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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古之大帝墓?

  出事了!

  出大事了!

  齊六甲感覺渾身一陣冰冷,看著五凰大陸周圍,不斷脫落和崩塌的世界保護之力,身軀輕輕顫抖。

  按照原本的節奏,世界保護之力要完全崩塌,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乃至維持數年都有可能。

  可是,現在看來,大概不到十日時間,世界保護之力就會徹底的消失泯滅。

  新生的高武,五凰,就宛若被扒光衣服似的,徹底暴露在諸多高武世界的眼前。

  高武佛界的尊者,可以輕易降臨。

  各大圣地的圣主,只需要擋住虛無天的規則之力,也可以輕易降臨。

  那將會是一場可怕的災厄!

  齊六甲畢竟老道,曾經也打造過高武,雖然失敗了,可是,理論知識還是很深厚。

  “正常高武世界在衍化的過程中,位面之主是不會輕易離開世界,一旦離開,就會出現如今的這種情況。”

  “所以,陸公子到底去哪里了?”

  齊六甲深吸一口氣,有幾分焦急。

  他真不想看著虛無天新生的高武,就這般覆滅了。

  他的袍服獵獵。

  身軀回落在了瀚海之上。

  海面上,與諸多圣子圣女們練手結束的眾人,則是疑惑的看著齊六甲。

  “前輩,發生了什么事?”

  霸王肉身魁梧,纏繞著森然魔氣,背負斧盾,不由問道。

  “無妨,暫無太大危機。”

  “爾等繼續修行。”

  齊六甲壓下情緒,沒有告知眾人實情。

  冰塔內。

  端坐猛禽背部的魁梧圣子目光精亮,他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他一直沒有異動,也沒有掙扎,反抗。

  成為了階下囚,他雖然不習慣,但是,他很清楚,一旦他選擇掙扎,很有可能會引起這個世界那位大恐怖存在的注意,被弄死。

  所以,此時此刻,他還不如沉下心,靜靜的等待機會。

  等待一個被救的機會。

  等待高武圣地圣主來救他。

  而現在,他等到了這個機會和契機。

  青靈圣子與魁梧圣子對視了一眼,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兩人相視一笑。

  陸番到底去了哪里?

  那無名令牌又到底是什么?

  世人根本不得而知。

  甚至,連陸番自己都有些疑惑和不解。

  這無名令牌,到底將他帶到了哪兒?

  轟隆隆!

  可怕的轟鳴和撕裂感逐漸的沉寂下去,就像是一個力量耗盡的旋渦。

  陸番的元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端坐千刃椅,白衫獵獵。

  陸番徐徐睜開眼。

  他的身前,散發著華光的令牌漂浮著,只不過,原本樸實無華,平平無奇的令牌,此時此刻,卻是變得猶如頂級的寶物似的。

  “吸了本公子一百萬縷靈氣,夠能吸的啊。”

  陸番看著這令牌,嘴角微微一撇。

  此時此刻,他才有心情環顧四周。

  他離開了虛無天?

  好像并沒有,陸番可以感應的到,周圍依舊是虛無的氣機。

  不過,距離五凰應該挺遠,或許,他此地是虛無天偏僻的一隅。

  他腳下踩著的是堅實的陸地。

  眺望四周,是一片死寂枯敗的大陸,大陸之上連綿不絕的土坡山脈起伏著,或許在漫長的歲月之前,這些土坡山脈是一片茂密的原始叢林。

  “那這兒是哪里?”

  陸番好奇。

  看模樣,好像是一塊死亡的大陸,至于大陸的前身,是何等層次的世界就不得而知了。

  陸番目光橫掃而過,發現這大陸寬廣而遼闊,至少,在未死亡前,這大陸應該很強大。

  至少都是頂級中武層次。

  當然,頂級中武,如今在陸番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他好歹也是高武世界的位面之主了。

  “帶我到這兒,是因為激活了令牌么?”

  陸番思索。

  元神一蕩,沖擊在了令牌上。

  令牌開始擴散出玄奇波動。

  竟是化作了一道流光,飛速掠出。

  令牌釋放出無比可怕的力量,碎石紛飛,大地都像是被撕扯出了可怕的溝壑。

  陸番手指在輪椅護手上輕點,元神一動,雷動身法施展。

  化作雷霆追逐令牌而去。

  在陸番消失后不久。

  此地,有強橫的空間波動擴散。

  爾后,似乎有白光從天際之上砸落而下。

  轟轟轟!

