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一二六節 才華橫溢的財迷

  面對劉安的提問,劉府管家劉喜樂笑著回答:“五哥兒一翻高論,想來不出幾日汴梁城炊餅的價格就要變了。”

  “噢!”劉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時呂夷簡也迎了上來,長身一禮:“劉兄大才,夷簡遠不如。”

  “呂兄,你把我說糊涂了。”

  呂夷簡給劉安一講,劉安真是大吃一驚,趙祐這小子難道是一個數學天才?

  后世記載,趙祐明年就死了,眼下牛痘已經種上,天花不可能再出現,而其母也不會傷心過度而英年早逝。

  所以,歷史上也無人知道,趙祐到底有什么才華。

  而這時,趙祐又一句連劉安都雷到了。

  只聽趙祐又下了一個結論:“番人喜買小炊餅,斷然不能讓他們占我們宋商的便宜。”

  潘秭靈、劉樂、劉逸!

  一定是你們三個家伙干的,看把小家伙教成什么樣了。

  不對,這鍋一定是劉樂。

  劉安沒猜錯。

  自己父親劉浪出海,而且帶走了大半的家丁、掌柜,所以自己的母親暫時帶著三個小的住到了劉安的平安伯爵府。

  劉安有府有多大,連同接連的一點汴河的河邊土地,占地二十畝往上。

  后世一個帶花園、景觀,蓋了十棟高層的小區也就是五十畝占地。

  二十畝,不小了。

  若非潘府,尋常的人連蓋這個園子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劉安的親娘劉杜氏搬過來了,然后順便等明年開春把自家的屋子再翻修一下。

  此時,唯一讓劉安有點緊張的是,自己兩個弟弟會不會把趙祐帶壞了。

  劉安又往屋里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后往自己書房走去。

  呂夷簡跟了上來,關于新年大典的事情他有些想法要和劉安講。

  這時,有一個小廝快步來到劉安身旁,遞上了張紙條后小跑著離開。

  劉安看過紙條后,直接在燈籠里就把紙條給燒了。然后就站在小道上思考了幾分鐘,輕輕的拍了拍手。

  一個原本距離劉安約五步的長隨快步上前。

  劉安吩咐道:“傳話給荷園,十天之內我要看到鍘美案上戲臺。”

  “是!”那長隨低頭一禮快步離開。

  呂夷簡這時快走兩步與劉安并肩,從袖子里抽出一卷紙:“學士,這是新年典禮的流程,請學士過目。”

  劉安收下,也塞到袖子里,低聲問道:“迎接的事情不知道禮部是怎么安排的?”

  “還好。只是我家尚書想請學士親至,只說有些細節要和學士親自談。”

  禮部尚書張齊賢,他找自己干什么。

  可無論如何,劉安也要去見一見。

  劉安回答:“呂兄,你說明天下午我從宮里出來,在禮部拜會李公,還是在宮外尋一地?”

  “宮外。”

  呂夷簡回答的極快,顯然張齊賢那邊有過交待。

  “好。”劉安沒拒絕。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劉安的書房,坐下之后劉安說道:“近幾日,可否幫我推薦兩個人進秘書省。一人叫李浩,今科的進士校正郎。另一個是錢易,是上一科的榜眼,進秘書少監。理由是,新翻印的老子、莊子兩冊書既然完成。官家親筆校驗,御筆的三字經也完成了校版,要有人作事。”

  校正郎是從七品。校書郎是正九品。這是兩個官職。

  “那,我來上書。”呂夷簡沒推辭。

  這事是小事。

  李浩是劉安的人,公認的。可以說每三天必來劉府一次。眼下只是一個通判,而且還沒有正式的工作安排給他,屬于那里有事就往那里派的官員。

  只是錢易!

  呂夷簡倒不太明白,為什么劉安會選錢易。

  錢易不是上一科的榜眼,是上上一科的。

  若說錢易與劉安有什么相同的。

  那就是鐵易也是十七歲中的進士。

  不同的是,這位十七歲的進士因為太年輕殿試的時候直接就給除名了。

  然后以才華橫溢的名滿天下,再考。

  也就是三年前那一科,考中了榜眼,現年已經是二十五歲。

  三年,以其才華,從正八品連升兩階。

  而后,在幾天前,鐵易上書陳述利害,請求廢除肉刑,皇帝盛贊,再升一階,現為正六品無職,在等位置。

  正六品,成為秘書少監顯然不可能。

  但,副職,秘書丞或是再低半級的秘書郎還是可以的。

  細節呂夷簡沒問,既然答案替劉安上書,那也不需要問原因。

  次日。

  宮內早朝。

  皇帝到了之后,眾官員施禮。

  昨天吵的事情還沒有結果,早朝一開始,向敏中就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有一個官員立即出列。

  “官家,臣有事上表。臣以為,石炭必單獨立司,等同于鹽鐵、糧司同級。”

  這就是昨天吵的死去活來,然后歪樓的主題之一。

  向敏中想的一點也沒錯。石炭來單獨管理,單獨計稅,石炭是戰略物資與其他的礦石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但朝堂之上許多官都不同意。

  有人認為,小題大作。

  也有人認為,這樣作是等同于把這么大一塊稅收獨立出來,好大一塊蛋糕,讓人看著眼紅。

  還有人認為,這一塊稅收與州縣沒關系嗎?州縣出力了,這石炭的事情在考核上沒州縣的事,這不公平。這是王旦這一派的想法,沒反對,只要求細節上完善。

  皇帝眼睛微閉,無論誰在站出來發表意見都可以。

  那怕只是八品朝官,你想說幾句,朕也聽著。

  石炭你們無論是獨立,還是保持原樣,給州縣有沒有分利等等…,皇帝不在乎,反正這口大鍋是老趙家的,怎么樣切,這塊肉都在鍋里。

  不過,很快皇帝聽有了新樂趣。

  置身世外,聽他們吵,比聽戲還有意思。

  你們繼續,放開了吵。

  皇帝眼睛微閉,也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比如,石炭的價格這幾日漲了約一成,陶爐卻因為制作陶爐的工匠太多,汴梁城中的陶爐已經是最初的七成價格,有可能新年前就會掉到六成。

  皇帝心想著,這天寒地凍的,石炭運輸也辛苦,才漲一成不算多。

  陶爐什么的,制作的人多了,汴梁城需要買的都已經買過了,價格便宜也是正常。

大熊貓文學    宋朝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