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舒美眸流轉之下,不屑之色一閃而過,旋即她冷聲說道:“什么要求?直說便是!”
此刻孫胖子與南宮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冥生,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可冥生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在場三人再次震驚起來。
只見冥生在衣柜中取出了一套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木床中央。
這套衣服纖塵不染,嶄新至極,淡淡的青色仿佛是春樹上的嫩芽,看上去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接著冥生又取過身邊的一把木劍,輕輕的放于衣物旁邊,待一切做好后,他這才神情肅然站到了一旁。
正當三人一臉不解的看著冥生之際,樂舒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
“你這是干什么?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樂舒此刻柳眉微皺,一臉疑惑的看著擺在床上的衣服與木劍,心中竟有一絲忐忑油然而生。
“跪下!”冥生語氣平和卻是毋庸置疑。
樂舒聞言,當即怒極反笑,只見她長袖一甩,憤恨著說道:“陳富貴!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樣?”
冥生聞言卻是不以為意,當即淡淡的說道:“我下面所說的要求只說一遍,倘若你有一點不照辦的話,那你說的后山之約,就算你再與我說上千次萬次,我也不會答應!”
冥生此刻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衣服與木劍,面無表情的說著,看上去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
樂舒一見冥生如此神色,當即心中一凜,她哪里見過陳富貴如此過,不過此女也算是能屈能伸,只見她銀牙緊咬之下,還是對著衣物跪了下來。
此時一旁的孫胖子與南宮陌也是蒙圈似的看著冥生,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
“這樣可以了嗎?”樂舒雙眸微瞇的看著冥生,一臉的怨毒之色。
“抽自己嘴巴!每抽一下,都要對著床上的衣服說一句:陳師兄,我錯了!”冥生依舊是沒有表情,正色的看著床上的衣服。
“你…”樂舒哪能忍被這般羞辱,當即她就想起身發作,可她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何有才臉上的那股狠意,無奈之下,這才沒有起身。
“快做!”正當此女猶豫不決之際,冥生卻在一旁催促起來,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啪!”
樂舒美眸在冥生臉上連瞪數息過后,她這才回過頭,用她那有些顫抖的玉手,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用力打!”冥生依舊神色不變,話語不容反駁。
“啪!!”樂舒聞言當即稍作猶豫,還是用力打了下去。
可正當此女以為對方會滿意之時,那仿若寒冰的話語再次響了起來:“再用力一些!”
樂舒驀地冷笑一聲,旋即此女眼中陰狠之色一閃,那白皙顫抖的玉手卻是沒有猶豫,直接向自己粉嫩的臉頰揮了過去。
“啪!!!”隨著一聲極為清脆之聲響起,再看樂舒的俏臉已經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嘴角之處更是帶出了一絲血跡。
“說話!”那道冰冷之聲再次吩咐著說道。
樂舒恨不得現在就起身將陳富貴殺死,可何有才的逼迫話語又不停的在其耳邊回響。為了能讓陳富貴答應后山之約,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她眼下也只能受制于人。
“陳師兄!我…我錯了!”樂舒低聲的說著,像是很難開口,此刻不知為何,之前凌辱陳富貴時的畫面卻在她腦海中浮現而出…
“大點聲!重來!”冥生似乎對樂舒的表現極不滿意,神色淡漠的說著。
樂舒又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旋即看向了冥生,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你可滿意?”
“繼續!直到我喊停為止!”冥生神色依舊冰冷,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一套衣服以及那把木劍。
“好!好!好!我今日就如你所愿,待明日,我必要你百倍償還!”樂舒當眾說了三個“好”字后,露出一副狠辣神色,緊接著,此女竟按照冥生的要求繼續了下去。
此女一次一次的打著自己,看她的樣子,要是冥生不喊停的話,此女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冥生雙眸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的衣物與木劍,可他心中卻是感嘆起來:“陳兄,剛才此女叫你陳傻子之時,我腦海中竟自動浮現出你與此女的一段經歷,當時她就是這般同著眾人如此羞辱于你,想來那次的傷害一直讓你揮之不去,如鯁在喉,那這次我就幫你討回來,也算是收回一些利息!”
冥生知道,陳富貴的神魂已散,他就算做的再多,說的再多,對方也看不到了。可他在對方臨死之前,已然做出了承諾,“要將那些欺辱過他的人通通踩在腳下!”
眼前的樂舒自然也要算上一個!
“我說…陳…陳師弟,差不多行了吧!”這次率先開口的竟然是孫胖子,他開始還是怒不可歇,一副要將此女碎尸萬段的模樣。可他一見此女的左右臉頰均已腫脹起來,嘴角之處更是不停有鮮血不斷溢出,有些不忍起來。
而南宮陌卻是與冥生相差不多,目光冰冷的在一旁看著。
雖然孫胖子上前求情,可冥生沒有回聲,此女也自然不會停下…
又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工夫,冥生這才叫其停了下來,就當冥生說停的那一瞬間,不知是她剛剛太過用力,還是禁不住如此毒打,此女竟一下子癱軟在地。
看她現在的樣子,竟于昨日被冥生痛打的何有才相差不多了!如果將二人放在一起的話,絕對稱得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隨著“吱呀!”一聲,木門一開,樂舒遮擋著自己腫脹的臉頰,灰溜溜的快步離去了。
原本此女還想對他這位“陳師兄”放些狠話,可由于她臉部已經腫的不成樣子,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選擇灰頭土臉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