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對于此次武林突生的變故已經做了些調查。”
“不知令尊有何高見?”南云清問道。
“家父只是跟我說這件事跟魔宗脫不了干系,各大派已經將事情的消息盡量封鎖了,所以知道的人還不多,不過任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定會危急云州武林的安全,說不定還會危害武國整個武林的安危。”慕容熏俏臉微寒,看樣子事情比預料的嚴重的多。
“這…這么嚴重?”一旁的王慕霸卻忍不住質疑道,對他來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最是簡單不過。
“家父目前已經對幾次慘案發生的地方仔細查看,我也進行了走訪調查,那什么妖劍魔刀的,似乎確實具有迷人心智的能力,許多人說它們能附身持有者,至于事實究竟如何,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對于云州無盡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家父讓我們小心應對,至于各位前輩的恩怨,多半也與神出鬼沒的妖劍魔刀有關。”慕容熏不卑不亢地解釋起來,倒是不愧為慕容復之女,光這份談吐氣度就已是不凡。
“那這么多人命債就這么算了?”好說歹說,各派多少都有人員傷亡,不處這口惡氣,王慕霸是在忍不了。
“那你想怎樣?不是已經說了是事出有因嗎?”南云清瞪了一眼,現在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這次的事絕非江湖仇殺那么簡單。
“被妖劍魔刀附身的人基本都死了,不過聽說南云前輩有一個活口?”慕容熏轉頭看向老者,問道。
“對,那人就在外面的籠子里關著。”
“那什么妖劍魔刀呢?”王慕霸趁機插嘴問道。
“本來是到手了,不過擔心它真的如傳言那般邪異,于是做了隔離處理,可是沒想到突然不見了,甚是詭異。”南云清搖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慕容熏有些在意這個不見了的含義。
“我原本安排了人看管那柄妖劍,不得隨意靠近,但最后弟子稟報說妖劍憑空消失了。”
“胡言亂語,那劍還能自己長腿跑了?”王慕霸嚷嚷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雖然也調查過,但一無所獲。”
或許王慕霸說的沒錯,刀劍無論如何神異,也不至于自己長腿跑了吧?
“他們在說什么呢?”王倩兒一直很懂事地現在慕容熏一方,遠遠地看著他們,畢竟這是他們武林人的事,與自己無關,只是雖然一開始這么想,但聽他們說的有趣,也忍不住低聲詢問一旁的李逍遙起來。
“不太清楚,似乎是在討論什么妖物之類的。”李逍遙在后面自然將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不過這不知前因后果的,他也有些抓瞎。
“我又不是聾子,我是問真的有那種東西嗎?”王倩兒繼續追問道。
“這個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李逍遙自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玩意兒,凡事不能被表象迷惑,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很可能只是個障眼法罷了,這他在瘋師傅那里就學到很多,充其量不過江湖戲法,只是高級戲法設計巧妙,不易被人察覺罷了,這所謂妖劍魔刀在李逍遙看來多半是刀身或劍身喂了某種奇毒,使人喪失理智,看上去就像被附身一般,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不過李逍遙如今最為擔心的還不是他們口中的那什么妖劍魔刀的,而是自己,看他們這次集會的架勢,想來此次較為隱秘,但慕容熏就讓自己在一旁聽著,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慕容熏或許不會殺他,但想必有更麻煩得事等著他。
自己似乎又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了,看著一旁一無所覺的王倩兒,李逍遙心中有些羨慕,武功高強,心思單純,活的比自己快活多了。
我們先看看那個幸存者吧 來人,將人抬進來!
南云清一聲令下,隨后一群人肩負著巨大得鐵籠,一步步走進殿來,最厚將籠子穩穩放在了殿中。
眾人這才圍觀起來。
李逍遙也好奇地湊上去,只見籠子里的人披頭散發的,也瞧不出之前什么模樣,而且看樣子還有些瘋癲,想來也不可能問出什么,真要能問出什么來,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兒廢話半天。
“軍…軍兒!”王慕霸近處圍觀,突然吃驚道。
“你這老雜毛,對我徒兒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應該說是你這寶貝徒弟做了什么,他可是滅了鐵扇門一個分堂,只是恰巧被我拿下”
“那他怎會變成這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當時將他手中的魔刀奪下后,他就更加狂躁起來,后來就這副模樣,看來被魔刀附身,一旦失去刀,人就會發瘋吧”
“無論如何,他也是我霸刀門的人,你抓我徒兒也不知會我一聲?”
“知會你?我沒將他交給鐵扇門就算仁至義盡了,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雖然他現在與死無異。”
“軍兒,你還認得師傅嗎?”王慕霸靠著籠子,試著跟籠內的人交流。
“別費力了,他誰都不認得了”
“混蛋!什么破刀竟把軍兒弄成如此模樣?”王慕霸怒氣沖沖地回頭喝道。
“所以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吧,你的好徒弟,我的好徒弟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那徒兒至今還生死未卜呢!你這徒兒發狂殺人是事實,我那徒兒也是,我徒弟我了解,他絕不是枉殺無辜之人,你那徒兒你也該清楚,所以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是那什么妖劍魔刀惹的事,或許它們真有傳的那么邪門,那我們是不是更該通力合作,免得悲劇再次發生?”
“南云前輩好胸襟好氣魄!晚輩佩服!”慕容熏隨即開口,恭敬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慕霸、裘千仞自是再無什么可說的,至于基本沉默的韓青衣當然不會反對,她來這里本就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來,他們剛才追究恩恩怨怨的,她自然保持沉默,不愿參與。
“那如何合作?”
“各位前輩這些年明爭暗斗的,要說一下子就通力合作,也著實困難了些,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慕容熏環顧四人,隨后說道。
“什么辦法?”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李逍遙有些郁悶,這話聽到一般,除了在場的五位代表外,其他人都清退了出來,看來是要秘密協商,這在李逍遙看來是好事,他可不想再聽見什么隱秘了,江湖中,對于像他這樣的小人物來說,有一個不變的真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很多事還是不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