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消息,俄羅斯國寶級音樂家伊萬·尼卡諾爾維奇·托卡夫斯基加入小白娛樂,組建谷小白專屬交響樂團——云霄交響樂團!”
“超級重磅消息,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佐爾坦·埃斯科巴擬加入云霄交響樂團,擔任樂團首席及小提琴第一首席!”
連續兩個超級重磅消息,把整個古典音樂圈,炸得七葷八素。
古典音樂圈,是清高的,但也是清貧的。
古典音樂圈和流行音樂圈相比,就像是學界和業界。
和玩通俗音樂的同行們比起來,古典音樂圈的人,賺的錢似乎要少得多了。
他們享有極高的聲望,但是世界最頂級的音樂家,賺的錢怕是也比不上流量明星。
自然更是遠遠比不上谷小白這種級別的歌手了。
但是你若說學界完全被業界支配,古典音樂圈向流行音樂圈俯首稱臣,那也是不太可能。
甚至業界對學界的影響多一點,就會有人要叫喚學界要亡了。
古典音樂圈也是如此。
谷小白的“云霄交響樂團”的出現,就像是狼闖入了羊群。
在這個圈子里,已經許久沒有新的玩家加入了。
而且是一加入就想要坐莊的那種玩家。
一時間,許多人都在討論,埃斯科巴會不會真的加入“云霄交響樂團”。
以及這是否是炒作。
在古典音樂圈里,其實有很多人,想要蹭埃斯科巴的流量。
畢竟他的知名度實在是太高了。
之前也有過一些新興的樂團,炒作過埃斯科巴將要加入的消息。
但最終卻只是“和埃斯科巴先生合作演出”這類的內容。
畢竟埃斯科巴已經有十年左右,不曾真正常駐某個樂團了。
世界上最頂級的樂團都曾經邀請過他,但都沒能得到他的青睞。
但是這一次,埃斯科巴卻并沒有出來辟謠,讓這個消息多了幾分可信性。
有幾個和埃斯科巴關系比較好的古典圈大佬,也對此很是疑惑。
在圈內和埃斯科巴齊名,但是在流量上卻明顯不如埃斯科巴的柏林愛樂樂團首席小提琴安東·約夫姆聯絡了埃斯科巴,問他:“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加入這個什么云霄交響樂團吧?”
他們本以為埃斯科巴會無情的嘲諷幾句,誰想到埃斯科巴卻在回答:“對啊,我倒是想要加入,但是還不知道能不能加入呢。”
“啥?”
“我在等面試。”
“面試?”
安東·約夫姆覺得,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滑稽的一件事。
他埃斯科巴想要加入哪個樂團,竟然還要面試?
難道不該這些樂團,哭著鬧著,跪著要讓他加入嗎?
他毫不懷疑,就算是他現在擔任首席的柏林愛樂樂團,若是埃斯科巴說要來,他們樂團的首席指揮都能把他踢了。
沒辦法,這世界上,有時候就是這么不公平。
就這樣一個人,云霄交響樂團何德何能,還要面試!
“埃斯科巴啊,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你說吧,這個什么谷小白,到底和你什么關系?你要幫他站臺?”
“他大概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夠幫我突破我現有技藝桎梏的人。”埃斯科巴道。
“切…”安東·約夫姆是絕對不信的。
他“啪”一聲掛了電話,然后搖頭,這個埃斯科巴啊,真的是學壞了。
這個谷小白到底給了他多少錢,讓他這樣站臺啊。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簡直荒謬,回去就和自己的樂團的同事們說了。
接下來,這個消息立刻就在古典音樂圈里傳開了。
“聽說了嗎?那個什么云霄交響樂團,就連埃斯科巴想要加入,都還得排隊等面試!”
“不是吧,現在什么人都敢炒作?這股風氣都跑到我們古典音樂圈里來了?”
