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一些巧合總會在不經意之間將近。
就比如現在,沈六幾人在開開心心的打麻將,結果就遇到了了一個大家都不想見到的人。
那個退休高官的孫子來了。
本來人在外面是看不到聽風雅閣里面,也聽不到里面聲音的。
然而一切這么巧合,沈六他們幾個餓了,三樓的侍者正要上菜,結果開門的一瞬間被那個孫子給看到了。
"他爺爺干嘛的?退休了還能讓這小子上三樓?"
沈六還是有些好奇的,一個退休的人了,竟然還值得聽風雅閣的老板賣面子。
如果他親自來了就算了,他孫子來也放進三樓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
"這狗東西姓李,叫李元,他爺爺是上任吏部尚書。屬于那種門生故吏遍天下的。
他爹現在沒啥本事,就是個禮部郎中。"
沈六有些詫異的看著何元寶,禮部是現在六部里權利最小的一部。
可再怎么說郎中也是個四品官。
在何元寶這里卻瞧不上這個位置。
"李元你來干嘛?沒事趕緊出去,別打擾我吃飯。"
張雅蘭瞪了李元一眼,拿起筷子優雅的吃飯。
不管怎么說人前都要有大家風范,而這種大家族的禮儀教育也是極為優秀的。
"瞧你說的,雅蘭我這不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來瞧瞧你么。"
李元自做風流的打開扇子搖了幾下。顯得極為做做。
尤其是他一笑,臉上的粉底都直往下掉。
沈六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何元寶這是多不自信啊。就這種小白臉子娘娘腔,張雅蘭會喜歡這樣的?
"瞧什么瞧?趕緊滾出去,別打擾我們吃飯。"
何元寶難得的霸氣一次。
在這方面,任何男人都一樣的,誰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哪個能同意?
李元一收扇子,回瞪了何元寶一眼。
"呦,這不是何家的大老粗么?一身的銅臭味,就你家這樣的暴發戶哪能配的上雅蘭?"
李元對何元寶的鄙視不無道理,何家是從何元寶的父親何大錢這里富裕起來的。的的確確屬于暴發戶的類型。
而張家不同,張家雖然同樣有錢可人家卻是百年世家,詩書傳家,書香門第。身份地位的確要比何家高上不少。
很多文人都是很瞧不起何家這樣的人的。
"哼,就你這種二世祖,只能靠家里人的廢物還有資格說我?"
何元寶毫不客氣的回應,他最討厭有人說他家是暴發戶了。
"呵,不是本公子瞧不起你,你這種只會鉆錢眼的家伙懂什么是詩書么?懂四經五書么?"
李元拿起扇子捂著嘴笑著說道。
"我怎么不懂?"
何元寶青筋跳起,整個人怒目而視。
而沈六卻看著何元寶搖搖頭,平常多么冷靜的一個人?在感情面前也變得極為沖動。
這么輕易的就掉進人家的陷阱里面,很明顯這是李元在下套么,人家有備而來,何元寶先天就是下風。
"好,本公子也不欺負你,這是我的書童,他給你出一個對聯,你對的上就算你贏。"
李元向旁邊的書童示意一下,而書童馬上會意,站了出來。
"在下乃李公子書童李進,所學微末,還請何公子不吝指教。"
李進的禮行的很足,給何元寶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現在他已經冷靜下來了,知道了自己剛剛做的事有多么愚蠢。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即使后悔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上。
"李進,你可要下手輕點,我們何大公子可未必對的上。"
李元哈哈一笑,表面上說要李進下手輕點,卻不停的給他打眼色。
"是公子,絕對是最簡單的。"
李進同樣笑著回應,只是簡單兩字卻咬的很用力。
"何公子請聽我上聯:
誰說桃花輕薄?看灼灼其華,為多少佳人贈色。
滴清清玉露,羨萬株艷蕾流霞。
無何春去莫飛,終究鸞枝墜果。
于是平仲設謀,東方竊竇,王母宴賓,李郎題句。
況核仁制藥,能療痼疾佐歧黃;
條干充刀,可借印符驅厲鬼,準握天機珍麗質,也知季節讓群芳。
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從徒毒友。"
此時何元寶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嘛?"
其實這并不怪他,他不是專門學習對聯這個東西的,哪里見過這么長的對聯?
"你是金科狀元李進?"
張雅蘭突然想起了什么,向李進問道。
"在下不才,正是金科狀元李進。"
李進收起折扇,眼中帶著倨傲,對著眾人說道。
"呵,沒想到堂堂狀元郎竟然給一個沒有功名的人當書童。"
張雅蘭搖搖頭,顯然對他這種行為不屑一顧。
而何元寶也終于反應過來,看了李元一眼。
這個狗東西竟然聯合今科狀元一起坑害他。
"張小姐這可說錯了,我本就是公子書童,只不過被義父看中,收我為義子,供我讀書。"
"倒是想不到今科狀元還有這么經歷。"
何元寶已經準備好認栽了對方可是金科狀元,自己雖然也在考取公名,但也就是個秀才罷了。
"怎么樣何公子?能否對的出來?如果失敗了,以后就不要纏著張小姐了。"
李元搖搖紙扇,一臉笑意的對著何元寶說道。
"呵,李進你也只會耍一些小孩子把戲,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你連我的書童都比不過哪里有資格競爭?"
看著爭吵的兩人沈六一臉無奈。
他不想出風頭的,真的。
但是這何元寶還真不給力啊。
整出這么多事。
他前世沒什么太多興趣,沒事喜歡研究下古文,看了星爺電影唐伯虎點秋香后更是喜歡上對聯,沒事就研究研究。
這種長對聯他見過不少,雖然他自己不會對,可是他可以抄啊。
可是自己不想當一個文抄公啊。
很糾結,怎么辦?在線等,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