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也有些于心不忍,只能點了點頭:“好,就試最后一次。”
她也是想活著的,可是老天就是不想讓她活下去。
應歡一聽說容傾要去京城,非要鬧著一起去,但是容傾和應光運全部反對,應歡只能乖乖待在家里。
容傾是去治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她早就自學完了初中課程,就算不上學也沒事,她之所以上學,完全就是為了陪應歡。
但是應歡不一樣,應歡的朋友和同學都在這里,他還有沒有完成的學業,不可能拋棄一切跟去京城。
因為容傾現在的身日越來越差,根本就坐不了飛機,就連火車和高鐵都很難,萬一她身體不舒服,需要停車怎么辦?
所以應光運是打算自己開著車帶著容傾去京城看病的。
應光運準備了一系列的應急藥品,甚至連高速都沒有上,載著容傾前往京城。
光是路上花費的時間,就足足行駛了一個多月。
“傾傾,你手機響了,怎么不接電話?”
容傾低頭看了一眼,將手機摁滅,風輕云淡的說道:“是賣保險的。”
而在學校操場的應歡看到被掛斷的電話,沒有氣餒,繼續打電話。
打到最后,容傾的手機都關機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姐姐最近好像在躲著他。
是因為姐姐的病嗎?
不行!
他要去找姐姐。
京城的大醫院有很多,應光運之前打聽了不少消息,帶著容傾一家醫院一家醫院的試。
然而,不過是浪費時間和金錢罷了。
應光運還是沒有放棄,而是一直鼓勵容傾:“傾傾,我聽說靜安醫院有一位很厲害的心外科大夫,明天爸爸帶你去看看。”
容傾已經麻木了,但是卻不忍心拂了應光運的一片慈父之心,她點了點頭:“好。”
“傾傾累了吧?”
應光運說道:“我們去賓館休息。”
就在這時,應光運的電話響了起來。
“傾傾,你等一下…”
應光運看到是妻子打來的電話,跟容傾說道:“是媽媽打來的電話,爸爸接一下。”
“好。”
父女倆往旁邊讓了讓。
京城挺繁華的,就是交通太堵塞了。
“媳婦,怎么了?”
應光運原本是笑著的,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變了:“什么叫做歡歡不見了?”
電話那頭的謝琳娜哭著說道:“歡歡就是不見了,我懷疑他去找你們了,他房間里的那個放錢的盒子也空了…”
應光運只感覺好一陣天旋地轉。
歡歡才十二歲,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
更何況是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北京。
天吶!
如果歡歡出了什么事…
“老公怎么辦啊?”
謝琳娜急得一直哭:“歡歡還那么小,被人販子拐跑了怎么辦嗚嗚嗚…”
“媳婦你先別急。”
應光運努力鎮定下來,安撫著自家媳婦:“媳婦,我問你,報警了嗎?”
“…沒有。”
應光運連忙說道:“趕快去報警,讓警察幫咱們查一下,歡歡的車次,然后再查一下監控,看他下車了沒有。”
“好,我現在就去報警。”
謝琳娜擦了擦眼淚,連忙去報案了。
晚上的時候,謝琳娜的電話才打過來:“警察幫咱們查了,說歡歡昨天下午三點鐘從京城西站下了車…”
現在看來,應歡已經到北京了。
謝琳娜一直哭:“老公,你可一定要找到歡歡啊!”
“媳婦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歡歡的!”
安撫好了謝琳娜,應光運也沒有休息,而是去找警察幫忙。
他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去找人了。
然而找了大半夜依舊沒有找到人。
眼看著天都亮了,應光運也絕望了。
早知道,當初就把歡歡一起帶來了。
“爸爸,我想去火車站看一下。”
“去火車站干什么?”
歡歡是昨天下午三點鐘下的火車,總不能現在還在火車站吧?
“我總有一種直覺,歡歡應該在火車站。”
而且,歡歡已經不能遇到危險。
畢竟,歡歡身邊還有一只妖在守護著。
“行,我們去找找看。”
父女倆來了火車站,兵分兩路開始找。
容傾找了一會,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
“歡歡?”
容傾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
蜷縮在角落的小身影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來一看,發現面前站著一個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應歡現在滿是狼狽,整個人都是臟兮兮的,像是一個小乞丐。
“姐姐!”
應歡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笑著說道:“姐姐,我終于找到你了!”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姐姐的擁抱,而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記耳光,容傾是用了力的。
白嫩的小臉被抽得腫了起來,嘴角還流了血。
應歡直接就委屈哭了:“姐姐…你欺負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來到京城的嗚嗚嗚…”
說起來,應歡也是實慘。
應歡上了火車以后,便被小偷給偷走了所有的錢和手機,還差點被賣掉,若不是他機靈怕是要被人販子給拐跑了,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也不認識路,只能躲在這里。
因為他來的太急,連萌寶都沒有察覺到。
反正萌寶一覺醒來,帝君大大已經距離它十萬八千里了。
“你還有臉哭!”
容傾板著一張臉,訓斥道:“誰讓你來的?”
“我…”
應歡委屈極了,他不是擔心姐姐的安全嗎?
“你知不知道,媽媽都急壞了,你太不聽話了!”
姐姐滿是失望的眼神,讓應歡心痛極了。
“姐姐,我…我知道錯了。”
應歡去拉容傾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姐姐…”
容傾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我不是你姐姐!”
“姐姐,連你都不要我了嗎?”
應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好想你啊,我擔心你,你又不接我電話,我很怕你出事,我怕你…”怕你死在手術臺上。
只要一想到他很有可能連她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他的心都空了。
他哪里還在學校里待得下去,直接回了趟家,拿了錢就往火車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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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不是來的有點早?