,的確稍欠火候!”
張玄笑道:“拿笛子來!”
那歌女拿出笛子,張玄擦了擦這才吹奏起來。
其余食客聽到是張玄真身,也是側耳傾聽。
只聽得悠揚的笛聲傳來,眾人皆是如癡如醉,一曲奏畢,王進等人才知道張玄的才名所言非虛。
“好了,看賞!”
張玄把笛子還給歌女,李四掏錢給賞。
“好好聽啊!”
扈三娘笑道,眼睛里忽閃忽閃的。
張玄一看就知道,是可以睡的粉絲。
“我知道好聽,不然我也不會獻丑!”
張玄笑道:“來,吃菜!”
難得出來一趟,換換口味。
吃飽喝足后,張玄道:“王教頭,你且跟我去鋪子里面,我讓人給你提點一番!”
“是大人!”王進點頭道。
來到樓下,扈成扈三娘辭別張玄便回客棧去了,張玄帶人來到鋪子里面,王寅急忙過來拜見。
“別客氣了,到樓上來,我有事吩咐!”張玄道,
“是,老爺!”
王寅當下引幾人上樓。
張玄坐下道:“這短時間,京城里面我的名聲傳播很快,非常好,看來你的確用心了!”
“分內之事,當不得老爺夸獎!”王寅道。
“好了,你這么努力,我自有賞賜!”
說著張玄拿出一個明珠道:“這是上次我進宮,娘娘賞賜的明珠,就賜予你了!”
“謝老爺!”王寅喜滋滋的接過。
王進心道,這張玄不僅深受陛下眷顧,還得到后宮賞賜,看來是要發達了。
“我讓你關注的事情最近怎么樣了?”張玄繼續問道,
王寅看了看王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小人這就退下!”
王進拱手道,張玄等的就是這下,當即搖頭道:
“不必了,我說過,我相信你,王寅,這是王進,可以信任!”
王進聽了,臉色一陣激動。
王寅這才道:“最近蔡太師等人修建艮岳,死傷一片,不過都被壓下去了,民間又是新增幾個苛捐雜稅,有的地方已經吃不消了,而且聽說南方加了花石綱的徭役!”
幾人一聽,這才知道張玄并不只是個曲意奉承之輩,心中也是為之一振。
“恩,這些事情蔡太師能壓得住,皇上也不關心,不過先收集證據苦主,記錄在冊!”張玄道。
“小人已經暗中記錄了,只是暗中進行,進度不快!”王寅道。
“慢慢來,隱蔽為主,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張玄道:“其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