  枯寂的陸地,被炸出一個又一個深坑。

  光華斂去,浮現出的景象讓人震撼和心頭俱顫。

  有一艘龐大而恢弘的戰船橫空,從白光后浮現,落在死寂大陸上,格格不入。

  而戰船不遠處,白光散去,竟是有戰車馳騁,戰車上有人影釋放出強大的氣機。

  有展翅便有數百里的猛禽,背部端坐人影。

  白光之后,竟是浮現出了一道道身影!

  這些人似乎還在適應自身的狀態,仿佛剛剛經歷空間的穿梭,有些不適應。

  許久后,他們睜開了眼,眼眸中神芒震世。

  死寂的大陸,似乎都在震顫,可怕的轟鳴滾滾,穹宇宛若要崩塌!

  這些人的每一道氣機都沉重而恐怖!

  戰船之上,一道英俊的中年身影行走而出,這是十分英偉的人影,披著琉璃甲,頭戴紫金冠,身上的甲胄散發著神光,只是釋放出的氣機,似乎都要扭曲虛無似的。

  “北宮圣地圣主!”

  有人凝重出聲,明白了這英偉人影的身份。

  北宮圣主佇立戰船,目光橫掃,竟是有種睥睨天下的強橫之感。

  他視線橫移,隨著一道道降落的白光散去,諸多身影浮現而出,然而,讓佇立戰船之上的北宮圣主詫異和嗤笑的是…這些人竟然全部都包裹在黑袍或者灰袍中,用手段蒙蔽了身份。

  來奪機緣竟然還隱藏氣機和身份。

  這樣的鼠輩,有什么資格奪得機緣?!

  強橫的氣機交織在這片死寂的大陸上,使得地面宛若要炸裂似的。

  這些人或許都彼此認識,互相之間十分的警惕。

  正是因為認識,所以才警惕。

  不一會兒,此地便有強橫的元神波動縱橫擴散,隱隱甚至有轟鳴和炸裂聲。

  “這兒是虛無天!”

  有人道。

  “果然是虛無天么?傳聞古之大帝墓葬存在于虛無天,而這令牌便是開啟墓葬的鑰匙…現在鑰匙牽引我等至此,或許…大帝墓葬要被開啟?哪怕不是大帝墓葬,也定然是上古時代頂級修士的墓葬地。”

  不少人呼吸急促了起來。

  “定然是大帝墓葬要開啟了,否則…沉寂蒙塵了無數歲月的令牌為何會突然爆發神光,指引我等至此?”

  不少人笑了起來,笑容中有萬分期待。

  北宮圣主佇立戰船,冷冷掃視,他手一抖,一枚令牌懸浮在他的身前。

  “古之大帝象征著一個時代,其墓葬中定然蘊含無上機緣,甚至有古之大帝的傳承,本座…可不會輕易放棄。”

  北宮圣主笑了起來。

  他放下狠話,展露無上氣機,對于此次機緣,他勢在必得。

  下一刻,他邁步,戰船轟鳴,徐徐往前推移,軋的地面在不斷的碎裂。

  對于北宮圣主的猖狂表現,不少人似笑非笑,槍打出頭鳥,北宮圣主如此肆意張狂,他們倒也樂得。

  忽然。

  端坐猛禽背部,裹在黑袍中的身影,發出了低沉而凝重的聲音。

  “有人比我等率先降臨…此地有遺留的靈氣波動。”

  此人一開口。

  不少裹在黑袍或是黑袍下的身影紛紛色變。

  “難道有人捷足先登?!”

  在場人不平靜了。

  他們都明白,如今降臨此地的意義是什么,大家都是為了來爭奪機緣的。

  豈能讓這個機緣白白讓他人先獲得?