“這些人啊,真的是什么花巧都能玩出來。”
“真當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稀奇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稀奇稀奇真稀奇,螞蚱踩死老母雞。”
托卡夫斯基萬萬沒有想到,他第一個邀請了埃斯科巴,反而給自己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
他這邊,其實還真有幾個非常優秀的樂手人選的。
在邀請埃斯科巴樂團擔任首席之后,他就開始物色聯絡其他的各位樂手。
幾名俄羅斯的樂手,因為他的名望,以及對谷小白的“認同感”,很爽快地就決定考慮一下。
但是西歐幾個國家的音樂圈里,卻是紛紛嘲諷。
一方面,托卡夫斯基身為俄羅斯人,其實也受到了西歐的主流古典音樂圈的排斥。
但更多的,卻還是因為“連埃斯科巴都要面試”這個梗。
“什么?云霄交響樂團?我們恐怕要排隊面試到天荒地老吧。”
“對不起,我可沒有信心通過面試,畢竟埃斯科巴都要面試嘛!”
“這么高貴的樂團,我們可高攀不起!”
“老司機啊,你真的墮落了,晚節不保啊…那個谷小白,到底給你多少錢,讓你可以如此紆尊降貴,加入他的樂團?他不就是一個歌手嗎?”
托卡夫斯基哭笑不得。
難道,自己要拿出來“鈔能力”,把他們砸趴下?
郝凡柏是給了他非常大的權力和非常寬容的預算。
但是這些家伙,他們憑什么看不起自己的樂團,看不起小白,憑啥看不起我們,還值那么多錢,要我們花這么多錢去挖啊!
托卡夫斯基也有些不爽。
谷小白是在音樂上擊敗了他的人,是讓埃斯科巴都覺得要認真研究甚至可能是自己突破契機的人。
這些家伙憑啥!
托卡夫斯基的組建交響樂團計劃,意外擱淺,在古典音樂界遭到了廣泛的抵制,但科學界卻因為谷小白的一個動作,而全體沸騰。
在“谷小白實驗室”的官網上,剛剛掛出來了一則新的消息。
“因為目前技術條件成熟且資金到位,谷小白實驗室打算組建低溫實驗室,開展低溫物理學、低溫生物學和低溫醫學的相關研究,向全世界公開招募科學家,詳細招募職位請下載表格。”
只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個新聞,整個新聞連上題目,也不過是一百多個字,就已經在全世界范圍內引起了轟動。
俄羅斯,西伯利亞,薩哈共和國,雅庫斯克。
永久凍土研究所里,幾名研究員正圍在一臺電腦前面,低聲討論著什么。
“啊,真的有啊!”
“竟然真的不只是招募低溫物理學家!”
“谷小白他招募凍土研究人員做什么?他不是物理學家嗎?為什么會對凍土感興趣?”
“這不是很好嗎?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報名試試看?”
“我們…谷小白能看得上我們嗎?”
“我覺得他想要研究的,不應該是低溫超導體或者低溫等離子體之類的東西嗎…”
幾個研究員低聲討論著,眼中閃爍著光芒,卻又不敢真得讓這光芒亮起來。
就在此時,研究所的副所長多庫恰耶夫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那些研究員們電腦上顯示的東西,但卻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假裝沒看到,道:
“門外有一個客人打算參觀實驗室,該誰去接待了?”
話音剛落,幾個研究員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啊?”
“真的嗎?又有人打算來參觀了?”
“該誰了該誰了?”
“是該肖平了吧。”
說著,大家看向了旁邊一個一直沉默著,并沒有加入他們之前討論的研究員。
這名研究員身材高大健壯,一頭長發,臉上留著一些胡茬,看起來很是粗獷。
他叫肖平·奧爾加·魯克,是研究所的一名資深研究員。
他簡單地向大家道了謝,卻也按捺不住喜悅,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了破舊的研究所小樓,肖平就看到了大門外,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
此時,那個人戴著帽子、墨鏡、口罩和圍巾,正站在研究所的門外,看著旁邊的牌子。
“俄羅斯科學院西伯利亞分院梅爾尼科夫凍土研究所”的字樣上,大半覆蓋著冰雪。
那高挑的身影對這個牌子看得很認真,似乎這牌子上有什么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一般。
看著這個身影,肖平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哪里見過呢?
