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舒聞言像是對冥生之言極為滿意,當即感激說道:“倘若陳師兄肯如此的話,我答應你!每逢清明之時會給你燒些紙錢,保證你在陰曹地府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此女話音一落,竟信誓旦旦的對冥生保證了起來…
冥生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心中默念:陳兄,這就是你朝思夜想的女子,她為一己私欲,寧可生啖你肉,你可曾后悔過?
“陳師兄!你笑什么?”樂舒似乎不明白對方在自己面前竟敢如此隨意。
“你見何有才勢力強大,就移情別戀!投懷送抱!昨日害我一次還嫌不夠,今日就來害我第二次!我告訴你!那個甘愿為你做任何事的陳富貴已經死了!”冥生目光冰寒,輕松的臉上掛著一抹狠厲的冷笑。
“你…你為何要害我?”樂舒見此先是一愣,旋即神色微變的對冥生問道。
冥生聽了卻是雙眉皺起,一臉的疑惑之色,沉聲回道:“我自己想活著就是害你?”
世間竟然會有如此想法的女子,冥生當真是一陣無語,同時也為陳富貴感到不值。
“你這些年對我念念不忘,如今何有才因為你要遷怒與我,你為了活命不敢赴約,就是害我!”樂舒說的言之鑿鑿,理直氣壯,一副被冥生連累的語氣。
冥生當即冷笑出聲,只聽得此女嬌軀顫抖,面露懼色。
下一刻,冥生驟然雙眼一瞇,猛地湊在此女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就去死吧!免得日后臟了我的手!”
冥生說的斬釘截鐵,冰寒刺骨,樂舒聽了竟然感到渾身一震,如墜冰窟。
旋即樂舒停頓片刻,驀地美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你躲在這里,就會安全嗎?哼!別妄想了!雖然宗門不許私斗,但何有才的哥哥可是煉器堂大弟子!有著煉氣八層實力,你昨日將他弟弟打得那么慘,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樂舒衣袖一拂之下,旋即背過身去,一副高傲冰冷之態,淡淡說道:“假如你答應肯去后山赴約的話,我保證讓何有才給你留個全尸,到時候我再暗中安排弟子幫你埋葬,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
冥生聞言心中卻不禁暗想道:此女也算是渣女中的極品了,竟然還會軟硬兼施這一套,不過爺偏偏就是軟硬不吃。
當即冥生表現出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當即試探著問道:“依樂師妹所言,我左右是個死,倘若要是聽從于你話,我還會落得個全尸,是這個意思吧!”
冥生雙眸閃爍,臉上表情極為恐懼。
樂舒一見冥生如此表情,臉上當即浮現一絲不屑之色,旋即她冷聲笑道:“果然是陳傻子!給你講了這么久,你才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冥生卻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見他若有所思,幾息過后,他竟長長呼出一口氣,朗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也不知冥生剛才想到了什么,竟毫無征兆的答應了下來。
樂舒臉上瞬間變得眉開眼笑起來,只要對方肯去后山赴約,她就還可以繼續依附在何有才身邊,享受那種“居高臨下”之感。
可還未等此女說話,房門竟發出“砰”的一聲,一推而開,緊接著兩道身影竟快步而入。
冥生轉頭看去,發現所來之人正是孫胖子和南宮陌,只見他們一臉怒色的盯著此女,看來剛剛二人的談話,都被“偷聽”到了。
“好個狠毒的女人,這些年陳師弟對你千依百順,掏心掏肺!可你不但不顧少時情義,反而離他而去,與何有才做了茍且之事!如今居然還敢舔著臉讓陳師弟為你去死!看我先將你滅殺于此,免得你日后再去禍害他人!”說話之人正是孫胖子,他剛才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有幾次他都要沖進屋內了,可都被南宮陌攔了下來。
可如今此女又將陳富貴說動了,那股被壓制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所以他這才大罵樂舒。原本他只是想為冥生出口氣而已,可他是個耿直之人,提及此事之時,竟然越說越氣,等到最后之時,他竟要抽出背后大刀,將樂舒劈成兩段。
而一旁的南宮陌雖未與此女說上一句話,但他卻雙眉緊鎖,目露兇光,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樂舒被孫胖子道出丑事之時,驚怒交加,可她一見二人竟要對自己下手,瞬間變得花容失色起來。
接著此女竟驚呼一聲,直接躲到了冥生背后,一副拿冥生當擋箭牌的樣子。
“胖子!住手!”冥生見二人此舉頓時心中一暖,可臉上卻是一反常態的對孫胖子呵斥起來。
孫胖子見此卻是一臉不解之色,隨后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冥生,高聲說道:“陳師弟!你醒醒吧!這賤人又想害你性命啊!”
孫胖子話音一落,就想提刀上前。
冥生聞言卻是不以為意,當即他一攔對方手中大刀,正色說道:“胖子!我心中自有分寸!待我與樂舒講完,你再攔我也不遲!”
孫胖子卻被氣的肥肉亂抖,心中怒火怎能憑冥生一句話就能壓制下去,可他再想說什么之時,冥生卻是雙眸閃爍之下,遞給南宮陌一個眼色。
南宮陌雖然也同樣憎恨此女,可他一見冥生目光之時,當下竟心領神會的攔住了孫胖子。
樂舒見二人殺意逐漸退了下去,她竟跨步上前,故作鎮定的喝道:“這里…這里可是煉器宗,你們…你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難道就不怕承受宗內懲罰嗎?”
雖然此女又回到先前那副傲氣凜然的模樣,但她那顫抖的嬌軀以及她那驚慌的眼神,都已證明了她心中的恐懼。
二人聞言,瞬間怒意飆升,又想發作之際,冥生卻是眉梢一挑,啞然一笑:“樂師妹!我答應你付后山之約確實不假,不過你要先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冥生話語之間,臉上竟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此刻的神態已經與先前的陳富貴判做兩人,這讓在場的三人不禁露出了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