  沒有猶疑,這些人動了。

  動如驚雷掠空,虛無都在顫抖。

  可怕的氣機橫過蒼穹,讓大地都在震動。

  這些人紛紛掏出了令牌,令牌散發光華,在元神刺激下,往遠處爆掠而去。

  陸番并不知道他離開后,發生了什么。

  他此刻一門心思都在追逐這令牌,他發現這令牌的速度,竟然比他全力施展身法技,雷動訣還要來的快。

  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一道白光,一道雷光,在死寂的大陸上掠過。

  越是飛行,陸番竟是感覺到了壓抑,就像是朝著大恐怖的方向飛馳而去似的。

  陸番蹙眉,心中不禁有些猶疑,是否還要繼續。

  不過,陸番搖了搖頭,這令牌能夠被系統單獨列出當做寶物,想來絕對不是凡物。

  陸番最終還是決定繼續看一看。

  仿佛一道流星劃過夜空。

  陰沉,晦暗,天穹上的云層中裹挾著大量塵埃,像是一個鉛灰色的世界,充滿破敗和死寂。

  在這樣的大陸上飛掠,陸番也感覺到心中有著巨大的沉重感。

  飛了不知道多久。

  陸番察覺到令牌的速度慢下來了。

  陸番心頭警惕。

  雷光散去。

  千刃椅懸浮,陸番短坐其上,白衫飄揚。

  令牌的速度逐漸放緩,最后,徹底的停止懸浮。

  陸番蹙眉,抬起手,抓住了令牌。

  他看向遠處,心頭不由一顫,眼前的畫面,頗有幾分震撼。

  大陸的盡頭,有一塊聳入天穹的…墓碑!

  沒錯,模樣就是豎立的墓碑,墓碑上鐫刻著各種各樣玄奇的圖案,這些圖案是一種種上古神獸,栩栩如生,充斥著駭然的鋒芒。

  陸番只是掃了一眼,便感覺靈魂震動,仿佛這些神獸活過來似的,咆哮,怒吼聲不絕于耳。

  “墓碑?”

  陸番目光不由瞇起。

  這墓碑很奇特,陸番看了一眼,上面沒任何的文字,也沒有任何的墓志銘…

  就是光禿禿的一塊墓碑,其上光滑。

  無字碑!

  是非功過任由分說。

  敢立無字墓碑,這墓主人定然非尋常之輩。

  這些令牌或許就是被這墓碑所吸引吧。

  陸番端坐千刃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強者大墓遺跡么?”

  陸番創造和布置了那么多的遺跡,對此自然有種熟悉感和既視感。

  “遺跡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忽然,就在陸番思索的時候。

  令牌輕顫,很快,從中投射出一道光華,照耀在了墓碑之上。

  墓碑抖動,下一刻。

  大地轟鳴,塵埃滾滾。

  一座冰冷晦暗宮闕從地底浮沉而起。

  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的生機,仿佛一片可怕的死地。

  不過,無字墓碑之后,宮闕橫亙。

  畫面很壯麗。

  不得不說,這遺跡…弄得很霸氣,宮闕恢弘,上古的建筑風格簡單而粗暴,仿佛讓人回到了波瀾壯闊的上古修行時代似的。

  仿佛眼前不是墓地,而是一座繁榮昌盛的上古修行城池。

  陸番抓住了令牌,令牌的光華似是靈氣耗盡,黯淡了下去。

  端坐千刃椅,浮空而過。

  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音沙沙作響。

  宮闕高聳,城門更是高達萬丈。

  宮闕的每一塊磚,每一塊石,都充滿了歲月的氣機,似乎從亙古埋藏到了如今。

  陸番抬起手,手掌抵在了城門的一塊磚石上。

  仿佛感受到了宮闕的孤寂。

  “嗯?”

  “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真的是遺跡么?”

  陸番取出了令牌。

  可是,此刻的令牌早已經變得十分黯淡,失去了神光。

  陸番眉頭微微蹙起,抵著城門的手掌微微用力。

  陸番也不知道自己釋放了多么可怕的力量。

  可是,城門巋然不動,甚至連灰塵都不抖落分毫。

  吃癟了。

  他陸平安…吃癟了!

  深吸一口氣。

  陸番取出令牌,抵在城墻上,可是,仍舊沒有反應。

  這宮闕猶如一片枯寂的死地,一點回應都不給。

  “所以…出現在此地的意義是什么?”

  欣賞宮闕的恢弘大氣么?

  哪里有他的小小湖心島來的溫馨。

  陸番撇嘴。

  驀地。

  有強橫的氣機,在遠處迸發,陸番心有所感,回首。

  仿佛可以看到可怕的強者橫渡而來。

  有人來了!