從身形上來看,這個人年齡不大,甚至可能是一個少年,穿著打扮上應該是游客。
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提醒道:“您好,這位客人。這里是研究所,不是凍土博物館,博物館的話,你應該去那邊。”
他覺得,這可能是一個走錯了路線的游客。
雅庫斯克是地球上最寒冷的城市,也是人類在永久凍土上建立的最大的城市,人口接近30萬人。
這座城市有多冷呢?
雅庫斯克每年會被積雪覆蓋204天,1月的平均氣溫低至40度,有時能達到50度以下。
在冬天,很多時候,整個雅庫斯克會被濃霧包圍,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里,歷史記載的最低氣溫達到過64度,但夏天,卻有可能氣溫高達40度,全年的最高和最低的溫差,甚至可以達到100度以上。
這里很冷,但正因為冷,所以這里也是世界上著名的旅游景點,每年都有無數的游客,想要來這里感受一下,真正的極寒。
而依托于這里的極寒天氣,它的凍土博物館,也是極具特色。
但這里不是凍土博物館,而是凍土研究所。
并沒有那么多好看的東西。
“沒錯,我就是來參觀研究所的。”少年轉過頭來,即便是墨鏡擋住了他的臉,肖平依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非常堅定和平穩。
這不像是走錯了路的人。
“那么…您請跟我來吧。”肖平道,然后側身讓開了道路。
“門票多少錢?”少年問道。
“呃,我們是研究所,不收門票,不過…”肖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因為參觀實驗室需要我們來當向導,所以…可能需要您支付一下向導費…”
“好的,多少錢?”少年又問。
“一…一千盧布就好了。”肖平的臉都紅了,他看少年似乎打算掏錢,連忙道:“那個,您不用現在就付錢給我,參觀完畢之后,您把錢給我…就可以…”
但少年卻已經把錢遞了過來。
一千盧布,只多不少。
肖平有些猶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來。
在他的手捏到了那一千盧布時,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有了這一千盧布,他中午又可以多買一些食物回去了。
即便是隔著墨鏡,他都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
那目光之下,帶著疑惑。
肖平越發覺得這個少年有些熟悉,他問道:“客人您來自哪里?”
“中國。”
“啊…”肖平恍然。
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
按照現在的匯率,一千盧布,也不過是一百多人民幣而已,但卻已經差不多是他一天的工資收入了。
能不高興嗎?
正因為如此,所以“向導”這個工作,需要實驗室的人輪流來承擔,因為這是難得的賺外快的機會。
“客人您的俄語說得真好,我是凍土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肖平,下面我帶領您參觀一下我們的凍土研究所…”
凍土研究所,是一棟只有三層高的小樓,藍白色的涂裝,顯得很是整潔。
但是仔細看去,卻會發現,其實小樓已經非常陳舊了。
和其他地方最大的區別,就是在小樓之前,有一個巨大的猛犸象雕像,猛犸象豎起鼻子和兩只長長的獠牙,凝望著遠方。
看客人在這雕像前面駐足,肖平解釋道:“這兩只猛犸象牙,其實是真正的猛犸象牙化石。”
年輕的客人在旁邊靜靜觀察了片刻,在進入實驗室的大門之前,肖平道:“接下來我們要參觀的地方,會通往實驗室的地下永久凍土層,地下會非常冷…”
說著,他拿出來了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遞給了少年。
少年接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披在了身上。
沉重的毛皮大氅,裹在少年的身上,可少年的身形,卻依然顯得如此的挺拔。
不知道為什么,肖平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個少年,一定長的很好看吧…”
好熟悉的感覺,他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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