  陸番蹙眉。

  來了又如何?這遺跡進不去啊…

  忽然,就在陸番毫無頭緒的時候,他的眼前,竟是有系統提示話語彈出。

  這讓陸番有些錯愕。

  “規則斬盡靈氣,虛無天中聚冥土。”

  “檢測到宿主遭遇靈氣枯竭的古墓遺跡,友情提示,收集‘無名令’過十枚,可獲得搬遷古墓遺跡的權利一次。”

  系統提示之后,就沉寂了下去。

  陸番深吸一口氣。

  “搬遷古墓遺跡權利一次?”

  陸番不由詢問道。

  不過,系統卻是沒有再給出任何的回應,不管陸番如何呼喚都不吱聲。

  “古墓遺跡無法開啟,是因為此地處于規則天,被斬盡了靈氣,缺少靈氣無法支持古墓遺跡的開啟…”

  陸番心神一動,施展權限,靈氣投放。

  不過,卻是被提醒,不再可投放范圍內。

  “無法投放靈氣,也就是說,想要開啟遺跡,唯有將其搬遷,搬到哪里?有靈氣的地方…哪里有靈氣?”

  陸番摸著下巴,腦子飛速轉動。

  很快,他眼眸一亮。

  “難道…要將這古墓遺跡搬到五凰去?”

  “這…不太好吧?”

  “我陸平安堂堂正正,豈能做這等茍且之事?”

  陸番蹙眉。

  遠處。

  恐怖的破空之聲席卷而來。

  下一刻,一艘戰船,壓塌虛空,飛速的逼近。

  虛無似乎都在寸寸斷裂。

  在戰船之上,有一道魁梧而英偉的身影佇立,背負著手,氣機仿佛鋒銳劍芒,要斬落九天星辰。

  陸番瞥了此人一眼,在此人身后,還有強橫氣機在靠近。

  北宮圣主自然也看到了陸番。

  “好弱的氣息…凝氣境?”

  “竟有凝氣境出現在大帝墓葬前?”

  北宮圣主有些疑惑。

  可是他再三感應,陸番依舊是平平無奇的凝氣境,甚至…還不是凝氣境圓滿。

  忽然。

  北宮圣主目光一亮,他看到了陸番手中捏著的光芒黯淡的令牌。

  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神光萬千的令牌,又看了眼陸番手中樸素無光的令牌,嘴角不由上挑。

  “看來,是某個機緣巧合得到帝墓鑰匙的幸運兒…”

  北宮圣主輕笑。

  他何等存在,一眼看穿陸番的骨齡,不過十幾歲,這樣的年輕人,必定是凝氣境無疑了。

  十幾歲的少年,可能會是隱藏的大能?

  哪怕是衍一衍二級高武世界的天之驕子,都不可能這么妖孽吧。

  所以,北宮圣主絲毫沒有將陸番放在眼中。

  望著恢弘壯麗的宮闕,北宮圣主心潮澎湃。

  疑似古之大帝的墓葬啊!

  若是能夠從中得到機緣,他怕是能夠一飛沖天!

  下一刻,他也不再廢話。

  “令牌交出。”

  北宮圣主身上陡然爆發出可怕的氣機,轟隆隆!

  能量如游龍,陡然砸出,大地震動。

  陸番的令牌,直接被他歸為囊中之物,多得一枚令牌,怕是能多得一份機緣。

  “哼!”

  “見者有份,北宮圣主想獨吞,怕是不好吧。”

  然而,北宮圣主剛出手。

  遠處,裹在黑袍中的身影,便是爆發出強絕手段,有能量凝聚成手掌,拍向了北宮圣主。

  竟是有強者出現欲要與北宮圣主爭奪陸番手中的令牌。

  一道道強橫的氣機,橫亙而來。

  恐怖的殺機,仿佛金戈鐵馬,縈繞這個區域和范圍。

  一下子,使得這地方,變得殺氣沸騰,氣氛肅然。

  陸番有幾分無言。

  他什么都沒做,甚至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些人,二話不說,就下殺手,就要爭奪他手中的令牌…

  脾氣好,就活該被欺負么?

  給你們令牌又如何?

  你們能開啟這遺跡么?

  陸番搖了搖頭。

  他陸平安本來與世無爭,可這些人,欺人太甚啊。

  而且,只要收集過十枚令牌,大墓遺跡便可帶回家。

  陸番想了想…

  好像…挺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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